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九章 大未公(1 / 1)
大总管在旁边急得要死,但是却不敢胡乱插嘴,主人他不敢得罪,那两男子他也不敢得罪,所以只能畏缩地站在那沉默不言。
气氛中充满了火药味,眼看着矛盾一触即发,大王子却忽的神经质般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以为我会发火的吧,但是我偏偏就不,说出你们的真实目的吧,绕了这么大圈子才摸到我这里来,图谋肯定不小。”
两男子见激将法不成,也识相地收回了傲慢的态度,然后拱手道:“刚才我二人多要有冒犯,得罪了大王子,那不过是我们二人的一个小小的考验,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放不放心上,这得看你们二人能拿出什么让我满意的东西,不然今天你们就出不去这个门了。”大王子被这等羞辱,岂有不发怒的道理,只是为了即将得到地利益,而选择暂时地隐忍罢了,所以这话也带着淡淡威胁的意味。
“我们二人竟然敢来,就可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请大王子放心。”
那人说完话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金箔,然后放在桌上,“这是我二人的名帖,也是我们家主子,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他说看完这东西之后,你就可以放下心中的戒备之心,我们好好地谈一谈!”
大王子取过金箔,然后放在手上摩挲,随后便点点头,道:“我相信你们二人的身份了,我只是没想到堂堂三公其一的大未公,竟然会派人来联系我,不知是何用意。”
蛮族以一王而独尊,位列其下,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待遇的便是三公,大未公,齐阴公,以及奉海公,之下便是六爵,这九人可以算是蛮族上层社会,最为强大的几个标杆式的人物。
他们手握重权,无论是在自己的领地,还是在蛮族的各个地方都是横着走的大人物,他大王子是什么身份?
虽有一个牛b的父亲,但是他没有实权,至于人脉的话,也就手底下培养的那一小批人,真是混的多惨有多惨,至于那王位,在很多知情人眼里,与他大王子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但是今天鼎鼎大名的大未公,竟然派心腹来到他的寝宫,这个讯号可不得了。
他这王子虽然混的惨,智商也说不上多高,但是在宫中熏陶了这么多年,基本的政治嗅觉还是有的,你大未公有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地派人来,非得搞得这么神秘,一看就不是好事情。
“我相信你们的话,我也愿意跟你们谈一谈,但是我不理解的是,你们为何会来我?”艾伦问道。
那两人轻笑,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道:“你是大王子,我们不来找你,那我找谁?”
“那就承蒙大未公的错爱,有什么事你们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那二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隐晦地看了大总管一眼,大总管很懂事的拱手道,“既然你们有要事相商,那我这个下人就告退了。”
大总管退出房间,然后轻轻地关上房门。
“现在就我们仨了,可以说了吧。”
那俩人对视一眼,然后点头道:“我们二人这次奉大未公之命,是专程过来为你排忧解难的。”
大王子换了下坐姿,然后道:“排忧解难,什么忧什么难,我现在过得挺悠闲自在的,我想可能是大未公误会什么了。”
“哦,是吗?”两人一脸不以为然,大王子什么底细,大未公早就摸得透透的了,但是,总不能一出来大王子就把自己摆在一个劣势地位,这场谈判两方都想抓到主动权,以此来获取更大的利益。
“但是我们听说,你现在和王的关系不怎么友善,而且王好像更加的偏袒二王子啊……”两人一击即中,抓住了大王子的软肋,大王子现在为何焦躁不安,很大的原因都来自于,他那个二弟长年混迹于军中,无论是学识、权谋,亦或者武力和手上掌握地实力,他都远不及那个二弟。
而父亲因为对他这个大儿子的失望,把更多的中心转移到老二身上,在他父王看来,老二才是最适合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但是蛮族自古便是传长不传嫡,只要是王的儿子,谁是老大就谁来坐着位置,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数百年的时间,早就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祖宗规矩大于天,一般的君主没有人会破坏这个规矩,所以大王子虽然焦躁,但是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道路,因为他始终相信,父王会妥协,把这个位置传给他,而不是他的弟弟。
