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1 / 1）

过去哥谭

爱丝特乖乖的跟在迪克的身后,忽略她本人拿着的武器她倒是给人一种亦步亦趋跟着鸟妈妈的小崽崽。“我们打算去哪？”

“准确的说，是我。”迪克无奈的看着爱丝特，“这里是哥谭,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小孩子还是早点回家吧。”

爱丝特不开心的鼓起腮帮子,“好吧好吧,我可是个乖孩子呢。”她跟着迪克的步伐一停，“那么,大蓝鸟再见。”她半点没有舍不得的样子,让人不由得怀疑,刚才的不舍都是装出来的。

而且这么好说话的样子,总让迪克觉得那个孩子不安好心。比如会偷偷溜走,然后跑去更加危险的地方,就像是其他鸟崽崽一样。这么想着，迪克一把捏住了爱丝特的后颈，对上了那双满是无辜的蓝色眼眸。“和我保证一定回家，不骗我？”

爱丝特一噎,支支吾吾：“那，我还想要散会步,消消食。”她说的理直气壮,“你不能阻住我的饭后休息时间。”

迪克看了眼爱丝特的武器,拿着这么一把武器饭后消食？这种扯谎理由，连达米安都不用了。“你这个……”

爱丝特看着他，露出了一个信任的微笑，“那，大蓝鸟带着我？”明明自己的弱点就握在面前之人的手里,她却像是完全没有危机意识一般,还向他撒娇。

迪克力道极轻的拍拍爱丝特的脑袋,和通讯器的对面说了几句话，随后对爱丝特说道。“好了，我今晚的夜巡结束了，我送你回家。”

“诶？”被抓着手腕的爱丝特完全“挣脱不开”，“不要这样嘛，让我去看看哥谭的骑士嘛。”她一路上争取向迪克撒娇卖萌，就像看看这个世界的蝙蝠。尽管她要是想要看的话，可以从一开始就去见他。

迪克清楚爱丝特所拥有的力量，她现在这般作态也算是默认的服软，而且总觉得这个孩子对他很亲昵熟稔。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孩子是他粉丝的可能性。

正在和迪克进行撒娇卖萌试图软化迪克态度的爱丝特忽然动作一顿，她看向了哥谭港口的位置。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可怕的属于诅咒的恶意。“抱歉，我可能不能先回家了。”她开口说道，语气是说不出的遗憾，“明明是难得的……”后半句的声音太过轻小，迪克并没有听清她想要说什么。

“我打算去一趟港口。”爱丝特对迪克报备行程，然后轻轻的拍了拍迪克的手腕，示意他放开。脚下的路灯下，属于爱丝特的影子扭曲了一瞬，“夜翼先生可以继续自己的夜巡啦。要注意安全哦。”夜莺轻快的鸣叫一声，像是应和，它张开了自己翅膀。与此同时，黑色的影子小了一大块凝聚成了翅膀的样子，“等我处理完就向你请罪哦，一杯奶茶怎么样？”

月光洒下的银色光芒，为翅膀镀上一层清丽颜色，她振翅高飞，如同一只真正的鸟儿。

“魔法师吗，看来蝙蝠侠又要头疼了。”他注视着爱丝特离开的位置。那是不依靠钩索的飞翔，仿佛真正鸟儿的自由。

——

粉色的烟雾散去，黛妮卡的身影从半空中坠落，金红色的花火在夜晚绽开，像是夏日里只留存片刻的烟火。她落在地上，捂着肩膀的伤口，眼前的景象逐渐被黑暗吞没。

“我真的要对哥谭留下阴影了。”她虚弱的躺在地上，没有理会脏污的满是灰尘的地面。透过夜晚厚重的云层，银色的月牙儿挂在天边，天气灰蒙蒙的，却没有令人心慌的浓重白雾。真是一个，适合去死的夜晚。海浪拍打岸边，发出清爽的声音，几只蝙蝠划过夜幕。

琥珀似的眼睛染上了白雾的蒙昧，过多使用【人间失格】的副作用就是容易变得失去对自我生命的敬畏。她盯着蝙蝠飞行的轨迹，看向了哥谭海港的孤船。

真好啊，在孤船上没入海洋也是浪美的水入，被绑在桅杆上就不太行了，被晒成人干的可不符合清爽又无痛的自杀。

……

等等？黛妮卡终于发现了盲点，为什么桅杆上会挂着一个人？她震惊的望着桅杆上面，凭借良好的视力，黛妮卡终于辨认出了桅杆上的人影。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好像是贝恩吧。

