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诡秘庄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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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要成功,就一定能够让管家失控。对于任何鬼魂来说,回忆自己死前的场景,都是噩梦一样的体验。

菜很快上齐,闫听诀轻轻打了个响指,站在一旁表情阴恻恻的管家便忽然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说在镜中世界,但这里的食物也都是有味道的,可就在他吃下那食物的瞬间,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反了上来。

管家死也不会忘记这个味道,他几乎是瞬间就把东西吐了出来。

可他的身体还是疼了起来,呼吸变得困难,整个人都难以动弹,和他之前的体会几乎完全一样。

他不需要想就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可知道不意味着不怕,那他永生都不想再体验一次的感觉笼罩了他。

药效其实没那么快,完全都是闫听诀暗中的推动。之所以走一遍流程,就是为了让管家体验到死亡当天原汁原味的害怕。

他虽然不能完全掌控这里,却能让管家吃点苦头,在最后还没忘了让管家看到一道疑似小少爷的身影。

管家最终还是没抵御住那种恐慌。

他一路跑到了后厨,却发现这里的陈设和他死亡当天一模一样,那扇充满了厄运的小门开着,就像是在嘲笑着他的失败。

在他的畏惧达到巅峰的瞬间,屠念再次感觉到自己眼前的场景虚幻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掌控一切的是闫听诀。

屠念仰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发现自己,带有尸骨的箱子,还有闫听决又一次发生了传送,这回竟然是来到了二小姐的卧室里。

她看着那个大箱子,感觉自己和闫听诀已经越来越逼近最终的答案了,欣喜地道:“找到了!”

“对。”闫听诀道,仔细检查了一下箱子。

屠念也跟着他一块坐在箱子前,还没忘了总结道:“对于这种自私的人来说,仇恨和恐惧果真比爱有力量,二小姐怎么样他都可以忍,危及到自己的时候却彻底失控了。”

她说着,再次打量了一下二小姐的卧室,要说这个庄园中屠念最喜欢哪里,那矮个子中挑高个的,她最喜欢的就是二小姐的房子。

起码这里装修得很漂亮精致,床也软软的。

因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儿,屠念不会再躺上去,但也不妨碍她能在这里感受到从精神上的放松。

可她还是不懂闫听决为何多此一举:“你之前不是说这里不会有线索的吗?为什么要来这里破解箱子。”

“箱子在,我们必须要待在镜子里的空间,无法隐身。”闫听决解释道:“只要门不开,你呆在这里就安全。”

屠念一怔,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里:“你要走?”

她知道这回肯定和上次的瞬间来回不一样,估计要离开一段时间。

闫听决垂下眼帘,没有让屠念看见他眼里的戾气,再抬头后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并不否认,也没解释:“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解箱子,这个箱子有蹊跷,密码输入错误可能会引起不好的后果。”

管家绝不可能放任他们的动作,那群鬼魂他收拾起来是不难,但是也要一会儿。

让屠念呆在房间里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她,更是为了避免她意外看到什么会做噩梦的场景。

屠念并不知道他的想法,而是在他还没说完之前就立刻道:“别说这个话!”

“嗯?”

“你没看过电影吗,大战之前说‘等我回来娶你’的男人都死了,这叫立flag。”屠念捏着裙角,心砰砰直跳:“呸呸呸,我才不等呢。”

“娶?”闫听决眯起眼,没有错过自己跳漏了一拍的心跳。

屠念摇头,刚刚那股子尴尬劲儿过去后,她便没再往那个方向去想,毕竟闫听决看起来也没有怎么当回事嘛!

她一本正经地解释:“只是句式而已,任何像这种等我回来后怎么样的句子,最后都没回来得了。”

闫听决默,他不懂屠念的执着,却也尊重。

他压下心里那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没有再说什么,直接道:“那我走了。”

屠念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箱子,感觉自己已经听到了鬼魂袭来的声音,睫毛颤了颤,最终弱弱地道:“早点回来哦,我的糖都准备好了,一起吃才有意思。”

明明不是生离死别,给她这样一搞,闫听决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归心似箭。

他没忍住又问:“还想不想吃点什么别的?”

屠念:?

闫听诀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炸鸡汉堡爆米花,软糖硬糖棉花糖,可乐雪碧王老吉,想吃什么?”

屠念:……

她弱弱道:“你好像我以前做的那种火车上的售货员,推着小推车卖东西。”

闫听诀依旧看着她。

屠念低了低头:“那些都不用啦,我就想你早点回来。”

闫听诀偏开头,屠念手腕上的星星项链动了动。

外面的鬼魂没给他时间琢磨自己的心思,他留到现在已经是挤出了时间,只能先“好”地应了一声,身形一闪,还是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屠念一个人在房间里对着那个箱子发呆。

箱子很重也很大,里面装得都是人的骨头。

屠念想象着外面是怎么样一幅场景,最终拍了拍脸,彻底进入了解密的状态。

四位数的密码,他们之前猜测可能是生日,但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日子。

甚至有可能他们的大方向就是错误的,这四位数只是非常普通的某种组合,或许只是管家的幸运数字。

但屠念暂时不想往那个方向去想,毕竟那样无异于大海捞针。

她板着脸,还是先按照他们最初的判断走,二小姐的生日会是什么时候呢?

虽说之前闫听决说过线索可能已经被销毁了,但屠念还是将视线放在了房间里的陈设中。

就算找不到具体的日期,那月份总能有的吧?

