第84章 第八十四章(1 / 2)
“所以,真的很抱歉,娜娜明!”
虎杖悠仁朝着面前一脸严肃的金发前辈鞠躬,“那只咒灵被我追丢了。”
七海建人看着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虎杖同学,咒灵的事另说,但在未经商量的情况下,擅自离开同伴的守备范围,是很致命的错误决策。”
“如果那只咒灵,是在朝着咒灵群聚的方向去,身为入门术师的你,要怎么去面对接下来可能面对的危险?”
男人的口吻并不严厉,陈述事实一样的语调,却让少年越发心虚难受,“你的确已经出死入死过好几次,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时将自己置之度外。”
七海建人扶了扶脸上的眼镜,眼底闪过厉光,“尤其,在我是你的负责人情况下,虎杖同学,你是在挑衅我的义务吗?”
“对不起,娜娜明,我下次不敢了!”虎杖悠仁咽了咽口水,茶色的瞳孔映照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口气老实,“我接受任何惩罚。”
七海建人见状,淡声道:“回高专后,一篇万字检讨,交给你的五条老师。”
万字检讨?!
虎杖悠仁瞬间瞳孔地震,但却没有反驳,因为娜娜明似乎真的被他的擅自行动吓到了。
“我知道了,娜娜明。”少年老实地答应下来,“不过,那只咒灵怎么办啊?”
“好像逃到很热闹的中心广场那边去了。”
“没关系,“窗”已经过去搜查了,刚刚接到了群众报案,定位到了咒灵。”七海建人收起手上的咒具,顺便将解开的西服口,再次整齐地扣上。
“群众报案?”虎杖悠仁惊讶,“不是说普通人不能看见咒灵吗?”
难不成这里的路人咒力水平异于其它地区?
有些奇怪。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话,虎杖同学。”七海建人顿了顿,声音放缓,“刚才和我们战斗的,并非咒灵,而是人类。”
人类?
少年干净明朗的眼瞳陡然睁大,声音里带上了难以察觉的微颤:“娜娜明,为什么这么说?”
“一个小时前,我解决了那只咒灵。”七海建人说着,将手机相册打开,把自己拍下的咒灵照片展示给他,“咒灵无法被人类的设备捕捉,但这只可以。”
“我让“窗”把尸体带回了高专,解剖结果,确定是人类无疑。”
说完,他扫了一眼看着照片沉默不语的少年,继续道:“所以,你追丢了,反而是件幸运的事。”
“不要多想,虎杖同学,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的话,不如坦然接受。”
“我明白的,娜娜明。”少年低闷地应答了一声,“造成这样结果的,是咒灵吗?”
“毫无疑问。”七海建人颔首。
“这种玩弄生命的家伙”虎杖悠仁眼底燃起火光,“真是太卑鄙了!”
“我们要去找它吗?”少年继续道,“放任的话,很危险吧?”
七海建人点头,“我们留在这里,配合“窗”搜索,如果明日之前没有踪迹,再回高专。”
“嗯!”他双眼骤亮。
入夜。
虎杖悠仁洗完澡,躺在床上,完全睡不着。
他们搜索到了那只逃跑的人类,在某处下水道里。已经失去了生息的矮小怪异的扭曲人类,蜷缩在黑暗的地带,浑身冰凉。
娜娜明说,这是术式改造的结果,普通人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大幅度改造,所以会极快的死去。
但是他觉得,自己挥出的那一拳,大概也是有影响的。
叹了口气,少年看着窗外异常冶艳的月色,辗转反侧。
啊,根本睡不着啊!
虎杖悠仁睁着眼,无奈地看着天花板,决定想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
比如今天广场上的那首歌曲。
少年正色,从广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8个小时,宿傩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见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或者说知道了,但其实这句话对他并不是很重要,所以根本没上心。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放松了些,至少自己还是做对了一些事情的。
“滴──”
这时,放在枕边的电话轻响了一声,是快讯。
虎杖悠仁有些奇怪地拿起手机查看:【五条老师:对啦,悠仁,自由也在神崎县哦,你们明天一起回高专吧,订好票了~】
嗯,这么巧吗,神道居然也在
少年的思绪在这瞬间被打断,黑色的咒纹毫无预兆地在他身上缠绕浮现,干净的茶色的眼眸瞬间转为深邃的暗红。
两面宿傩坐起身,随意捏碎了手上的手机,抬眼冰冷地看着窗外浓艳的月色。
下一刻,裹挟戾气的暗影宛如一道闪电,朝着某个方向瞬移而去。
素白的窗纱被夜风撩动,翻/滚白浪。冶艳的月光透过间隙,落在在少女光/裸的皮肤上,激荡起一层珍珠般莹润透白的健康色泽。
明明是盛夏之夜,睡梦中的天上自由却莫名觉得有些冷意。
将伸出薄被外的腿收回,少女蜷缩起来,有些不安地蹙眉。
为什么,她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她一样?
