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九十章（1 / 1）

几乎能够和哨兵持平的能力啊,尽管他们的心里有些疑惑，但对于查尔斯的话还是十分相信的。哨兵是扎在所有变种人心头的刺，只要这个孩子站在我们这一边就足够了。

战机降落在一处空旷之地,离降落地的几百米之外就是茂密的森林。

“他可真会选位置啊。”汉克看着这几乎和原始森林没有太大区别的地方感叹道,在这个地方建造一个基地还真是辛苦他了,“森林里的蚊虫很多,要注意安全。”他转头想要叮嘱艾尔芙,却发现那个孩子一脸惊喜,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是森林诶，老师。”她的语气上扬，像是发现了一处风水宝地,“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好看的花。”这样就可以编一个花环送给你了。

“不要掉队。”知道艾尔芙心里的小九九,查尔斯拉住了艾尔芙让她推自己的轮椅。不然的话,她估计能立刻上演一处撒手没,直接冲到森林里自己玩起来。

“遵命~”她走到查尔斯的后面,说是推其实是用变种能力作弊让查尔斯能够在轮椅上呆得更加安稳。森林的路崎岖陡峭,小石子硌得人都不能好好走路,艾尔芙倒是如履平地,看起来很是轻松。

这座森林十分茂密，树木都很高大,郁郁葱葱的树叶遮掩了大部分阳光。只有些许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撒向地面，形成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光斑。

艾尔芙推着查尔斯轮椅的动作一顿，小小的菱形光斑正正好停留在查尔斯的眼角,像是阳光亲昵的亲吻留下的痕迹,好看极了。

她的思维涣散了一瞬,继续若无其事的推着,只有轮椅上的查尔斯看来她一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如同春天带着淡淡香气的清风，令人心动。

艾尔芙弯起眉眼，没有将这次当做一个任务。森林，阳光，查尔斯，这些结合在一起就是一次小小的旅行了。距离记忆中上一次的旅行大概是过了多久了呢，她轻轻一笑，有些怀念过往的日子了。

【怀念的话，我没有值得怀念的事情。】爱丝特托腮咬着习惯和艾尔芙说，【这个词的话，你去问黛妮卡最方便，前提是她不会先觉得你在内涵她就是了。】

【怎么了，你是有什么想要怀念的事情吗？】浅蓝色的眼睛如同剔透的玻璃珠似乎看透了她的心事，【怀念，意味着当下没有值得让你感到开心的事情发生。人只有在感到孤独的时候，才会怀念过去的美好。】

【作为机器？啊，是在说自己是机器人这件事吗？我觉得你应该对自己的身体多点二三数。机器也是能拥有灵魂的，能够体会人的情感。】

爱丝特笑眯眯的看着她，像是一只摇摆着毛茸茸尾巴的大狐狸准备忽悠人，【你见过黛妮卡家的智能ai吧。其中安东尼已经快要拥有人的灵魂了。所以放心，你不是第一例。不过，其实我更加怀疑，第一个拥有灵魂的机器，是托尼叔叔的管家。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资料能够证实这一点了。】

【说起来我很好奇，作为机器拥有人类的情感是一件什么样的感受。我很乐意做你的情感调查员，希望你能够成为人。】

那是她们三人结识不久之后发生的故事，那个时候的爱丝特对她还怀有一定的警戒心。这么一想，时间过去得还真是快啊。

“沙拉沙拉。”

艾尔芙微微侧耳，林间传来了细微轻小的脚步声。她的手下稍稍用力，翠色的眼眸流露出一丝冷意。

林间和煦的风变得凌厉，林间的落叶在风中打了个卷，最终沦陷在巨大的龙卷风之中。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斯科特皱着眉往查尔斯那靠了一步。

艾尔芙盯着龙卷风，另一股风向逆着龙卷风形成。周围的树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许多脆弱的枝丫已经在狂暴的风中被折断，成为了狂风之后最可怕的武器。

“老师就先交给你了，要保护好他哦。”等斯科特握住了轮椅的椅背，艾尔芙才冲了出去。她的速度很快，但却没有尽全力。比起快银能够在全速力之下游刃有余的救人，艾尔芙对这种容易对本人造成伤害的能力不太喜欢。

也许这其中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生命太过长久，急速力会太早耗完她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正是因为如此，大部分时间下她都保持着悠闲的步调来生活。

尽管速度被刻意减弱，但对于常人来说这依旧不是肉眼能够捕捉到的急速。艾尔芙很快的确认完了隐藏在林间所有人的位置。她拿了一根结实的藤蔓将看到的人全部扛起运走牢牢的绑了起来。

