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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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认出来的?

晏双他不理解。

难道这本书里戚斐云的挂已经开到透视了?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戚大夫,你俩认识啊?”一旁的崔郑接道。

“嗯。”

毛巾往眼皮底下又递了递,晏双僵硬地伸出手接过毛巾,抬头对戚斐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戚老师,好巧。”

崔郑敏锐地察觉到晏双的态度有异,他抿唇笑而不语,一副静待表演的样子。

戚斐云对晏双点了点头,看到晏双的脸依旧神色无异,“去洗澡吧。”

华丽的声线优雅又迷人,很平常的一句话令他说的犹如邀请。

一旁的崔郑听得不由挑了挑眉毛。

晏双不敢给崔郑使眼色,怕戚斐云这个挂比看出点什么,只能祈祷要么戚斐云保持高冷赶紧走人,要么崔郑够机灵别乱说话。

要不然他只好认了。

翻车就翻车了,反正他的人物人设是善浪。

翻了,但没完全翻。

灰头土脸地进入崔郑房间的浴室,晏双一眼扫到镜子,眼神顿时凝住了。

行,秦羽白,下次见面先给他一巴掌。

使那么大劲嘬他脖子干嘛?!

麻了,人麻了。

按照原书的设定,戚斐云还是处男吧,晏双边冲洗边妄想:万一他觉得这是过敏呢?

晏双洗完出来,戚斐云人已经走了,崔郑坐在客厅里,手上正在把玩着一个小盒子。

晏双看到他手上的盒子,心跳又是停了一下,眯眼道:“喂,你这样乱翻我的包不太好吧。”

“没有——”

崔郑见他出来,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赞道:“哟,水灵灵的大美人。”随后才解释道:“你包里这都是什么,装了这么多,放在行李箱上掉下来洒了一地,我给你捡起来了,别倒打一耙冤枉好人啊。”

晏双看向玄关。

行李箱和他的帆布包静静地站在那儿,在这所高档公寓里显得尤其的格格不入。

晏双眼前一阵发黑。

行,这车翻得真不冤枉。

毕竟谁能想到崔郑这么一个路人甲就住在两个渣攻楼上呢?

现在晏双就想知道一件事。

“东西掉出来的时候,戚斐云在吗?”晏双冷静道。

“在啊,戚大夫帮我一起捡的。”

晏双:“……”哈哈,想笑。

“哎,你和戚大夫什么关系啊?”崔郑把手里的盒子从左手抛到右手,来回抛着,一脸的兴致勃勃,“我问他你俩怎么认识的,他就说‘医院’,你找他看病?我记得他是外科医生吧,专门做那种绝症手术的,你得绝症了?”

“是,我得绝症了,快死了,”晏双面无表情,“下午不能陪你出去玩了,我先回学校了。”

崔郑呆了一瞬,又大笑出声,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才道:“你都快死了还回学校干嘛,当然要出去及时行乐了。”

晏双心想他就算是死了,被埋进土里了,也要大声喊出那句——“老子要退休!”

没关系,不必慌,只是在人物面前装出来的小人设崩了,这算什么大事?

王牌员工,总有办法解决难题。

晏双一言不发地去拖行李箱。

崔郑坐在沙发上没拦他,等他拉开了门,才慢条斯理道:“那戚大夫的约,你看来也是不能赴了。”

门关上。

晏双回头,笑容标准,双手端庄地交叠在身前,“什么约?”

崔郑拿着盒子笑得快肚子疼。

他活到二十五岁,就没见过比晏双更有意思的人。

原来晏双进去洗澡后,崔郑边送戚斐云出去,边旁敲侧击地问戚斐云他和晏双什么关系,戚斐云始终惜字如金,三缄其口。

两人走到玄关处,晏双的包掉下,里头小盒子洒了一地。

“我还当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堆破烂,”崔郑笑道,“搞得我俩还帮你收拾。”

“你包里眼镜掉出来了,我随口提了一嘴你戴一晚上隐形的事。”

“戚大夫还挺关心你的,”崔郑扫了一眼晏双依旧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说这事可大可小,叫你上他家一趟,过去看看。”说到最后,他嘴唇上翘,调侃意味十足道:“你口味够杂的啊。”

“不过你眼光是真不赖,戚大夫可是圈子里著名的黄金之手,一台手术价值千金。”

“别人攥着钱,他攥着命。”

“这圈子里的人都惜命,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大夫。”

崔郑最后点评道:“至少不比你那管家差。”

“不过我还是不懂啊,”崔郑又抛了下手里的盒子,“纪遥和秦羽白随便哪个都够你捞够本的了,何必再舍近求远呢?”

晏双伸出手,一下从空中截住了崔郑抛出的盒子,淡然道:“最基本的投资理论告诉我们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崔郑被他敏捷的身手震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那你看我怎么样?”

晏双扫了他一眼。

崔郑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pose。

晏双掏出包里的眼镜戴上,淡淡道:“我看你根本就不喜欢男人。”

崔郑目瞪口呆,“你这也能看得出来?”

晏双推了推眼镜,“东西放这儿,我去去就回,”他拉开门走出去,又探回身,“如果我没回也别来楼下找我。”

电梯下去一层。

晏双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了面对面的两道房门。

都是他的蛋。

嘿嘿。

左边那一间是戚斐云的。

晏双按了门铃,门铃响了两次,暗色的门打开了。

在崔郑的家里,晏双一直低着头,压根就没看戚斐云。

亏了。

如斯人间绝色,看一眼都是赚的。

戚斐云换上了一身极为家常的打扮,灰色宽松的t恤,露出了平常一直藏在白袍里的修长手臂,头发也不像在医院里那样一丝不苟地后梳,柔顺披散,不显温柔,倒显得有些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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