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第 5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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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发

        不见仙踪原著

        “特别是艾多颜和陆湾。”

        客厅里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锋,陆执错眼不眨,瞳孔里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还在陆自声越发含有压迫性的气场里,这样说了一句。

        他之所以敢这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说池矜献的名字,一是为了告诉陆自声对他来说池矜献就是很重要,而他们的关系终要因此彻底闹翻撕破脸。

        二是因为池矜献是池绥的儿子,陆执一遍遍去提醒,根本不害怕陆家会对池矜献下手。

        陆自声就算彻底认识到陆执长了翅膀要飞离手掌心,想伸手拿什么威胁他,也得掂量掂量池家有多重。

        可话落,周围静默了片刻,陆自声却忽而笑了。他像是在陆执身上发现了自己的影子,因此对方再如何疯他也不会真的生气怪罪,还诡异地产生了一抹满足感。

        他点头,道:“好。”

        陆执被他的态度弄得眼神更加地泛凉起来,陆自声便挑了挑眉梢,道:“孩子就是孩子,能撑起事儿,但不足为惧。”

        “小执,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陆自声道,“我只是在笑你一边恼我却又一边像我,感觉挺奇妙的。”

        他的音色早已没了在知道颜悦对他是一种什么感觉时、而该有的茫然与无措。

        因为他此刻的模样明显就是他不信陆执所说的话。

        他可以相信陆执说过的每一句,但有关于颜悦的,他一句也不信。颜悦怎么可能是因为厌恶他才去死呢,他无非就是想报复他,但绝不可能是恶心他。

        想通了这个,犹如就再也没什么能够伤到陆自声,他态度温和,还带着抹欣慰。

        陆执的所作所为没有被传出去时,陆湾和艾多颜就见证过他有多神经病,稍微有一点不耐就可能会对对方大打出手。

        待陆执烧了自己家的风声传了一些出去,陆自声的儿子是一个疯子、甚至是恶鬼的形象也被捏造了起来他不受控制,他还索命。

        虽然传得不多,但确实有。

        无论是近人还是外人,都对陆执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抵制、敬而远之的心理。

        只有陆自声,他除了觉得陆执突然难管了一些,其他的所作所为好像并没有什么。

        此时甚至还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我不像你。”陆执说,语气极其坚决,眼神也是。

        陆自声并不在意他的倔犟,道:“那你就更不像你爸了。”

        陆执抿唇,沉默地站在楼梯阶层中间。

        “小执,”陆自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软肋太明显,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是上将,你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不用我教你,明白么?”

        话落,陆执不适地轻蹙起了眉头,似是有些不理解陆自声什么意思。

        陆自声又道:“我原先以为你不喜欢池绥他儿子,哪怕喜欢也只是有一点感觉,便想着两家因此联姻也没什么不好,但我实在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陆执,”他看着陆执的眼睛,说,“我不喜欢身边的人失去掌控,池矜献就是一个潜在的因素,他会让你脱离我的控制。可我是你父亲,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爸就是这样到死还被你在手心攥着吗?”陆执问。

        闻言,陆自声的高傲形态有瞬间的不自然,这次他是真不高兴了,并不耐烦:“你不要跟我一直提你爸。”

        “好。”没想到陆执还当真点了头,答应下来,转移话题,问道,“您跟艾多颜的感情有多好?会连我小时候差点被绑架的事情都告诉他。”

        不提颜悦,突然提起了艾多颜,陆自声似乎是没怎么反应过来,下意识道:“什么?”

        “父亲没说过?”

        陆自声眉宇紧蹙,反应过来了,道:“没有。”

        否认完又道:“我跟他说这个做什么?陆自声的儿子要被绑架了,封锁消息还来不及,跟别人胡说什么。”

        当年具体的情况陆自声其实知道的并不多,因为陆执并没有出事,后面知晓了也是因为小陆执拽着颜悦的手大哭着说:“爸爸,爸爸小池被坏人抓走啦,你们帮我去找他,帮我去找他好不好?求求你爸爸”

        他哭得撕心裂肺,比自己被带走还要害怕,小小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可是小陆执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家,陆自声很忙,只凭孩子的一面之词他不会信他的哭求。

        最后池家被爆出来孩子被绑架了,他才意识到兴许是真的。

        但那时候,离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池矜献被带走的那天下午,陆自声当他是小孩子开玩笑,颜悦却拉着小陆执的手在路边等到了原斯白,让小陆执描述发生了什么事情,给他们提供线索这些陆自声通通不知道。

        “嗯。”陆执点了点头,似是表示了解,开口道,“那真是太好了。”

        陆自声不懂他是什么意思,闻言目光不悦。

        “父亲,”陆执收回视线,迈腿上楼,道,“茶几上的烟蒂烟灰,别墅门外地上的烟蒂,请收拾好、捡起来带走。这是我爸留给我的房子,他不希望您一直踏足这里,而现在别墅的名字是我,我不欢迎有人打扰。”

        话落,随着一声房门打开关上的“咔哒”声,陆执目不斜视地回了房间,身形挺拔,不卑不亢。

        ……

        “当当当。当当当。”

        同一时间,池家别墅的门忽而被有节奏地敲响了。

        和那种围得“水泄不通”的别墅风格不一样,池绥的房子就处在他们这片小区的偏中心的位置。

        地方很大,四周景色还很不错,周边离上好远才有下一家别墅的影子。

        因此进他家前就跟先进了个小区差不多,连个能上锁的大门都没有,只有电子门。

        在系统里提前录入人脸、以及车牌号,就能自动进入。

        这大半夜过来敲门,还已经敲响了客厅的门,不是熟人也说不过去。

        客厅里池绥和原斯白两个人正说着话呢,闻声话音一顿,原斯白看着池绥问:“你朋友?”

