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想做咸鱼第94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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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梅花酥放了这么久,都还这样好吃,下回你带我去吃刚做好的,可以吗?”

少年语气软乎乎的,他眼巴巴地看着白雪朝,好似一只嘴馋的小动物,无声地用眼神向他撒娇,白雪朝的心都要化了,他把江倦一拉,“走。”

江倦茫然,“啊?”

白雪朝郑重道:“外祖父现在就带你去吃梅花酥。”

别说是区区一个梅花酥了,他这乖孙就是要月亮,他也立马登天去给他摘下来!

江倦:“???”

行动力不必这么惊人吧?

江倦极力劝阻:“外祖父,你才来京城,先歇一歇啊。”

白雪朝浑不在意,“没关系,梅花酥要紧,乖孙,咱们走。”

江倦:“……”

出一趟远门,江倦起码得先躺上十来天,再给自己做一做心理建设,他并不想要说走就走的旅行,江倦连忙向薛放离求救,“王爷!王爷!”

薛放离眼皮一掀,总算伸出手,拉住了江倦,白雪朝回头,不满地问薛放离:“我带我乖孙去吃梅花酥,怎么了?”

薛放离淡淡地说:“他昨日心疾才发作过一场,出不了远门。”

“什么?”

白雪朝一听,急忙问江倦:“乖孙,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骗王爷,江倦只有一点心虚,但是骗老人就不一样了,江倦在心里痛斥自己,然后对白雪朝说:“没什么事。但是……外祖父,我应该出不了远门。”

白雪朝一听,虽然遗憾,但还是勉强作罢了,“改日吧。”

江倦松了一口气,“好。”

接到了白雪朝,他们就该回王府了,几人一同往马车停放处走去,结果还没走几步,就有人急急追上来。

“白先生!白先生慢走!”

白雪朝回头,竟是江尚书,他手上捧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竹杖,一路小跑过来,向江倦与薛放离行了礼后,江尚书对白雪朝说:“岳丈,小婿方才没认出是您,小婿确实该打!”

江尚书看看江倦,沉痛道:“小婿对太子妃,多有亏欠。白先生您教训的是,只是枝条细软,抽打起来到底不如竹杖,白先生,您用此再给小婿长个记性吧!”

江倦:“?”

求着挨打?

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要求。

江倦看得纳闷,觉得他这个尚书爹必定在作妖,实际上,江尚书确实另有打算。

——让白先生结结实实打一顿,无论是白先生还是江倦,对他的怨气说不定都能减少几分,日后他们关系也好缓和。

白雪朝一听,却是神色大变,他皱眉道:“你这人在说什么?枝条抽打?我白雪朝岂会做出如此粗鲁之事!”

江倦:“……”

他欲言又止。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这个外祖父,自己目睹了他更粗鲁的事情——脱了鞋子砸人。

白雪朝不认,江尚书只好帮他回忆:“就方才,您老上来就打我,后面还用鞋砸我头,现在还鼓着个大包呢,您看,您看。”

“一派胡言!”

白雪朝怒斥一声。他白衣飘飘,真真是出尘独立,这么一声训斥,也颇有威严,江尚书当即就愣住了,不敢吱声。

白雪朝急急扭头对江倦说:“别听这人胡说八道,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癔症。”

江倦艰难地说:“……哦,好的。”

白雪朝又忙不迭推着江倦走,“快上车,乖孙,快一些,免得他又开始胡扯。”

江倦只好率先踏上了马车,白雪朝则回头狠狠地瞪了江尚书一眼,一想到他差点害得自己在乖孙面前形象全无,白雪朝就觉得手痒。

还好,有人顺手替他收拾了这个江尚书。

薛放离悠悠然地走在后面,江尚书的一番话,他自然听见了,嗤笑一声过后,薛放离问江尚书:“江大人,你当真想长个记性?”

若是白雪朝或是江倦本人,江尚书当然是愿意长记性的,毕竟本就是作态,可这位可是个心狠手辣的,江尚书支支吾吾地说:“殿、殿下,臣……”

后文还没出来,薛放离已然颔首道:“好,本王答应你——来人!”

“江大人一番自省,对太子妃多有亏待,本王向来心疼太子妃,自然要应下江大人的请求。只不过枝条太软,竹杖又太硬,江大人想长记性,不若换鞭子吧。”

江尚书面色一白,鞭子软且韧,抽打起来,那是真的抽进了肉里,无论是枝条还是竹杖,都不及它分毫!

可此事再后悔,已无济于事,薛放离口吻平常道:“开始吧。”

侍卫手持金鞭,走近江尚书,他惊骇得瞪大眼睛,腿一软,就这么跌坐在地了。

不多时,抽打声与惨叫声响起,江倦好奇地撩开帘子,本要张望,白雪朝却轻轻按住,阻拦道:“没什么好看的。”

江倦只好“哦”了一声,薛放离也上了马车。

江倦好奇心还在,便问他:“王爷,你做什么了?”

顿了一下,鉴于王爷前科累累,江倦又说:“不许骗我。”

薛放离思索片刻,微微笑道:“只是满足了江大人的无理要求而已。”

江倦:“……”

与此同时,一座府邸内,杨柳生伏案作画,他运笔潇洒,旁边的友人却无暇欣赏,只觉得不耐烦,“这幅画你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好?”

杨柳生心不在焉地说:“快完成了。”

这幅画,正是薛放离让他根据各人口述的特征,作的一幅画。

据说此人是一个乞丐,在茶馆与说书人乱讲,让说书人讲了一段深宫秘事。

杨柳生摇摇头,搁下毛笔,“怎么……有点眼熟?”

友人也凑上前来看了一眼,“确实是有点眼熟。”

毕竟是根据口述画出来的,杨柳生不敢断言与殿下要找的人完全一样,但既然他们都觉得画中之人眼熟,就也是一个线索,杨柳生正要仔细端详,好友却是一把扯过他。

“走了走了,喝酒去了。”

也是,他喝酒作乐就够了,至于画中之人究竟是谁,这是那位太子的事情,毕竟杨柳生的酬劳——太子妃的画像,全都被太子夺走了!

杨柳生起身就走,倒是他好友,脚步突然一停。

这幅画中之人,怎么有点像安平侯?

“怎么了?”

杨柳生奇怪地出声询问,这只是一个突然浮上心头的想法,让他这么一打岔,好友立刻忘了这件事情,他摇摇头,“没什么,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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