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这不是要不要脸的事儿啊,是爷爷看我这孙子女婿,越看越对眼儿的事儿,懂不懂?你没看他把玉简给我后,还和我大谈以后如何改造咱家后花园子的事吗?老人家是看透了,这种整治家业的大事儿,还得我这老爷们儿来干,像你这小身板,就负责给我推拿、貌美如花就ok了!”
白简咬了咬牙根儿,有一种想要在这人身上咬上一口的冲动。
这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臭屁劲儿,还真是拿他没辙。
“行,那你就在这陪爷爷栽花种树挖鱼塘,我自己回北京,跟乐队排练去。”
“我靠,想得美,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你也不怕这么强大的老公孤枕难眠、夜里难熬!”
白简横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王之蔑视。
“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还强大,告诉你,你离真正的强大还差得远,你看人家范范和江大哥,那才叫真正的强强组合,一夜七八……次呢!”
白简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可招来了大猛哥难得的八卦之心。
“我靠,七八次?这话说得有点吹了?快点快点,赶紧给我讲一讲,说江子城厉害我是相信的,毕竟是咱东北的爷们儿,长处在那摆着呢,可你说范范也很强,这我可就纳了闷了,跟只大胖兔子似的,怎么,还会玩兔子蹬鹰了?”
白简:“……”
三天后,丁猛和白简轻装上阵,踏上了回京的旅程。
当白承宗知道孙子此去,是要为父母和自己圆一个多年来的梦想时,素来豁达的老爷子,却没能抑制住眼中的一捧老泪。
不过他还是抱了抱白简,又拍了拍丁猛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目光中透着老人独有的关爱与挂怀,洒脱地挥手,送他们前行。
或许,这就是江南白家人的风范。
正因为有了白老爷子这样外表斯文、内心豁达的强大内心,这样的宅门里,才出了执着于音乐的白洛笙,又出了同样执着于梦想的白简。
这样的宅子,任多少风雨变迁,注定是不是会衰败下去的。
让白简感觉开心的,是回程的路上,依旧有大胖兔子范小胖的陪伴。
范范告诉他,江子城答应他和白简先回北京,等他把酒的生意安顿好之后,他会歇个短假,后追过来,带范范一起回一真趟东北老家,去认认门。
这样的安排让白简感觉说不出的开心。毕竟,两个好基友从少年相识,到青春作伴,共同成长和打拼了这么久,那份感情,用丁猛贫嘴的话说,也算是一对情比金坚的塑料姐妹花了。
他们两个倒是一路上有说有笑了,却把那位贫嘴的186先生晒在了一边,两条长腿走快也不是,走慢也不是,看着范范牛皮糖一样粘着白简,自己根本没有沾边的份儿,一张脸不由得越来越黑。
在浦东机场等航班的时候,趁范范去了洗手间,丁猛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白简就是一顿威胁。
威胁的主要内容是,一会儿上了飞机后,白简要是敢不坐在他的边上,让他一个人落了单,他就要在飞机上撒野。
“你信不信,你要敢不坐在我边上,老子就敢在飞机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亲到你需要氧气面罩为止!”
在这样的威逼利诱下,白简为了防止自己真的需要用到氧气面罩,不得不把范范放到一边,专心地坐在丁先生的身边。并在整个航行过程中,按照对方的要求,偷偷帮他按摩大腿的肌肉。
他当然知道丁猛不过是在吓唬自己,这么大的一个铁打汉子,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在真的在飞机上撒野。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对着自己一脸痞气、威逼利诱,实则外强中干的样子,白简总是会想起这个男人曾经抱着老白,坐在地板上醉话连篇的萎顿的样子。
这样的丁猛,即使已经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但是在白简眼中,却依旧让人怜惜、让人心动。
所以,他才会给足他大男人的面子,因为在男人的面子里面,其实往往装着一个孩子般的心。
飞机在首都国际机降落了。
在出机口,可以看见黑压压的接机的人流。
人流中似乎混杂着很多着装统一的年轻男女,看起来,像是哪位明星的粉丝在这里接机。
不知道是谁忽然间大叫了一声,像是呼喊了一个当红明星的名字,霎时间,无数的少男少女疯狂地一起朝一个方向挤去,人群里传来警卫人员呼喝维持秩序的声音。
来往的旅客都在张望着,丁猛却看着身前的白简皱起了眉。
白简也在遥遥观望着有些混乱的场面,淡然的脸上,看不出是羡慕还是无奈。
“真不敢想,如果有一天你红了,会不会也像这些偶像一样,连个私密空间都没有。”
白简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想太多了,丁总?”
丁猛看了看他清秀的脸蛋,眉毛却皱得更紧,“不是我想得多,而是你本来就有红的潜质,从慈善之夜我就看出来了,只要给你点机会,你就有脱颖而出的可能!”
一旁的范范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看着丁猛有些小情绪的脸,抿嘴笑道。
“丁老板这话听着,怎么像是怕小白红了,就有人要下岗一样,好紧张啊!”
丁猛怔了一下,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倒像是一只东北虎进入了备战的状态。
“我靠,说他妈啥呢,老子紧张个屁,他就算红到天上去,晚上回家,不也得钻我的被窝吗?”
白简横了他一眼,本想损他两句,却忽然在这个一脸痞气的男人身上,发现了几分色厉内荏的感觉。
他知道,其实这个外表人高马大的汉子,是很在意自己的。
“你放心,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才上了岗,不让你干到法定退休年龄,不会让你下岗的。”
他含笑扔了一句话给他,朝范范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朝前走去。
剩下丁猛一个人站在原地,还在琢磨着白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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