等到所有人都抓完了，她把这些人丢在查尔斯的面前。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龙卷风已经两两抵消了，周遭的景色在此刻就是狂风过境留下的废墟。茂密的树木被拦腰折断，树枝七零八落的落在地上，脆弱的花朵早就被折断了花茎，只留下光秃秃的根茎。

艾尔芙拧了拧眉，对艾瑞克生出来些许不满。她不介意被埋伏，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她根本不在乎。她只是心疼被无辜牵连的生命，自然养育出的树木是很难得的。要多少年的风吹雨打才能长得这么高，可摧毁这样坚韧的生命也是很简单的。

她盯着树木裸露出来的年轮，不开心的撇了撇嘴，她像是在外面受到委屈的孩子回家第一时间向大人打小报告。“我不喜欢艾瑞克叔叔了。”她对上那双温柔的蓝色眼睛放软了嗓音，“我讨厌不尊重生命的人。”

查尔斯伸手，艾尔芙配合的弯下腰。他拿下了掉落在她发丝间的落叶，“没有规定说让你喜欢所有人，你可以有自己的喜恶。”他拿着那片落叶在手中摩挲，“不要太过分就可以了。”

安抚好艾尔芙的心情，查尔斯才将视线转到眼前被捆得牢牢的几人，轻轻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这一趟来是不受欢迎的，艾瑞克也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这些人的能力算不上攻击力强大，只是吓唬人的。“将他们带上吧，不要让他们磕着了。”

就这样，他们的队伍又壮大几分。几个人被逼无奈的排好队跟在队伍后面，但凡生出一点逃跑的念头。前面那个恍如林间精灵的少女就会准确无误的转过头看着他们。那眼神仿佛在说：你逃一个试试，腿给你打折。

在这些人被捕获之后，他们之后的旅程算得上是顺畅，一路走到了艾瑞克的大本营。比起之前的完全自然森林，现在倒像是一个野炊营。

艾瑞克与她记忆中的苍老模样半点不一样，他依旧是身体强健的青年人。唯一的相似点，就是他那个奇丑无比又万年不变的头盔了。

“好久不见，查尔斯。”他的话语自然，就像是之前派人去袭击他们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查尔斯，目光微微一闪，移向旁边的琴。一个欧米伽的变种人，正在失控的边缘反复横跳。

另一个……他盯着那个使用出两种不同变种能力的艾尔芙，心下思绪百转。若是能将她收入其中，会是一个强大的助力。当然，前提是这把刀的刀刃不会对向自己。

查尔斯与艾瑞克两人也算是阔别已久，他们因为不同的理想分道扬镳，每次见面也很少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除非他们的话题无关变种人和人类。

艾尔芙用一种新奇的目光看着两人之间的奇妙氛围。毕竟在她的世界里，两位老人可以说得上是惺惺相惜，甚至还有人打趣说是相濡以沫。虽然说这句话的人，那一天的作业多了一张试卷。

“艾瑞克，我想我们该聊聊。”查尔斯的语气依然如沐春风。

艾瑞克的视线回到查尔斯身上，“好啊，你先将后面的人放了。”

两人对视一眼，查尔斯和汉克说道，“将藤蔓解开吧。”

艾尔芙在这一刻有想过是不是要组织一下查尔斯的行为，但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等到将人放了之后，他们两个走到树林里交谈了很久，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

“有兴趣加入我们吗？”那是吃完饭之后，艾瑞克找到了一个人散步的艾尔芙。他单刀直入的询问她的意见。

“我站在老师这一边，这一点永远不会变。”艾尔芙无视艾瑞克的邀请，打算绕过他。

“你有想过，哨兵是无法和变种人永远在一起的。”艾瑞克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谁都无法保证，你是否会将刀刃对准查尔斯。”

艾尔芙停住脚步，碧色的眼睛在暗下来的光线里染上了阴霾，“那么，需要我提醒你，老师是如何坐上轮椅的吗？”她像一只撕裂自己温和伪装的野兽，“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职责我呢？”

艾瑞克看见这样的艾尔芙冷下了脸。

“不能伤害老师，是我对自己的束缚。”那是野兽甘愿自己套上的枷锁，尽管这是自由被咬掉一角的证明，但也同样意味着她拥有了可以休憩的家。“我不在乎你信不信，我也不管你是不是要去伤害人类。”

“我与它们不一样，我的最高指令上只有一条。在遇到威胁自己的生物之时，无论对方是谁都可以抹杀。不管那个人是人类，是哨兵，是变种人，还是我的制造者。我本身的意志高于一切。”这同样代表，她是规则之外的哨兵。

真是一个疯子，只有疯子才会造出这样一台足以毁灭世界的机器，然后给了她恣意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