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故事（2 / 2）

五十岚焰看着咖啡袅袅的雾气，说：“而那时是十一月底，‘时雨’回去之后看到的却是一个没有改善多少的活地狱，而‘五条悟’已经不在了。”

太宰治垂眸不语。

织田作之助踟蹰着问道：“他、怎么了？”

五十岚焰咬牙，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和完全体的‘两面宿傩’同归于尽了，还带走了相当数量的特级咒灵。”六道骸拍了拍五十岚焰的肩膀，替对方说道，“后来‘时雨’遇上了‘夏油杰’，或者说咒灵‘羂索’，可这个时候‘时雨’力量已经不够了，因为是强行穿越来的。”

织田作之助不忍心道：“……然后那个叫时雨的少年，也同归于尽了，是吗？”

“不是。同归于尽是更之后的事情，之后也发生了很多……”六道骸说着看了一眼五十岚焰，“但只能说‘他’真的尽力了，为了救下这个世界线。”

五十岚焰紧紧地闭上眼睛，说：“结论而言，‘他’救下了这个世界线的所有人，与世界的‘核’同归于尽了。”

沢田纲吉垂眸说：“站在一周目的‘我们’的立场而言，拥有咒术的那个世界不过是数据，再怎么感同身受，还是没有办法像‘时雨’那般有着切身的体会和共情。‘我’与‘时雨’大吵了一架，就是因为‘我’不同意‘时雨’去牺牲自己，‘我’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更加稳妥的方式，一个不需要‘他’牺牲的方式。可‘我们’都明白，方法也许存在，可留给‘我们’的时间实在是不够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说：“正是因为都拥有超直感，所以更加谈不妥，谁都说服不了谁，他有他的大义，我有我的正义。最终，‘时雨’确实做到了牺牲自己换来和平，以最残忍的方式对‘我’证实了‘他’的猜想是正确的。两个世界相融后，相同的人，其一方□□会被销毁，但灵魂会得以融合，也就是说，有一份‘多余的记忆’，会以梦境的形式被人们所接受。”

“这正是‘焰’崩溃的理由之一。因为‘时雨’从救下那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就开始不断地谴责自己，‘时雨’在复健时就说过，‘我唯独救不下对我有恩的织田作先生’，可当时没有人注意到这是一个求救信号，‘他’快被压垮了。”狱寺隼人斜靠到沙发背上，声线喑哑，“可‘我们’也是在‘时雨’死了自后，才知道灵魂也会融合这件事情。”

沢田纲吉红着眼眶十指交叉握紧，痛苦道：“也就是说，只要再迟一小会，就一会儿，待到‘织田作之助’做完这个梦境，即灵魂融合……”

——他救下的那个织田作之助，便也是对他有恩的织田作之助。

沢田纲吉抿了抿唇，睁开暖色的坚定双眸：“但后来，咒术界高层引起的动乱，让‘我’不得不做出了决定。”

reborn接着说道：“那便是这个二周目计划。”

织田作之助意识到五十岚焰的状态，便也不再好追问。太宰治轻轻地用脚碰了对方一下，暗示之后再谈，织田作之助心中明白。

“但不管如何，那都是一周目的事情，而这是二周目。”太宰治说着拿出一个相当旧的本子，“一周目的‘我’给我留下了日记，而‘我’经历的iic事件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今天是你们穿越到四年前的前一日，也就是说，其实我和织田作已经经历过二周目的iic事件了，这点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所以我今天才会到这里来，就是希望得到情报。”五十岚焰抬眸，说，“因为我们的穿越已经是既定事实，那你们的记忆就显得至关重要。这是第二次，却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我必须要让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成为闭环。”

“所以有一件事情，焰君，我必须告诉你。”太宰治皱眉，说，“在我的记忆中，五条悟也参与到了iic事件。”

五十岚焰一怔，抬头问道：“……什么？”

“太具体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按照我的猜测，五条悟也不会因为私情而放下这么多的特级任务去陪着时雨穿越。如果他是私情高于理智的人，一周目的时候就不会放任时雨一个人了。”太宰治说着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咖啡杯，“所以我和乱步先生的推测是，二周目中，‘某个意外’导致了五条悟不得不一起穿越到了过去。”

五十岚焰焦虑地咬住嘴唇撕咬皮肤：“可那个意外能是什么呢？我不可能去等待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出现的‘意外’，我不起！”

“对，所以我们的建议是，你直接带着五条悟去，同时，不要提前告诉他们两个人这件事情。”太宰治沉声说，“换言之，你自己成为那个意外，强迫时间线成为闭环。”

咚、咚。

“十代目，reborn先生，打扰两位了。”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敲门走入，看到办公室内的好几个人乖乖地鞠了一躬。

她走到办公桌之前，背着手站好，说：“我听说五十岚去了十一代目那里，请问是否为真？”

沢田纲吉看向门后急忙跑来的蓝波，后者举起双手，用唇语无声道：“抱歉，一不小心说漏了。”

reborn压低帽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沢田纲吉回答道：“是这样没错。”

“我也要去！”少女用大大的双眼紧紧盯着对方，“雷属性的守护者，不仅要成为雷电，还要起到避雷针一般的作用，将家族受到的损伤扛下并抹消，对吗！”

沢田纲吉无奈道：“理、理论上是这样啦……”

“既然如此，我就不能让我的大空去承受一切苦痛！我要我的大空晴朗下去！”少女震声道，“我绝不要十一代目流泪，谁让他流泪我就杀了谁！如果是我，那我就给大家表演一个我杀我自己！”

沢田纲吉瞳孔地震：“你在说什么啊！！”

少女深深地九十度鞠躬，大声道：“请允许！”

沢田纲吉满脸黑线：“允许你哪一句？！”

少女抬头：“全部！”

沢田纲吉：“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