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 14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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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将军备作坊与船舶作坊的详细计划安排写下来,阿瑾到时候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卫苏只能先嘱咐到这里,反正还有些时间,有什么问题以后还可以再行商讨。

陶瑾答应下来,心中却已经开始想着自己应该怎样才能将先生交代的任务做好。

卫苏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只需要掌控大局,把握好质量这一关就行了。其他的按部就班就行了,根本不用操心太多。”

“你们风尘仆仆,一路上辛苦劳累了。我让人帮你们在府中准备好住处,今日便早些去休息,有事在让人找你们。”说完他又招来下人,吩咐让准备两个客院。

谢灼连忙上前一步,“先生,不用太过麻烦了,只需要准备一个客院就好了。我们住在一个院里,有什么问题还可以随时随地的商量。”

卫苏看了一眼陶瑾,见他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过谢灼的话也有道理,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比从前,朋友之间走得近些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卫苏便点了点头,没再征询陶瑾的意见,吩咐人下去准备。

谢灼带着自己的小心思,与卫苏告辞后就拉着还在思索不在状态的陶瑾离开了。

一个客院不算小,除了院子还有厅堂,几个房间,是完全够这两人住的。

卫苏安排下去就没有多过问,只吩咐了人照顾好两人。这期间他们出去逛逛也好,呆在院中也罢,有什么都可以随时来找他。

颍阳学宫来的十多个学子,卫苏也安排下去,朝廷中的奏报,经由他们处理。让他们将不重要以及重要的奏报归纳总结一遍,然后给出处理意见。整理出轻重缓急来,不重要的直接就下达给朝中各个职责官员让他们处理就行了。至于重要的奏报,会转交给卫苏,然后一些由卫苏处理定夺,一些则拿到朝堂之上,由各位朝臣商议裁决。持有不同意见的,那也好办,直接投票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总之这样一来,卫苏的工作量也就大大减少,他的精力也就不用浪费在无关的事身上了。卫苏只是找来帮手,他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隐于幕后的团队,后来竟一直保存下来,成为朝中的一个机要处,成为负责国家大事收发的中转站。

现在卫苏腾出手来,也有空整理军备以及船舶作坊的企划。其实这些早在卫苏的脑海中成型了的,现在只是将它写在纸上,也就比较简单了。

只花了三日不到的时间,卫苏基本就将大体轮廓给整理出来了。找来下人,准备去叫陶瑾过来看看。

后来想了想,陶瑾谢灼在府中住下,自己还没有去看过,也不知道他们还住的习惯不?反正今日有空,不如就过去看看。顺便也就将这份企划带去给他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也可以提出来,自己也就刚好能给他解释清楚。

当即也不再犹豫,问过仆从说是两人今日没出去,便信步寻了过去。

这个相府是秦湛赐给卫苏的,可以说是相当的宏伟大气了。但是对于卫苏来说,就自己和妹妹住,一个安身之处罢了,只需要简单点就行了的。华屋美宅再好也没用,他成日里奔忙,回到家中哪里来的时间欣赏这些东西?

跟秦湛提过几次,可秦湛不同意。说什么一国之相国,绝不能寒酸了,否则外人如何看待我秦国?

既然都这样说了,卫苏也只能作罢。说起来,住进来这么久了,他还真没空好好在自己府中转转。

走过几条抄手游廊,顺着小径穿过几座假山小桥,亭台楼阁过处,这才到了谢、陶二人的院落。

带路的下人正想进去禀报,卫苏却阻止了,都是自己人,也没必要见外吧。自己要说的事也算机密了,便禀退了仆从,径直走了进去。

卫苏正奇怪,这院中怎么一个仆从都没有?难道是这些仆从玩忽职守,有意怠慢?这些人都是秦湛赐下来的,这么大个相府自然需要人打理。卫苏想着这些人自有规矩,便从没有管理过,之前一切都还井井有条,不至于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啊。

正心下疑惑,就听见屋里隐隐有说话声传来,应该就是谢灼与陶瑾两人了。

卫苏放下心中的疑虑,顺着声音走过去。

“阿瑾,好阿瑾,你别气了,好不好?气坏身子可如何是好?”谢灼讨好的声音响起。

卫苏还从未听过谢灼如此低声下气过,这是怎么了?两人又有什么矛盾了?自己过去看看,如果是有什么误会,他从中也可以帮忙说和说和。想到这里,步子也加快了几分。

接着是陶瑾闷闷的声音,“谢九,你不必如此。既然谢家主已经做主安排你的婚姻大事,你理应遵从才是,倒不必顾念其他。在这里恭喜你,郎才女貌百年好合。”

原来是谢家主给谢灼定婚之事,这是好事啊。这两人跟着自己做事,这么多年过去,也老大不小的,早就应该说亲了。既然谢家主提出来,卫苏也就放心了,这事说什么也不能耽误。

屋里的谢灼听了陶瑾的话,心中焦急,“阿瑾,你知道我的心意的,这辈子我在意喜欢的只有你一人,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来刺我的心?我会去信跟父亲说清楚推了这门亲。”

“你……”陶瑾没想到他会这般断然拒绝。

“阿瑾你不也为了我拒绝了陶家主为你张罗的亲事?阿瑾待我之心如昭昭日月,我又岂会不知?我又岂能辜负了阿瑾的一片心意?”

陶瑾闻言瞪大了眼睛,这件事是他的私事,谢九怎么会知道的?陶瑾脸色通红,不愿意承认谢灼的话,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我,我哪有?我,我只是,只是因为天下未定,何以家为?并,并非是因为你。”

看陶瑾慌乱四下张望,就是不敢看他。谢灼上前,捏起他的下巴,脸上扬起一抹坏笑,“这话你敢盯着我的眼睛说吗?”

陶瑾脸色红了又白,嘴角嗫嚅着哪里说得出话来。一时急切之间,眼眶都开始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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