大王子看似不在乎的撇撇嘴,道:“那又如何,无论我的实力能不能坐那位置,但是自古老祖宗的规矩不可破,坐下一把交椅的人,只能也只可能是是我。”
“可笑!”那人对大王子这想法嗤之以鼻,“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单纯,这种鬼话你竟然也会相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吗?”大王子理所应当道。
事实却是如此,无论王怎么不待见这个儿子,他始终不立储君,这源于他内心的纠结,一有着对儿子的愧疚,他始终觉得剥夺了儿子原本应该得到地一切,过于的残忍,但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自己的子民,他知道怎么做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一个是好父亲,一个是好君主,怎么选择都有着他的道理,你不能指责他做的对与错,因为只要他做出了,就意味着他必须要为此做出牺牲。
大王子不聪明,但是也绝对不是傻瓜,要真的如外界虽评价的那般昏庸,他也不会完整地坐在这里了,宫里的水有多深,懂得人都懂,他能在失去那个身份之后,依然活得滋润,自有他的一番计策。
而这两人千里迢迢,煞有其事地敢来找他,必定是有求于他的,但是大王子明白自己与大未公实力悬殊巨大,他如果能得到这股力量的支持,那么他得到那个位置的希望就越大。
而艾伦死咬着不松口,就因为他想得到相对平稳的地位,要不然傻乎乎地给别人当枪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也要明白,如今的你一无所有,未来你能得到多少也不是定数,或者一步登极,或者粉身碎骨,但是的等待,岂不是等于拱手把希望交到了别人的手上,自己的命运,就得自己把握!”那人见激将法没用,又开始转为柔情路线,开始推心置腹地给艾伦大王子讲道理了。
是啊,这番的话直戳到大王子内心深处,没有人愿意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上,谁都想坐自己的主人,然而身在王族的他,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自己做主的。
这就是命运的无奈,想要挣脱这把枷锁,所需要付出的,不可计数。
“你这番我赞同,那我要怎么样,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
“没错!”那二人见大王子跟上了思路,继续趁热打铁,“有些事难做,但并不代表着他不能做,只要你愿意,有很多人都愿意帮你。”
那人把手指戳在桌上的金箔,脸上散发着诡异的神彩,蛊惑道:“有些事,他只是缺少一个带头人,只要他振臂一呼,大事可成矣!”
到底是什么事,三人心里都清楚,但大王子可不会仅凭两人的一面之词,便做出什么决定,那样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如果你们是为了这件事情的话,那二位可以请回看了,我不会答应的。”大王子拒绝地干净利落,让准备了无数说辞的二人,一时噎得说不话来。
至于大王子心中如何作想,只有他本人知道,只是他这一拒绝,那二人便坐了蜡,大未公可是笃定了大王子没有拒绝的理由,才派他俩才处理这件事的,要是失败了,那岂不是打大未公的脸,那样的话,他们俩也离死不远。
大王子釜底抽薪地这一招,顿时使自己占了上风,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两人只是被突然绕晕了,沉吟一会儿之后,便理清了思维,大王子的窘境是确实存在的,他们的帮助就如同为他配备了一柄绝世宝剑,只要是正常人都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贪婪如他呢。
想通了关节,顿时便轻松起来,擦了擦额头渗出的细汗。
刚刚只是简单的心里博弈,这一场大王子占了上风,两人心中一凛,暗暗警惕起来,再也不在小看这个大王子,要不然指不定得栽在他的手上,谁给我说的大王子智商有问题来着,我看他这样子猴精猴精地,好似大智若愚一般。
“你开条件吧,我们是带着十足的诚意的,只有你开不起的价,没有我们办不成的事。”大王子见这二人眼神恢复了清明,就知道刚刚还是起了效果,这态度一下都不一样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能不能成事,此事只要一起,我便时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到那时,我身上这唯一的一张护身符也会失去作用,到了那时候我可就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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