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然后失败。

太宰治：【怎么回事今天……】

【与谢野-侦查：50/38，成功。】

十六夜目：【终于成功了。】

【色泽浅淡的虚假玻璃花窗投影一直在随着时间应该有的光线变化，在一瞬间，斑斓的影子变得有些许清晰。这短暂的瞬间，只有安静的与谢野注意到了。】

【绮丽的花影组成残忍的画面。与谢野看见孩子们被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她看见孩子被锁链困在祭坛上……】

【与谢野-灵感鉴定：失败。】

【与谢野因这奇诡的画面受到惊吓，san值鉴定，成功减一，失败减1d3。】

【失败，1d3=3。与谢野剩余san值50。】

与谢野晶子突然感觉到一阵疯狂的恶心，胃酸不断上涌。那些表面瑰丽的花窗下坑脏的人性丑恶，与曾经人性灭绝的战场上的画面重叠，纠缠在一起的黑白碎片和彩色光影，把她的脑子搅得一团糟。

她想要晕过去。昏迷过去至少能不这么痛苦。

但她不断跳动的脑神经拉扯着全身，让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也无法昏迷。

“与谢野？”细心的家入硝子注意到了身边女孩的异常，蹲下来，温柔地捧起女孩的脸，却发现与谢野晶子的瞳孔已经溃散。

十六夜目走过来，取下耳垂的金色耳钉，将电击程度调小，计算到合适的程度，轻轻贴上少女太阳穴。

“好了。”

与谢野晶子如愿睡了过去，瘫软下来的身体被少年接住，被轻轻抚平痛苦的眉心。

十六夜目招呼五条悟来搭把手：“让她睡着了，这样会舒服一点。悟，你帮忙抱一下，等她醒来。”

“你们在看那个？”电子模拟的甜美女孩声音在几人耳边适宜的响起。

“那是我们的过去。”爱丽丝说。

她看向某处已经变化的花窗投影，那个方向的书架群，是生物化学资料档案的书架。

“你是……”上午才看过资料的十六夜目很快反应过来：“你也是亚兹拉尔实验的……孩子吗？”

“是。”

爱丽丝没有回答，是走过来的森鸥外回答的。

这个男人现在就像某个寻常家庭溺爱女儿的父亲一样，用宽厚的手掌，在半空“抚摸”爱丽丝金色的头发。

“爱丽丝和怀特，是……”

“你们看过那边的档案袋吗？”爱丽丝突然打断森鸥外的解释，看着不远处高低错落的书架群轻声说。

是在询问今日到来的调查员们，也是在诉说一段沉重的过往。

“人/体可以承受的极限温度是多少？”

“人如何可以消化更多的非食物产品？”

“不同的辐射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不同剂量呢？”

“一个人可以承受多少种疾病……”

“你们猜这些知识是怎么得到的？”

爱丽丝收回看向书架的眼神，平静地看着今天到来的客人们。

“当初数千个孩子，全部未满12。先是献祭测试，失败淘汰。意识抽离实验，失败淘汰。最后留下的肉/体，冰冻实验，纤维实验，温度实验……最终留下来的，只有我和怀特。”

“怀特成功了。”

“而我是残次品，进行二次改造。”

爱丽丝带着这些客人往图书馆深处走，她在带他们去可以办事的地方，现在也不过是随便聊聊，既然这些人发现了那个东西。

“不过万幸的是，我的二次改造是林太郎进行的。我幸运的保留了部分意识。”

“不，这是我的荣幸，让我遇见了小爱丽丝。”森鸥外面不改色的笑着。

“林太郎不准打岔！”

“是，是，我的小公主。”

“哼，算了，这次就原谅你吧。”蓝白连衣裙的金发小公主踏着小皮鞋无声转身，双手叉腰对跟着在后面赔罪的森鸥外做鬼脸。

看起来和普通的小女孩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幕就像现实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所熟知的那个港口afia首领的日常。

可他们不能确定，爱丽丝又是否等同于现实的爱丽丝。

“到了，林太郎你要的房间。”爱丽丝带着他们来到一个深处的房间，不是上次拿死灵之书那个。

这个房间非常普通，甚至不起眼，确实是用来密谋的好地方。

“你！”看着骄纵可爱的大小姐抬手一指，毫不客气的喊出太宰治的“真名”：“津岛修治，你要你的这群朋友一起进去吗？里面可没有隔间。”

这个房间是给启明星联络手下的。

也就是说，一起进去的人，也会知道太宰治启明星的身份。

其实上午调查员小队开会早就把身份抖出去了的太宰治：……森先生倒是意外的贴心。

“没事，他们知道。”

爱丽丝：“那行，你们动作快点，别在里面啰啰嗦嗦聊半天！”

一行人进入房间，里面通讯的另一方早就迫不及待地等待在这里，起义军的几位高层投影在椅子上。除此之外……

现实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和侦探江户川乱步投影也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

恰好此时醒过来的与谢野晶子，一睁眼就是自己熟悉的人，刚睡醒还有些没来得及做出表情的脸部平静表情下，是挡不住的瞳孔地震：

原来不只是港口afia那边，自己这边也没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