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迫害的第十一天(1 / 2)
一二三四五。
五个人头围住一颗小小的纽扣。
“从枝枝口袋里发现的、男生制服上的纽扣,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太宰治说。
“只是一颗纽扣而已,不能代表什么吧?”谷崎润一郎委婉地说。
“如果枝枝在我发现它之前否定了纽扣的存在呢?”太宰治反问。
“少女的青春期,大概。”织田作之助猜测道,“枝枝也到叛逆的年纪了。”
“不管是什么,擅自拿别人的东西都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太宰。”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
“不要这样说嘛国木田君,你明明也很好奇。”太宰治摆摆手,看向唯一没有发言的参与者,“乱步先生,你怎么看?”
名侦探睁开一双冷绿色的眼睛,森森地扫过桌子上的纽扣:“不是枝枝开口要的,是那个男生自己放进她口袋里的。”
江户川乱步是侦探社除了福泽谕吉外和雪见未枝遇见最早的人,侦探猫猫兄妹的友谊可不是说说而已,他太了解自家的枝枝了。
罗曼蒂克绝缘体,本身就是校园传说的少女对虚无缥缈的浪漫情节毫无兴趣,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
“是哪个男生?”说着没兴趣的国木田独步最先追问道,他很快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句,“我对这件事没有兴趣,但学生的注意力最好还是放在学习上,我只是关心枝枝的成绩。”
“她毕业考试年级第一。”太宰治幽幽地说,“承认吧国木田君,你只是八卦而已。”
国木田独步低头装作擦眼镜的样子,逃避了太宰治的问题。
“我也挺好奇的。”太宰治话锋一转,“身为兄长一定要为妹妹把关,将欺骗无知少女感情的渣男扼杀在萌芽里。”
太宰治话音刚落,发现所有人——包括他的天然系好友织田作之助都在盯着他看。
欺骗无知少女感情的渣男,难道说的不是你自己?
“太宰先生,你把纽扣拿出来了,枝枝岂不是根本不知道这回事?”谷崎润一郎为难地说,“这样不好吧?”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谷崎润一郎觉得他们做的不对。
“不好吗?”太宰治歪歪头,“如果直美收到了别的男生送的纽扣……”
“是谁?我杀了他!”谷崎润一郎瞳孔扩大,一阵黑气上涌,阴气森森。
“你的反应基本就是乱步先生的反应,我说的对吗?”太宰治补上后半句。
在武装侦探社,以雪见未枝兄长自称的人是江户川乱步。
名侦探哼了一声,走回他的座位,背对着众人坐下。
“乱步先生的意思是?”国木田独步疑惑地看着生闷气不理人的江户川乱步。
“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江户川乱步头也不回地说,“那个男生不会主动提起的。”
男生制服的纽扣是完全相同的样式,谷崎润一郎和国木田独步把它盯出花也不知道纽扣的主人是谁。倘若雪见未枝预先发现纽扣,她也不会清楚是谁悄悄送来。
一点特征都没有,送纽扣的人似乎也无意让心爱的女孩知道他的名字。
“趁毕业单方面表明心意吗?”太宰治抛了抛小小的纽扣,“知道枝枝不会直升立海大的人也不多……我知道是谁了。”
“谁?”国木田独步和谷崎润一郎同时追问,唯有早已看出“犯人”身份的江户川乱步和对太宰治无比了解的织田作之助淡定地移开视线。
“不告诉你们!”太宰治笑容灿烂地说,看得他们拳头发痒,“给枝枝留点悬念嘛,不然日后碰上了多尴尬。”
“太宰!/太宰先生!”
雪见未枝对发生在侦探社的这场小小的风波一无所知,她正在参加立海大的毕业礼。
立海大的校园中随处可见将制服纽扣拆下送给女生的少年们,但这场盛宴与网球部的王子们无关。
原因无他,他们太过于受欢迎,在毕业考试那一天就被人围追堵截过一轮,正式毕业的这一天反而无纽扣可送。
“这就是预售的原理吧。”雪见未枝看着第二颗纽扣神秘消失,只剩一根线头的仁王雅治,不解地问,“我记得你买了很多纽扣啊,怎么不给自己补一颗?”
“你不懂,这叫傲人的智慧。”仁王雅治故作玄虚地摇了摇手指,“如果我补了,她们看到我还有,必然又要堵我一次,还不如现在清净。”
“不愧是你。”雪见未枝毫不吝啬地夸奖道,“但真田君似乎保住了他的纽扣,了不起。”
“因为他是风纪委员……”仁王雅治小声逼逼,“姑娘们怕在毕业最后一天被他抓去国旗下写检讨。”
“你对真田君的畏惧还真是贯彻始终。”雪见未枝同情地说,“三年过去,初心不悔。”
“才不是!”仁王雅治被她比喻得鸡皮疙瘩起一身,“我们最怕的人当然是部长。”
“幸村君?”雪见未枝想了想,“他不是温柔大美人吗?你怕这一款?”
“……你对部长的印象到底有多少奇妙的误解?”仁王雅治无力吐槽,“总之,除了副部长,部长肯定也保住了自己的纽扣,要把它留给自己心爱的姑娘。”
说着说着,他险些唱了出声,立海大皮皮虾王子本色演出。
“幸村君。”雪见未枝正对着仁王雅治,对他的背后打招呼。
仁王雅治寒毛耸立,一秒立正:“部长我申请当庭辩护!”
“骗你的,他没来。”雪见未枝稀奇地说,“你是真的怕啊?还以为你是假装的。”
仁王雅治有欺诈师的称号,是cosplay的一把好手。奈何雪见未枝是与太宰治狼狈为的恶友,说谎不眨眼是基本技能,奥斯卡影后竟是她自己。
“枝枝,你这个恶魔!”仁王雅治佯装生气,追得雪见未枝满走廊乱跑,毕业生的学位帽歪歪扭扭地挂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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