        “我哪有晚上9点还过来找我的朋友?原斯白你这话不对劲儿啊,晚上教训你。”池绥控诉完又反驳道,“况且只是朋友哪能这么畅通无阻地进家。”

        “你教训谁啊。”原斯白气不过小声怼回去,还上手推了人一下。

        说着他站起来要去开门,被池绥一把拽住手腕,拽得重新坐下了。他道:“你先让我推算一下是谁,让他等着。”

        原斯白无语,说:“你看一下监控不就知道了。”

        “再不济直接开口问更省事儿。”

        “不要,我就要自己推。”

        原斯白:“……”

        天天跟个长不大的小孩儿似的,还得哄着。

        原斯白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看着他在旁边蹙眉去想,有要绞尽脑汁的架势。

        但门外来客可能是见一直没人给自己开门,终于等不及了,这次的敲门直接变成了拍。

        那动静听着都知道对方正在逐渐不耐烦,甚至暴躁。

        池矜献本来就已经睡得差不多了,耳朵里再被传些音效,就自然而然地睁开了眼睛。

        他小半张脸藏在薄薄的毛毯下面,睁开眼时还有些茫然。片刻后,他开口说道:“小爸,有人砸门。”

        池绥:“……”

        原斯白瞬间被吸引注意力,站起来走过去看他,柔声:“醒啦?”

        池矜献点了点头,遮住他小半张脸的毛毯因为他的动作而上下动了动。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感觉这一个多小时睡得真不错。

        “那你去洗把脸,等会儿吃夜宵吧。”原斯白道。

        提起吃,非常懂事的胃犹如听懂了人言,池矜献肚子顿时叫了一声,感到了一阵饿。

        他掀开毯子道:“好,我这就去。”

        “啊!”这时,池绥突然低呼一声,拍了一下沙发。他表情了然,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原斯白,不太连贯道:“原原,是池休!肯定是池休。”

        “啊?”

        果然,在池绥话音落地的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客厅里的隐约对话,又或者等人开门真的要等到极限了。

        门外开始“咣咣咣”握拳捶大门,一道男性的低沉嗓音开口喊:“池绥你还不开门?”

        “卧槽……不是不是,不说脏话。我丢真是池休。”池绥一下子蹦起来,下意识去找原斯白躲在他身后,后发觉这样不行,又瞬间躺到了刚才池矜献躺过的地方,拉开毛毯规规矩矩地盖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瞬间虚弱地对原斯白说,“我发烧了,52度。”

        原斯白:“……”

        池矜献:“……”

        “他是不是……惹我大伯了啊?”池矜献刚醒,就直面装病现场,表情和语气都有点一言难尽,他看着原斯白问,“不然他这么怂干什么?”

        “臭小子你说谁怂?”池绥从毯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指着池矜献警告,伸出去了又觉得这个气势太健康,瞬间再缩回去继续虚弱,“啊,发烧了,难受。头好晕。”

        池矜献:“……”

        “仔细数数,这次他在家里待了得有半年以上了。”原斯白忍着笑回道,转身去玄关。

        池绥还在他身后极其矫揉造作地柔弱喊:“原原不要去开。让他知难而退……”

        池矜献乐了,走过去薅了薅他爸的头发,开心道:“原来是该你去公司你不去,大伯来逮你了。”

        池绥把他的手打开,心里生气:“走开。”

        “哈哈哈哈。”池矜献连忙缩回手,笑出声音跑去洗脸。

        “咔哒。”

        “池绥你……斯白?”门刚一打开,池休含着怒气的音色就要劈头盖脸地落下来,一看面容不对这才及时刹了车。

        原斯白低笑,点头喊:“大哥。”

        池休平复了下情绪,迈脚进去。原斯白拿了双新的拖鞋,他换上了,边换边开口问道:“池绥呢?”

        “……病了。”原斯白咳了声,道。

        池休:“装的。”

        听着他们两个对话的池绥还没因为原斯白替他打掩护而笑一下,那抹欲提不提的弧度就僵在了嘴角。

        来人一身西装还没换下,明显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他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只有额前的两缕头发因为时间长了而落下来,擦过了鼻梁上的那副金丝边眼镜。

        有一股微乱的精致美感。

        池休抬手摘下带了一整天的眼镜,捏了捏被压疼了的鼻梁,而后又扯开喉结下的领带,表情不耐地走到客厅。

        他二话不说锁定目标便直奔池绥而去,脱了鞋就要狠狠踹上他一脚,被后者一个鲤鱼打滚儿大鹏展翅迅速地躲了过去。

        “你来的是谁家啊!这么放肆!”池绥扒住沙发靠背,猛地蹲下又躲过一个抱枕攻击,都这样了还不忘嘴上反击,“不给你开门你也不会这么飘了!”

        话落,第三个抱枕当即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脑袋上,池绥一屁股墩儿坐在羊绒地毯上。

        被砸废了,不起来了。

        “呵,不是病了?”池休把领带彻底扯下来扔在沙发上,自然地跟回自己家似的。

        池绥回以冷笑:“生病了就能躺着挨打啊?”

        池休淡淡地瞥他一眼:“什么病?”

        “发烧。”

        “多少度?”

        “25。”

        池休:“……”

        池休被气笑,道:“那你怎么还没凉?”

        池绥爬起来,把地上砸到他脑袋的某个抱枕猛扔到对面,生气:“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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