森冷、邪气而且,距离很近。
这种感觉似乎有点熟悉,是做过相似的梦吗?天上自由在梦中思考,困倦的睫毛颤了又颤,依旧没有掀开。
然而,目光更近了。
天上自由下意识将头埋进被子,企图逃离这刺目的眼神。
忽然,她脑中一个激灵,想起了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在平安京的时候,有一回被两面四眼夜袭,就是这种感觉,一模一样!
困意随着这个念头的出现,瞬间消散。
天上自由猛地睁开眼,拉下蒙在头上的薄被,对上了一双在月色下暗红得近乎墨黑的兽瞳。
男人离她极近,英俊的五官隐在黑夜中,诡谲得像是噬人的恶鬼。
“!!!”
天上自由忍不住急促地惊呼一声,飞快地退后,将自己紧紧贴在了墙角处,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中的两面宿傩,惊疑不定。
像是薄冰之下正在爆发的火山,平静之下是万劫不复的烈焰,两面四眼这厮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宿傩?”少女试探地开口,“你怎么在这里,虎杖呢?”
为什么现在是宿傩在用着少年的身体?还有,为什么又来夜袭她?
两面宿傩依旧不答,反而俯身逼近,修长有力、缠绕着黑色咒纹的手臂不急不慢地拎上她的棉质睡衣的前胸位置,扯起唇角,“花开堪折直须折,天上自由,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这朵纤弱的夕颜花给折下,保留在最称我心意之际?”
天上自由被半夜被胸前收紧的衣料勒住,呼吸不畅,再加上被半夜弄醒的昏沉,让她完全无法理解男人的话,只能皱眉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大半夜把她给弄醒,也不说人话,在这里当谜语人是有什么大病吗?
天上自由越想越郁闷,伸手不停地挠着胸前禁锢她的手臂,想要逃开。
“既然满口谎言,那看来和我交//合,想必你也不是真心拒绝。”两面宿傩暗红的眼描绘着少女的容颜,丝毫不在意她的反抗,“择日不如撞日,定下的约定,你该履行了。”
说着,身形健硕的男人欺身上前,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肢,微微用力,便将她压在了柔软的薄被上。
身侧,雪白的手腕被翻转压制,特意露出那抹艳红的钩月咒印。
天上自由一愣,立马拼命挣扎起来。
履行约定个鬼啊!这人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用着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啊!
挣扎无效,她侧眸看向了桌上的村雨,想要将之唤醒,却被男人漫不经心地提醒:“那个小鬼,可受不起村雨的一击。”
少女闻言,又气又急,最后只能在他伸手移向她胸口处的纽扣时,没用的哭出了声。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过鬓间,将乌黑的发丝打湿成缕,最后再消失在身下的被子里。
两面宿傩半跪在少女赤/露的膝间,神色晦暗地盯着她脸上的泪水,停下了动作,“哭什么?”
天上自由不想说话,因为她觉得现在真的很难堪,有种真心喂了狗的挫败感。
禁锢手腕的蜜色手掌松开,两面宿傩起身,靠坐在一边,轻嘲道:“别哭了,你以为五分钟的限制,能做什么?”
天上自由闻言,光速裹着薄被远离了他,眼中含泪恶狠狠地道:“所以呢,你别告诉我你是来逗我玩儿的?”
他要是敢答应,她绝对要拎着村雨进领域砍人!
两面宿傩托着下颌,声音低沉,“没什么,我想试试,弄哭你能不能让我痛快点。”
天上自由惊了,她从未听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答案,气得直接将身边的抱枕就冲着男人砸了过去:“那你现在痛快了,从我房间里出去!”
两面宿傩尖锐的指甲轻松将她丢过去的抱枕划破,白色的羽毛瞬间掉落满床,“嗤,丢那把剑过来还差不多。”
“”
天上自由气笑了:“那你告诉我,你在发什么神经?”
她又没进领域,难道也能惹到这位大爷吗?
两面宿傩不答,脸上的咒纹逐渐消退,眸中的血色也开始变浅。
“等下!虎杖,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解决,请你先等等!”天上自由面无表情的对着正在顶号的少年请求,“不会太久。”
属于少年的茶色眼眸一顿,重新隐去,黑色咒纹再次缠绕上蜜色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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