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第 6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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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发

        不见仙踪原著

        池矜献觉得自己头顶的灯好像在晃,又或者自己的眼神始终是迷离的,那些亮光映在瞳孔里时,总是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让人眼晕得看不清东西。

        连带着人的脑子也一起不清明起来,像是要飘走。

        他只能依靠本能地伸手,用力去推压制住自己的人。

        可力气根本使不出来,指尖都软得要命。

        比被下了四肢无力的麻药还要厉害。

        要不是清楚知道身边的是个好人,池矜献觉得他今天肯定得命丧在此真正意义上的。

        但有命在也差不多快失去半条了,因为他不仅没推拒成功,还适得其反地得到了一股在意识到他要反抗而更加凶狠地压制。

        陆执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池矜献不自觉地用力抓,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握住还是想挣脱。

        “呜……”

        五感渐渐变得不甚清晰,池矜献眼角的泪还没干,就又重新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湿润。

        直到下一瞬间,大量的新鲜空气如雨后春笋般一齐涌入肺腑当中,他才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他竟然又因为亲吻差点被憋死!

        上次没经验就算了,这次竟然还是同样喘不上气……可陆执也没经验啊,为什么他就能那么强势。

        把攻城掠地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退却一分一毫都不行。

        “你怎么……”一开口池矜献就不适地皱起了眉。他的嗓音变得沙哑且甜粘,尾音带着抹钩子似的,直盯着他的陆执闻声眼神都明显变得更沉了,池矜献心里一激灵,忙清了清嗓子,而后才继续出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凶啊。”

        陆执动了动喉结,喉咙里只发出了一声沉闷暗哑的“嗯”。

        天花板上的灯不会改变方向直直地从头顶打下来,将陆执的身影完美地投射在了仰躺在沙发上的池矜献身上。

        他们目不转睛地对视,眼神里都带着彼此看得懂、看不懂的情绪,呼吸不稳。

        陆执还牢牢地按着池矜献的手。

        兴许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刚才池矜献的“埋怨”,他弯腰低下头,堪称怜惜地轻吻在了池矜献的嘴角。

        “池矜献,”他喑哑着嗓音虔诚地说,“我喜欢你。”

        池矜献不自觉地微眯起了眼睛,灯光在他眼里留下了更耀眼的光彩。

        璀璨夺目。

        “小池,”陆执说,“我难受。”

        身在易感期,喜欢的人又待在身边,目前还能摸能碰,不难受才怪了。

        池矜献侧首看他,似引诱又似不知:“你想做什么?”

        陆执呼吸变重了。

        ……

        半小时后,池矜献扭头看着已经跑到另一张沙发上去的人,抿唇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而后他又诡异地垂眸看只余一件贴身衣服的自己,沉思转而变成了怀疑人生。

        直白的光线将池矜献裸.露在外的皮肤映得发亮,任谁多看一眼都再也移不开视线。

        特别是那洁白细腻的皮肤上此时还不均匀地布着几道红痕,明显是被捏出来按出来的。

        似乎还要引着人继续留下更多印记才好。

        “……你,”池矜献从沙发上坐起来,笔直白皙的一条腿微蜷,另一条腿的光脚丫子则踩着地面。他盯着对面的陆执,不太敢相信地道:“你就这样……把我扒光了,又把我晾在这儿?”

        陆执身体蜷缩,抱着从池矜献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在自己周边筑巢,用喜欢的人的味道缓解痛苦,而后便再也不靠近池矜献这个人了。

        “我易感期,”陆执把脸埋进衣服里,哑着的嗓音从底下闷闷地传出来,“会伤到你的。”

        “小池……”他说,“你不要在这里待了,我真的好难受。等一会儿失去理智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一时之间,池矜献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我都同意啦。”他说。

        “不要,”陆执摇头,前额止不住地在他所埋的衣服上蹭,头发都乱了,“我喜欢你,不可以伤害你。”

        他静默片刻,说:“易感期的alpha都不是人。”

        所以初次绝对不可以放在这么被动的时刻。

        可闻言,本来还有点无语的池矜献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觉得陆执肯定是在夸大其词,没信,毕竟他没感受过。

        只是等以后一碰见陆执易感期,池矜献就下意识腿软和怵的时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目前确实没在意,主要是也不懂。

        所以池矜献气冲冲地拿起一个抱枕砸向了对面,红着耳朵小声骂:“你便宜都快占完了,这时候又装大尾巴狼!”

        陆执伸手捡起被弹到地上的抱枕,拖进怀里上面有池矜献的味道。

        “嗯,”他叮嘱般说,“小池,离我远一点,但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池矜献:“这么霸道?”

        陆执:“嗯。”说着,他脑袋微动,把埋在衣服里的脸露了一小半出来,那只过于黑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着池矜献。

        池矜献心跳下意识地漏跳了一拍,而且在人看过来的瞬间,羞耻之心也猛然间找了过来,把池矜献惊了一跳,忙拖了两个抱枕挡住自己。

        紧接着他就不再玩闹,转身去找陆执的衣服穿上。

        街外的霓虹灯从大亮到渐渐失去色彩,天边的鱼肚白翻出了一条边,凌晨的曙光如期来临。

        陆执直到这时候才感受到身体不那么难受,有了一丝困意。

        而池矜献都已经没心没肺地睡了两觉了。在意识到陆执即将要睡着之前,他凑到人眼前轻声说:“哥,我要去找小爸他们,回来的时候给你带饭呀。”

        陆执应:“好。”应完神智不知道清不清醒,他认真地盯了一会儿池矜献,像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朋友,问道,“真的会回来,对吗?”

        池矜献揉他头发,道:“真的。”

        陆执信他,乖巧地点头。从昨天就经受易感期折磨的身体确实是疲惫了,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看起来要睡了。

        但彻底闭上眼睛之前还必须要说一句:“一定要回来,我会等你的。”

        他因为易感期一直没休息,原斯白好好的,却也是一直没休息。

        “原原,你还是躺下睡一会儿吧。”酒店里,池绥伸手去捞坐在床边的原斯白,几乎是诱哄一般地说,“外边天都大亮了,你别担心。”

        原斯白躲开他的拉扯,只牵住他的手,说:“怎么能不担心啊。小执那孩子易感期啊,虽然我知道他肯定有分寸,可……”

        “既然这么担心,你昨天为什么同意把小祖宗借出去?”池绥笑着坐起来,安抚地拥住原斯白。

        “就是因为怕带有主观性的偏见,我都没问过安安他和小执之间发生过什么。他们两个互相喜欢,我又不是不开明的家长,小朋友们开心、能够好好的就好啦,”原斯白眉头轻蹙,脸上带着抹担忧,说,“高三那年看着安安哭,我真的难受的不得了,可昨天小执哭成那样……如果颜悦知道了,他得多难过啊。肯定跟我一样。”

        不觉间,他的音色便低了下来,几乎要让人听不见。

        池绥紧了紧搂他的力度。

        “安安他们两个都不是小孩子了,现在再做什么我更不会说什么的,”原斯白侧首看池绥,表情更愁了,“我就是昨天听离秋说小执易感期……怕他会伤到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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