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秒杀(1 / 2)
路汀柳可以说是拿出了比打彭晨飞时更敏捷的速度,能捡多少捡多少。她甚至没有时间走楼梯,在四楼捡得差不多后拎着皮箱直接翻过走廊栏杆,从半空中荡到三楼继续。
弹幕直呼艺高人胆大。
路汀柳捡了没一会儿,发觉自己鼻子出血愈发严重,然后很快,玩家们按照等级高低先后突破她的言灵限制。
曹翼、祝紫芝和方觉跟她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突破被限制的状态后第一反应都是帮忙捡钱。
而其他还留在游戏城的几个玩家,愣了片刻,虽然没弄清楚事情原委,但也看清了形式,这是天赐良机啊!几人想着,便不论地上的钱还是桌上的筹码都收入囊中,既是捡也是抢。
几位玩家正在欢叫着将钱搂入自己袋中,眼前便有黑影一闪,罗瑞尔和他两个保镖都顶着张苍白死人脸,眼珠泛青,诡异地对他们宣判:“你们在阿帕忒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抢劫之罪!”
同楼层的曹翼听到这冰冷震身,悄悄地收回手。
他差点就把那些捡钱客人的裤兜掏了。
罗瑞尔掏出一把枪,指着那四位玩家:“来玩个游戏吧,这把枪里装着四枚子弹,其中第三枚是麻醉弹,其余都致命,你们可以‘友好’地自行决定一下挨枪子儿的顺序——”
说着,已有人一拳挥到他脸上:“玩个屁!”
“砰!”
罗瑞尔被打得脸部凹陷,渗出绿色汁水,但脚跟钉在地面一样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冲着玩家额头开了一枪。
罗瑞尔:“第一枪。”
他绿色的眼珠扫了扫,露出一抹诡秘的笑容:“下一枪,谁来?”
眼前四个玩家分别是两个三级和两个二级,二级根本不敢动,唯一刚才动了的三级已经脑袋开花躺在地上了。
一阵沉默后,剩下三人竟然全都脚步划一地扭头就跑。
罗瑞尔说:“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决定吧!”
“砰!”
又一个人倒下。
罗瑞尔吹了吹枪口硝烟:“第二枪。”
话音落下,原本逃跑的其中一人猛然回身,直冲罗瑞尔而来,大喊道:“第三枪,我的!”
罗瑞尔满足了他。
“砰!”
眨眼间,那人额上多了个鲜红的点,后脑勺被轰得稀烂。
生命值飞快下降。这位念头急转自以为找到了安全逃脱方法,第一时间抢第三枪的三级玩家,就是第一天曾试图诈骗路汀柳的郝煴。
他瞪着眼睛,忍受着剧痛想要捂住伤口阻止血流和生命值下降,罗瑞尔走到他面前,皮鞋踩在他脸上。
郝煴从喉咙里滚出濒死之音:“你……”
罗瑞尔癫狂大笑,晃得眼珠都快掉出来:“这可是欺诈之城阿帕忒啊!”
……
路汀柳发现,越来越多的人正在挣脱“度日如年”的言灵效果。
但那些挣脱的人无一不是眼睛泛绿,形容狰狞诡异。
弹幕:“疯了疯了,这是真的疯了。”
“而且目标很明显是路汀柳。”
路汀柳手里攥着钱拎着皮箱一路狂奔,从台阶一跃而下,抵达二楼时和罗瑞尔正面撞上。
罗瑞尔当即调转枪口,路汀柳眼都不眨,没在二楼停留直接冲到走廊栏杆处翻向一楼。
她落地翻滚,饶是如此也脚踝震痛,枪声响在耳侧,路汀柳呼吸一窒,抬眼注视着罗瑞尔,沉声道:“言灵·心如刀绞。”
罗瑞尔顿时颤抖不已。
他胸口裂出刀痕洇出血迹,路汀柳呆了呆,没想到言灵效果会这么好。
那刀痕伤口愈渐扩大,有把罗瑞尔整个人撕开的趋势。
路汀柳敏锐的直觉再度发挥作用,她往旁边一闪,躲过了霎时从罗瑞尔胸腔中刺出来的触手!
没多久,整个游戏城一半的人都变成了怪物,度日如年的效果完全崩裂,祝紫芝、曹翼和方觉立刻收手,放弃了那些没能捡回来的钱,来一楼和路汀柳集合。
路汀柳已经无暇顾及皮箱,杀手路西、神枪手祝九人格相继使用,但两者加起来也只有二十五分钟的时间。而言灵——以她目前的能力,到此,言灵能够撬动的源气已经用完,战斗期间,路汀柳尝试着说了“痛不欲生”和“遍体鳞伤”,并没有发挥作用,只让她的嗓子愈发灼痛。
她手上微冲一边扫射,一边冷静思考可用的方法。
分裂。
分裂是她的基础卡牌。
在她演绎过的角色里——
路汀柳后脑勺挨了一下。
她眼前一黑,但不顾痛楚,转头就将微冲枪口塞在了袭击者裂开的口中。
哒哒哒哒!
直播间内,咸鱼道人深吸一口气说:“实不相瞒各位,我现在都替路汀柳紧张得一手心的汗。不过说实话,从她的反应来看,她有一项优势是场内最强的进化五都赶不上的,那就是她不受污染影响。现在的情况,污染指数肯定不低,曹翼他们的精神值都在下降,导致他们动作缓慢、攻击失误,但路汀柳完全没有。”
剑修。
剑修剑修剑修。
眼看祝九的人格分裂时间快到,路汀柳动作上保持着精准冷酷的射击,心里狂念可能可以分裂的人格。
提示条件不足分裂失败。
战况焦灼。
咸鱼道人突然说:“元少锋罗丰词白慧秋来了!”
两位五级和一位四级之前早就回到了酒店,但游戏城的动静让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便出来一探究竟。
看到现场满地血尸,和被围攻的玩家,几人都迅速投入战斗。
他们的考量也很简单。
趁着玩家帮手还算多,赶紧把这些玩意儿解决完,不然谁都不知道它们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有了这几位的加入,场面迅速得到了控制。
祝九人格结束时,路汀柳已得到了喘息的空间。
“谢谢……”路汀柳对离她最近的白慧秋说。
白慧秋点了下头,没有多话。
路汀柳抬头看向五楼,欺诈恶魔和艾斯波西托还站在那里,一黑一白,活像黑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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