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二章 怒了(1 / 1)
都到了门口了,明知道忠勇郡王在里面等着,慕流云横竖也没有不进去的道理,更没有那样的胆子,只不过进去是进去,自己是去吃饭的,而袁老王爷怕是想吃饭先要吃上一惊。
袁牧推开膳厅的门,率先走进去,慕流云紧随其后,袁甲在后面帮忙把门关好。
这回就算是再怎么粗枝大叶,袁甲也能看得出来,连伺候用饭的下人都已经被轰了出来,这种场景,摆明了是王爷觉得不方便让外人在场看着的。
膳厅里面,对这一切毫无知觉的袁老王爷还在一道镂空屏风后面的桌前孤零零地坐着等人,他看起来一脸纠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盼着人赶紧来,赶紧把这顿饭吃了,还是盼着人反悔了,不来了,这顿饭还是各吃各的。
自家儿子这些年来身边一个姑娘家都见不着,外头的风言风语他是听到过的,有的人看他们父子不顺眼,背地里说一些有的没的,他也因此老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能怎么办呢!要是自己儿子真的就对娶妻生子毫无意愿,那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头,否则不光是儿子不痛快,勉勉强强和自家儿子成亲,被捆绑在一起的女人也要跟着命苦。
老王爷自己丧妻之后到现在这么多年,因为始终无法放下对亡妻的怀念,所以压根儿就提不起再娶的心思,他也因此深知两个人要想在一起,没有点相互的好感是行不通的。
所以只要不伤天害理,倒不如就由着袁牧去吧。
只不过,有这样的考量是一回事,看着儿子真的带了一个男人回家来让自己相看,看着对方的眼神里面更是掩饰不住满心的喜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也是这两天他一直找借口不和袁牧他们一起吃饭的原因,不过今日这顿早饭是儿子特意提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袁老王爷还是觉得应该言出必行,履行自己的承诺,尊重儿子的选择,反正他在家里也住不了几天,忍一忍也就扛过去了。
袁老王爷自己还是亲王家里不受重视的小儿子那会儿,就耳闻目睹过不少皇亲国戚院子里头那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腌臜事,自认承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这两日他也安慰自己,别家的纨绔,有多少不仅欺男霸女,还不学无术,酒囊饭袋,终日醉心于酒色财气,简直没眼看!
再看看自己家这个,外头谁不知道他忠勇郡王的独子天资过人,能文能武,还生得一表人才,无论在北境军中还是提刑司衙门,表现都是可圈可点,连圣上都称赞。
所以……唯独就是喜好特殊了一点,又不乱来,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
正在给自己宽心,那边传来了开门的动静,还有袁牧的说话声,袁老王爷连忙正襟危坐,摆出一脸自己正经见过大世面的淡定表情。
然后他就看到袁牧带着一个身穿利落衣裙的妙龄女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那女子不曾见过,却又分外眼熟,让人觉得名字似乎就在嘴边上,但又一下子叫不上来。
“父亲,孩儿和慕流云因为旁的事情耽搁了一下,来晚了些,还请父亲莫要见怪!”袁牧依旧表现得规矩守礼,完全看不出来他有摆自己亲爹一道的小心思。
“无妨,早饭而已,早一点晚一点也……”袁怀摆摆手,想要大度的表示没关系,正打算问问这女子是怎么回事,忽然意识到方才袁牧的话,“等会儿!你说这是谁?”
“晚辈慕流云,来迟了,给王爷赔不是了!”慕流云虽然穿着女装,但是打小她便都是依着男儿的礼数被教导着,因而习惯性地像平日里一样冲袁怀拱手作揖,这行礼的姿态倒是十分标准的,只不过与她此时此刻这一身女装有些不太匹配。
袁老王爷一下子眼睛瞪的溜圆,腾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动作利落的完全不像是他这样岁数的以为长者。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别的,用手指着慕流云,说起话都有些结巴:“你、你说你是谁?!”
慕流云捉摸着,这老王爷莫不是因为自己儿子带了个相好的“男子”回家,被刺激得失了忆?怎么这会儿听到自己的自报家门还在问自己是谁呢?
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便规规矩矩开口回答道:“晚辈慕流云,前日随世子一同到来京城里,还带了我爹留下的乌蛇剑——”
砰!
慕流云话才说了一半,那边袁怀便一拳捶在了桌子上,饶是王府的桌子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成,厚实稳固,这一拳捶下去,还是把桌面上的盘盘碗碗震得哗啦一声。
慕流云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突然毫无征兆的女装示人,惹怒了这位王爷,刚想再开口解释,发现袁老王爷怒目相向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站在自己身旁的袁牧。
“胡闹!”袁老王爷一反之前的随和好脾气,看起来脸色难看极了,他瞪着袁牧,冲他呵斥道,“你这混账东西!我是不是什么事情都由着你,你就越发胆大妄为啊?!
你提前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带回来一个’安陵君’,还告诉为父你不倾心于女子,为父并未多加干涉,本想着你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应当知道该如何处之!
结果这到家才两日,你怎么就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你若喜欢慕流云是个男儿,便叫他做男儿该有的样子!好端端叫人做女儿家打扮,这像什么话!
我早与你说过,要怎么样都随你,我可以不含饴弄孙,但是绝不能接受我的儿子在外面胡来乱来,有什么狎玩轻慢,去糟蹋别人!
你瞧瞧你这是做的什么好事!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你给打扮成这副样子!你还敢口口声声说什么珍而重之,什么弱水三千?!”
面对老王爷的愤怒,袁牧无比淡定,他平静地看着父亲,微微一笑,反问道:“父亲,我何时对你说过,我不倾心于女子?又何时带回家来什么’安陵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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