这个年代,大家送的礼物还没有那么智能,类似于手机这类的礼物也没有那么常见。

一般来说,如果是夏天过生日,总不会送毛绒帽子,围巾这类的东西,如果是冬天过生日,也不太可能送小凉鞋。

虽说也许会有些人送一些错季节的礼物,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有可能发现一些线索的。

本着聊胜于无的想法,屠念按照这个思路,在房间里寻找了起来。

可她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二小姐平时会放礼物的容器。

她便只能先打开二小姐的衣柜看了一眼,却不想无心插柳柳成荫,居然在里面找到了有意思的东西。

二小姐的裙子都比较薄,庄园很大,先不说这个年代有没有暖气这个问题,就算是有,也不可能让整个城堡都热起来。

其中有一条非常漂亮,大气而又美观。工艺并不暴露,但是绝对是夏天才会穿的礼服。

这条裙子和其余的日常款显得格格不入,应该是主人觉得最近会穿才拿出来的。

可是偏偏又放在角落里,没有好好打理,乍看皱皱巴巴的,失去了原本的感觉。

屠念看着那条裙子,觉得这应该是二小姐为了准备什么特殊的日子,往好了想,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生日。

房间里全都是夏季的衣服,起码可以说明在二小姐死的时候,天气是比较暖和的,就算不是盛夏,也起码是春暖花开。

再加上之前宾客们穿的裙子也都看着比较凉快,都是短袖的礼服,就算一个人想要美丽冻人,也没道理所有的宾客都穿得比较少吧?

屠念如是想着,便大胆地将时间点锁定在了夏天比较炎热的时候。

以此类推,二小姐的生日也有可能是在夏天。

屠念的大脑飞速运转,想来想去,最后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天马行空了。

这些都只是一些粗浅的直觉,想要做出结论可不容易。

她绞尽脑汁地想来想去,卧室的门忽然“啪”得一声响起,一个血手印赫然出现在了门上,鲜血顺着流了下来,寒气几乎从门缝中渗了出来。

屠念的心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喊了一声:“闫听决,没事吧?”

外面再次安静下来,好半天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屠念心都快吓得不会跳了,闫听决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嗯。”

屠念松了口气,下一秒看到门把手似乎是动了一下,便问:“你要进来了吗?外面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

屠念暂时放下箱子,站起身。

她现在也没什么线索,索性走到门口,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

再次看到那个血手印,她心里仍然有些紧张和烦忧,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后,最终还是像没有怎么当一回事一样地开口“门上有个血手印,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呀。虽然那些鬼肯定都打不过你,但还是要小心些。”

她说着,开玩笑一样地问:“你手上抓着鬼嘛?怎么连门都打不开,变笨了。”

闫听决在外面沉默了一会儿,又“嗯”了一下。

“嗯嗯嗯,你只会说嗯嘛?还真的有鬼在手上呀”屠念弯了弯嘴角,笑着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好像知道怎么找二小姐的生日了。”

她不紧不慢地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去帮他开门,嘴上还继续说着:“应该就是今天吧?这个舞会发生的时候,我看到了二小姐一条裙子,可能是为这个舞会准备的。”

“嗯。”闫听决再次重复着这个单音。

“就是我还不知道今天是几号。”屠念遗憾地道。

这个问题几乎是刚落下,外面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只不过这回不是“嗯”,而是正儿八经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七月五日。”

屠念“啊”了一声,手离开了把手。

她二话没说,冲到了箱子前,输入了一个数字:0710。

闫听决虽然说了让她等他回来解开箱子,但是现在外面有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家伙正在等着。

从对话的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不是闫听诀,不对,甚至说到底是不是一个人都不一定。

且不说闫听诀压根不是走正门出去的,就算他要走正门回来,也不会磨磨蹭蹭那么久。

无非是在忽悠她,等她开门罢了。

她不清楚这一会儿的功夫闫听决去哪儿了,也愿意相信闫听决可以杀回来保护自己,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以坐以待毙。

她之所以假装相信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甚至还为对方异样的行为和说辞找了借口,假装是很傻很天真的样子,就是为了让他说出今天的日期。

为此他还不惜撒谎,让外面的家伙以为她完全猜错走偏了方向。

她在他们眼中的形象一直是弱小的,人畜无害的,所以没人会想到她是在骗人,也就不会在这点上瞒着她。

可这依旧有可能谎言,屠念此举无疑是冒着很大的风险。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之前闫听决说过,这个面具舞会发生在凶案的五天前。

她现在在面具舞会的现场,外面的家伙说现在是七月五号,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凶案当天是七月十号。

那一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二小姐的生日。

这样才符合管家自我感动的原则,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二小姐死后也不止一场舞会,他却偏偏挑了凶案那一天杀人。

闫听诀之前猜测说这五天内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是镜中世界按道理来说是会记录所有影响到最后凶案的时间点,为什么这几天的时间却被直接跳过了?

唯一的合理的解释就是管家在等某一天,而这一天一定是不一样的,这一天很有可能的就是二小姐的生日。

听起来是很荒谬,但偏偏是屠念想到的最有可能的解释。

屠念将数字输入进去之后,手都出了汗,她也不确定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但她能确定如果不这么做自己一定会后悔。

门后的把手激烈的颤动了起来,像是外面的人在愤怒屠念没有帮他开门。

屠念强迫自己不去听,抓着锁轻轻一拧。

只听啪嗒一声,锁打开了。

与此同时,屠念身后的门也打开,湿漉漉的气息飘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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