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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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关系呢?”驹井忍不住好奇起来,两个人的年龄相差大概有十岁以上,说是父子,两个人完全没有家庭的氛围,但成年的银色长发男子还挺照看少年的。

羽久被琴酒警告过不能对任何外人,哪怕是同样的在组织里面的人,说起任何关于工作的关系。羽久说道:“我们是不可告人的关系。”

琴酒下意识地会回头,用膝盖踢了一下羽久,让他收声。

驹井女乘务员自然以为羽久是在玩侦探游戏之类的,并没有太在意羽久的表述,也学着羽久的口吻说道:“那你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

人走后,琴酒用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不要主动吸引别人对你留下印象。”坐前排也是,和乘务员搭话也是,若是被人留下印象,反倒对行动不利。

羽久:“……”

羽久觉得,比起自己来说,外人更容易记住琴酒。

几乎过膝的银色长发,标识一样的黑帽子和黑风衣,以及遮掩眼睛的刘海,这不都是在告诉别人——快看,这里有个黑风衣的银发男子。这种外表也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记。

羽久刚想完,突然发现自己进入了思维盲区。

也许琴酒这身鲜明的装扮是假的呢?

让人记住有这么一个人出现,犯案之后他迅速换一身其他的装扮,让别人认不出来。

羽久的想法刚冒出来,自己的手就动了起来。

琴酒那边还以为没回答的羽久是听进去了,结果没有想到羽久直接动手扯了自己一根头发。头皮一疼,转眼,羽久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条银色长发。

“这原来是真的。”羽久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一样,重新把银发放回到琴酒的头上,但银发很快就滑落到风衣上。羽久注意到琴酒一直瞪着自己的冷冽视线后,飞快地认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琴酒现在就想给对方脑袋上开上两枪。他脑袋里面已经开始在想着,晚上怎么把羽久打死,扔在山林里面。

羽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琴酒的杀意,眼睛盯着刚上车不久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面色酡红,脚步虚浮,一上车就朝着漂亮的女乘务员里面凑,手脚很不干净。女乘务员吓得连连后退,用手隔开对方。

“扶我一下,我找不到位置。”

喝醉的年轻人单手揽着对方的细腰。

女乘务员只能一边忍着,一边扶他坐在位子上。

醉鬼坐在椅子上也安分了一些。

司机才重新发动了卡纽特车。

羽久也移开了视线。

他们现在走上了环山公路,周围没有栏杆,好几次羽久都看到陡峭的山坡和裸露的岩石。因此,每次拐弯的时候,车速都会变得缓慢,如果速度激烈一些的,倒像是一种游乐场的设施。

因为琴酒全身都在散发着低气压,在他周围的人能换座位的换座位,能不说话的就不说话。只有他旁边的少年似乎并不怕他,一直在问他可不可以换座位。

在这个时候,那个酒鬼见车子稳定发车后,又重新站了起来,追着女乘务员说要请她一起喝酒,和她约会。女乘务员十分为难地四处求助:“有没有人帮帮我?”

车子的乘客们都回避了视线,看来对方平时就是在街头老赖,会欺软怕硬,纠缠不休的流氓。羽久想也没有想地直接站起身,连琴酒也没有拉住羽久的衣角。

羽久站在对方面前,说道:“她感觉到很不舒服,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待着吗?”

醉鬼推了羽久的肩一把,扬着拳头对羽久说道:“臭小鬼,乖乖给我坐回去,小心我打你!”

“你看起来没有喝醉?现在几根手指?”

羽久正在判断对方的醉酒程度。

“你最好给我走开!”

羽久清楚地看到对方眼神是晶亮的。

这很明显,对方是故意的,借着喝酒的名头在做恶事。

见羽久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驹井女乘务员这个时候也对着羽久摇头。羽久的身材比对方要矮一个头,看起来就很吃亏。但是,羽久根本没有退缩,醉鬼直接朝着羽久的脸打了一拳。

众人都以为羽久会躲,但是羽久并没有躲,相反的他被羽久单手提到了后排,扔到了后排空车位上。酒鬼又惊又怒,一直用手掰着对方的手指,却没有想到对方力气远远超过自己。

“你想做什么?”

羽久冷着脸说道:“你打我一下,试试看。”

“打你又怎么样?!”

羽久指着琴酒的方向,说道:“你要是敢打我的话,我旁边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醉鬼往琴酒的方向看过去,刚想用眼神瞪过去,发现琴酒那暗沉得就像是看死人一样的视线正对着自己,顿时脸色发白,手脚发软,坐在座位上完全不敢动。公交车一停站,那个醉鬼直接逃跑了。

羽久建议女乘务员随身带电击器之类的防身物品,周围人不能帮她的时候,她可以随时自救。另外,车子正在行驶过程中,不要把争执引到司机边上,容易引发车祸。

琴酒对羽久的擅作主张很是不满。

羽久平静地说道:“刚才最前排有个大叔想打抱不平,要是那个酒鬼和大叔发生争执的话,司机难免会卷入其中,琴酒先生也不想要好端端坐在车子里面,遇到翻车事故。”

“我不喜欢擅作主张的人。”

琴酒冷冰冰地警告羽久。

“没有下次。”

他这严肃的表情还没有绷太久,旁边刚才避琴酒唯恐不及的大叔们都重新凑到他面前,对他狂夸不止。

“你刚才那眼神简直绝了!太帅了!”

“你知道昭和大河剧扮演日本第一武士的草刈吗?你刚才嫉恶如仇的表情真是有他的风采神韵!”

“小哥,你要不要来一块羊羹?”

……

因为在中途下车的话,羽久和琴酒必须要花三十分钟走回去,所以琴酒一直不断地用散发杀意的方式来抵抗周围人的热情。

回到旅馆的时候,羽久的脑袋顶了一个大包。

那是被琴酒用铁拳打出来的。

晚上六点半。

琴酒洗完澡之后,看到羽久正趴在窗口录黄昏的鸟鸣声,他还没有来得及问羽久在什么。羽久的手机就直接响了起来。

羽久正准备接,看到琴酒站在背后,又自动开了免提。

“你们晚上打算做什么?”

贝尔摩德似乎了解到与羽久聊天的快乐,于是又找到空闲时间,就跟羽久通电话。

羽久看了一下琴酒,回答道:“我们晚上不睡觉。”他说完之后,又继续观察越走越近的琴酒的表情,似乎在看对方的脸色决定自己说话的内容。

贝尔摩德想了想,说道:“那你们做什么?”

“琴酒先生打算教我……”开车。

羽久还没有说完,琴酒就轻啧一声。反应神速的羽久飞快地换了一句话:“今天晚上,我们要在车子里面做只有大人才能做的事情。”

“哇哦!我爱听,你多说一点……”

琴酒眼疾手快地挂断羽久的电话,道:“以后你都不准接贝尔摩德的电话。”

“我又说错了吗?”

“没有,我觉得你说得好极了。”琴酒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已经拿上了香烟,就差用打火机点燃了。

羽久没有想到琴酒会夸他:“真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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