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咒灵(1 / 2)
彭格列家族有一个魔咒,即无论多么强悍的人,都躲不掉蓝波手滑轰出的火箭筒。
沢田纲吉钦点的下一任首领候选人——如月时雨亦插翅难飞。
谁知这个火箭筒还挺猛,如月时雨从天而降,摔出巨响。堂堂彭格列afia十一代目首领候补,穿越之后落地失败,谁听了不说一句一生之耻?
少年哀鸣着从一片木头渣上坐起,手腕似乎是扭了,一动就刺痛。现在,他只能庆幸reborn不在身边,不然少不了一个飞踢和字字珠心的嘲讽。
如月时雨直接ptsd,因为幻听捂住耳朵:reborn,别骂了别骂了!
口哨声在身前悠扬地响起,还被人俏皮地加了一点音律。如月时雨迷茫地抬起头,身材颀长的银发青年隔着黑色眼罩死死地盯着他。
虽然他不知道这青年到底能不能看得到他,但至少那视线的压迫感是有了。
想来,他们那边造型奇特的人也不少,但这个人也算是一绝。如月时雨明白,世上最可怕的莫过于能将中二造型消化得毫无违和感的人,那种人肯定是强者。
比方说凤梨头六道骸。
如月时雨干咽一口唾液,张口就是最俗套的台词:“这里是……?”
一身黑的银发青年非常和善,回答道:“教室。”
如月时雨干笑着扫了一眼周围:“哈哈,确实……哇哦~您身后还有块黑板。”
“何止黑板,还有讲桌呢。”语毕,青年指指少年身下的木屑,“或者说,曾·经有过讲桌,就在你闯进来的一秒前。哦,还有一副我的天价墨镜。”
如月时雨抬起手,看着掌下的墨镜残骸:哈哈,难怪觉得扎手。
但少年的注意力更多在那个“天价”上,卑微道歉道:“……那个、真的十分抱歉,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赔偿的。我哥家里有只爆炸头的雷牛,我兴许可以把他卖了。”(蓝波:?)
“不用赔了。这样,你陪我聊聊天吧。”青年单手插兜,上身前俯,颇感兴趣地撩起一边眼罩打量他,“咒灵君,你这是什么术式?空间转移?”
那人的眼睛蓝如苍穹,如月时雨忍不住多盯了一会。
——您眼睛很好看,可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如月时雨被对方挡着头顶的空间也没法站起来,自知理亏,尽可能乖巧地反问道:“什么‘术式’?”
“装傻?你是刚出生的咒灵?也不像啊,挺通人性的。”银发的青年低笑道,“如果是真的不知道,那我可以给你讲一讲,比较符合现在的场景。”
“如果您能帮我讲一讲那真是太感谢——”如月时雨话音未落,就见青年松开眼罩,手指隔空一弹,少年手边的木块直接被击飞,狠狠嵌入教室后方的墙壁。
青年丝毫不顾如月时雨的怔愣,说:“这是咒力。”
他手指再一点,少年腿边的木块因看不见的力量而被扭曲、碾碎:“这是咒术,也就是所谓的术式。知道区别了吗?”
与俏皮的语气不同,其威胁性十足的力量和令人骨寒的杀气让如月时雨忍不住皱眉:“您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是为了让你坦白的威慑啊。”青年轻笑道,“继续讲,而我方才要求的‘公开术式’这件事情能够让你的力量得以增强,所以不用担心自己会吃亏,就当是我的让步。毕竟我是‘最强’嘛~”
“最强”……
如月时雨视线下移,看向对方的右手,其指尖轻微绷起,可见并没有放下丝毫警惕。
时至今日,经过改良的十年火箭筒充其量也不过就十分钟的穿越时限,他没有必要引起纷争。
如月时雨瘪了瘪嘴,心想:我可真是抽到下下签了。
说多错多,他试图岔开话题:“总之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赔偿的。”
听到这里,青年敛了笑意直起身,略显无趣地倚靠在黑板上环胸抱臂,再一次拒绝赔偿:“……不用。”
如月时雨这才得以站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扎人的木头屑,一边悄悄拉开一点距离。
他将手在身后偷偷转了转,心中暗暗叫苦:妈耶,手腕确实是扭着了。
少年试探性地问道:“既然不用赔偿,那我走了?”
青年听到这句话气极反笑:“听完课就走,能有这好事?不交点学费?”
如月时雨焦躁地眨了眨眼,对方的耐心差不多到极限了,靠耍嘴皮子根本撑不到十分钟。
他特地留了个心眼,半真半假地解释道:“我是因为一点事情被阴差阳错传到这里来的,十五分钟后就会被传回去了,并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影响。”
银发青年——五条悟听了却是愈加不耐烦。
这个少年出现在这里的时机实在是过于巧妙。现在,包括学生在内的咒术师大多因为做任务而不在,学校近乎处于空城的状态。要不是因为进教室拿之前遗落在这里的墨镜,此时他后脚也刚刚离开高专。
少年出现得无声无息,别说高专的结界,他五条悟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扎起一个小马尾的黑灰色微卷发,不安却强装镇定的金色猫瞳,甚至于广袖连帽衫、九分牛仔裤,怎么看都是普通的学生。
若非用六眼反复确认过,他都不敢相信对方咒灵的身份。
一个通人性的且善于欺骗的、外表根本看不出异常的特级咒灵,没有比这还棘手的了。
“十五分钟——”五条悟喃喃地重复。
从对方意味深长的尾音中,少年十分聪明地听出了对方的不信任:糟了,应该说得更长一点的!
“算了。”五条悟耸耸肩,“我要出任务,比较忙,不跟你耗了。”
话音未落,青年的拳头猛地朝少年的面部挥去,如月时雨赶忙双臂交叉立在脸侧格挡,对方力道比他大很多,少年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干脆借力后仰着倒下,一个横扫将讲桌木块勾起来甩向男人,头也不回地冲向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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