该不会是被爱丝特教训了吧。黛妮卡捂住双眼，笑了两声，真有你的爱丝特，敢在蝙蝠眼皮子底下直接开干。要知道，蝙蝠家可是最难建立信任基础的。

“笑什么呢。”有风吹起地上的灰尘，糊了黛妮卡一脸，“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被人咒杀了。”爱丝特蹲下身，戳戳黛妮卡的脸蛋，目光凝视她的肩膀。“你这是去了一趟哪，带回来气息真是令人，恶心坏了。”

黛妮卡张张口，还没说出什么就被爱丝特制止了，“我知道了。”明明什么都没说出口，爱丝特却像是知晓一切一般，“抱歉。”她低声说道。

“跟我道歉？”黛妮卡受宠若惊，“你该不会憋着坏想要对我恶作剧吧。”

“啧。”爱丝特咂舌一声，收回了自己刚才片刻的心疼，“我道完歉了，你打算怎么和我解释你夜不归宿一个月这种事情，还拐带了小精灵？几天不见，你本事见长啊。”爱丝特的指尖虚虚凌空在黛妮卡的伤口之上。漆黑的不详气息顺着她的指尖向她那蔓延，顷刻间又被爱丝特本身的力量吞噬。

“之后你们一个都别想跑。一个个都和我一起去我父亲那解释，为什么我也夜不归宿这件事情。”她没好气的戳戳黛妮卡的脑门，然后温柔的将她扶了起来。

黛妮卡的表情一僵，“那你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不想被做成表。还有，你的哥哥们也很可怕啊。”终于发现自己捅了大事的黛妮卡露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

“知道怕了，下次还敢这样干吗？你这次作战前的计划都是些什么鬼东西，还诱饵，我今天就把你扔海里当鱼饵。”爱丝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完全不见在其他人面前的乖巧。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黛妮卡用柔软的脸蛋蹭蹭爱丝特颈间。

“也不要起什么坏念头哦，生命是很沉重的。”爱丝特语气温柔，湛蓝的眼睛中却满是威胁的意味，“为了你，我可是放了大蓝鸟的鸽子。”

“我有罪。”黛妮卡低下了头，“这样吧，我去把夜翼的位置进行定位，然后为你们进行一场浪漫的偶遇怎么……”被无情捂住嘴的黛妮卡瞪大了眼睛，她捂住自己刚刚被敲了脑瓜崩的位置，委屈的看向爱丝特。

“我觉得你现在的脑子还不清醒，需要我踢你去海里清醒一下吗？”她的指节掰得咔咔响，感觉下一秒就要把人丢进海里。

“水入的话，我也不想和贝恩殉情，我会恶心到想要活下去的。”黛妮卡拿出药水倒在伤口上，肩膀上的伤口迅速恢复着，“不过，你怎么光明正大的使用能力，蝙蝠不会生气吗？”

“……”爱丝特罕见的沉默了一瞬，“我让父亲留你一命，你别告诉他。我不想被拖去做全身检查啊，真是的，知道他们是出于关心。可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了。”

“放心。”黛妮卡一副姊妹情深的拍拍爱丝特的肩膀，“我一定会告诉叔叔的，要死一起死，谁都逃不掉。咱们三个要有难同享，有苦同当。”

“能不能想点光明点的事情，我们就不能有福同享吗？”爱丝特扶着黛妮卡的肩膀，慢慢往酒店的位置走去。

“我是想的，但是你的运气让我看不到有福同享的未来啊。”黛妮卡翻了一个白眼，“上次我们去威彻斯特旅行，你一脚踩到了暗门我们三个直接跌到了变种人实验室里。上上次，我们在纽约逛逛街，想要挽救一位失足青年，然后直接去到了九头蛇的基地，还有在上次我们在哥……”

“你想现在就试试，少年夭折吗？”爱丝特语气阴森的说道。在爱丝特的威胁下，黛妮卡被迫闭上了嘴，还特别委屈的在那边小声抱怨，“运气差还不让人抱怨。”

蹲在滴水兽旁偷听少女谈话的迪克和被迫卧床的提姆若有所思。一个有能力的，去过危险组织的，拥有一位黑客技术不错甚至敢口出狂言定位夜翼的挚友。这位爱丝特小姐比他们想象中更加神秘危险。

在蝙蝠洞的搜查中，他们也只是搜查出了爱丝特的身份。爱丝特潘尼沃斯，先不说这个名字，她的身份也干净得充满了不对劲。

"看来小红鸟只能以美色去诱惑了。"迪克故意说道，逗逗那位在留在蝙蝠洞里的小鸟。

“这种情况还是作为偶像的夜翼最适合。”提姆虚假的笑容挂在了脸上。

在围观了少爷们的兄友弟恭（塑料情谊）之后，尽职尽责的管家先生将爱丝特与黛妮卡的对话记录下来，发送给了布鲁斯。“潘尼沃斯……”满头银发的慈祥老人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真是一位可爱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