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台上要赢,台下也要赢!(1 / 2)
砰!
二楼包厢中,不知多少茶杯被人捏碎。
其中一间包厢中,陈黑虎看着陆峥庞大的身躯倒地,脸上同样布满着惊讶之色。
“爹,你不是说蓝猫会输吗?”
陈大武脸色一僵。
话刚刚说出口就被人打脸的滋味可不好受,特别还是在自己儿子面前。
不过陈大武到底久经阵仗,很快就镇定下来,故作沉吟道:
“看来这个蓝猫隐藏得很深。”
“你瞧瞧他的铁砂掌,竟已达到了刚柔并济的境界,却憋着在最后才暴露出来,打了陆峥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那陆峥最后一下突然停手,被蓝猫三掌拍死,这其中蓝猫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便是我也没有看出来。”
闻言,陈黑虎却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爹,你说会不会是陆峥配合蓝猫打假赛?我可是听说今晚压在陆峥身上的银子足足有一百多万两呢。”
陈大武却是摇摇头道:“之前那个女主持说的没错,陆峥离先天境界只有一步之遥。
虽说这一步就是天地之差,但陆峥如今还年轻,气血正旺,以后未必没有机会。
更别说他还是拳场培养的拳手,他活着的价值远比死了要大。
莫说一百万两,就算是二百万两银子。
以陆峥身上的赔率来算,全赔也不过就是几十万两银子,再减去压在蓝猫身上的银子,拳场赔的也不会太多。
所以牺牲陆峥来赚这笔银子,无疑是最愚蠢的方式。
再者说,这可是生死战。
陆峥虽然是拳场的人,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性命来成全拳场的利益?
不过咱们爷俩没压多少银子,所以可以冷静分析,那些输红眼的家伙就未必了。”
陈黑虎眉头一皱道:“那岂不是说蓝猫很危险?”
陈大武点点头道:“嗯,为了平息赌客们的情绪,加上陆峥的仇,拳场也不会坐视不管。
蓝猫今晚想全身而退,没那么容易。
不过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
你好好看着,也算长个记性。
想要在黑市拳场这种没有规则的地方捞钱,不仅在台上要赢,在台下同样要赢。
赢不了就注定要为他人做嫁衣。”
说着,陈大武不禁想到了当年他意气奋发,连胜十场生死战的时候。
旁人都以为他连胜十场生死战,必定赢得盆满钵满,就算没有突破先天,也是一辈子不用发愁。
可是拳场就是赌场,就是战场,唯独不是善堂,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带着钱安然离场。
所以最后即便他连胜十场,却因为没有突破先天,导致拳场还是拿走了大部分收益,只留下了一点残羹剩饭给他。
这还是好的,如果他当时敢反抗,陈大武毫不怀疑拳场会亲自下场把他干掉。
那毕竟是涉及百万级别的利益,即便引出先天武者下场以大欺小也是不奇怪的。
今天蓝猫闹出的动静虽大,但比他当年的情景,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陈黑虎在一旁似懂非懂的听着,却是莫名地从他爹的声音中读出了一股落寞的滋味。
与之陈大武包厢中的冷静对话不同,其他包厢却是骤然炸开了锅。
“怎么会这样?”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峥死了?”
惊叹声从各个包厢中传来,全是不可置信的声音。
明明眼看着陆峥就要压倒性地胜利,却在转瞬间被人连续打了三掌,命丧当场。
陆峥死了不要紧。
关键是他们压在他身上的银子啊。
虽然陆峥的赔率低得吓人,但是在不少人眼中,这分明就是捡钱,这份便宜不要白不要。
所以在陆峥身上下注的人不在少数。
特别是包厢中的各位赌客,几乎都是以万两打底,甚至还有一举压下十万两的豪客。
不少人心中都蓦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黑幕!
这特么就是黑幕!
本来只是过来看个热闹,赚点零花钱,谁曾想过自己把老本都赔了个干净。
撕拉!
一个包厢前的珠帘倏地被人撕碎从楼上扔了下来,一个输红了眼的青年公子哥愤怒叫道:
“卧槽泥马!跟老子玩这一套,今天你们拳场要是不给老子一个解释,以后就别特么想开下去了!”
“是张九金张公子!”
有人认出来这年轻公子的身份。
“张公子乃是先天武者张百里的公子,家学渊博,眼光一定比我们高,他说这件事有蹊跷,那一定就是有蹊跷。”
“没错,今天的拳赛就是黑幕!”
“黑幕!”
“黑幕!”
“假赛!”
“假赛!”
虽然蓝猫异军突起,豪取二十八连胜,但在他们眼中,到底比不过经过时间检验的老将。
何况这可是生死战,是要见生死的,哪里是平常的战斗能比得上的。
很多拳手正常情况下打得很好,但一遇到生死战,那就成了软脚虾。
因此底下的大部分观众也都压在了陆峥的身上。
这会儿见有机会拿回自己的银子,别管他们看没看出点什么来,都不妨碍他们此时大喊黑幕。
反正法不责众,难道拳场还能把所有客人都镇压了不成?
以后他们还要不要开了。
只有一些猎奇和赌性大的赌客才压在了蓝猫身上。
虽然他们很想说这场生死战十分公正,人家蓝猫就是比陆峥厉害,赶紧让拳场赔付他们五倍的赌金。
但此情此景,他们轻微的声音还是淹没在人潮大海之中。
随着群情激愤,拳场也不得不做出反应来。
“肃静!”
一声沉闷的低喝声如同雷霆炸响,在拳场上空响起,直接镇压住了全场的声音。
一个身影好似神鹰展翅,从天而降。
他下坠速度极快,但临落地之时,又轻缓至极,只发出轻轻的一声啪嗒声。
这其中举重若轻的掌控,无意间就展现出其高超的武道境界。
那是一个瘦瘦高高,面容清癯,好似教书先生的中年男子,一袭青色长衫,表情不温不火,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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