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决裂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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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决裂后

妧妧跑出房间,继而跑出梅苑,但到那大门口之时,自是又被士兵拦了住。

她十分强硬,红着眼圈,厉声勒令,“让开!!”

但当然没人听她的。

本来娇娇柔柔的一个小姑娘,说话也从来都是蔫声细雨的,旁人何时见过她这般。

然士兵立成人墙,只敢离着很远地挡着她,挡在大门口前,不敢接近,当然也不敢放人。

后头孟长青愁眉苦脸地跑过来。

他真是要愁死了!

他也揣测不明白大人的心思了!

大人是真想让苏小姐走么?

他感觉不是。

但他是不想让苏小姐走么?

孟长青感觉好像也不是。

或者是说,本来肯定是没想让走,但事情到此了,话也说出来了,大人不要面子么?

怕是也就只能这样,散就散了!

这可真是!

刚才还如鱼得水,尤花殢雪的俩人,转眼就变成了这局面!

唉!

苏小姐这脾气!

甭管什么事儿,大人在气头上,其实她别说话,哄哄大人,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大人还能怎么了她?

这姑娘也不是个好摆弄的!

孟长青跟过来,那护卫长便求助一般地向他抛来目光,亦是急的脸通红。

苏小姐往前冲,眼尾泛红着,就是要走,他们一群大男人,也不敢碰她,这怎么是好?

孟长青一皱眉,烦躁的不行,最后龇牙咧嘴地别过了头去,一挥手,让人撤了。

那护卫长一见,这才不挡了。

苏小姐也是半刻都没停留就跑了出去。

她前脚出去,孟长青后脚就安排了俩丫鬟,急躁道:“跟着点,跟着点!”

而后他也是即刻就唤人去备了车。

这会儿常嬷嬷,凤娥和那冬春也终于奔了过来。

常嬷嬷亦是摇头叹息。

凤娥和冬春也被安排去了。

孟长青当然得让人跟着点,保护着点苏小姐的安全!

眼下黄昏了,还不一会儿就黑天了啊!

她要是回池榆巷苏家的话,怎么也得快两个时辰能到吧!

不一会儿马车士兵和丫鬟都派了去跟着护着,然后他方才返回到大人身边儿。

回去的时候,大人负着手,刚从那屋中出来,看到了他,居高临下,眼睛落到了他的身上,脸色深沉的怕人。

孟长青微躬了下身,“已经,派人护着了。”

说完这话,抬头去瞄大人的脸色,见他的眸从他的脸上移了开,面罩寒霜,一言未发地走了。

孟长青擦了把汗。

知道,这做了不一定对,但不做一定是不对的。

妧妧一路跑出了上水巷,出去便碰到了一辆马车。

她截了去,车上是一家三口。

丈夫在外赶车,妻子与孩子在车内。

她问了他们可否送她去池榆巷,开出了不菲的价格。

起先那夫妻俩人肯定是不想去,因为离着远,单程还好,双程来回需要的时辰实在是太长了,但妧妧开出的价钱高,夫妻俩自是抵不住诱-惑,接了这笔生意。

妧妧上了车后才发觉其实自己身无分文。

平时她倒是惯爱随身带个小荷包的,但今日那会子换了衣服,也便拿了出去。

但她倒是也没怕,自己头上戴了两支步摇,其中一支还是那双凤衔珠,少说也要值百十两银子,加之她的颈上,腕上,耳上,手上,她戴着的每一样东西都价格不菲,随便一个都够了,倒是不愁付不起

沿途一路,那车上的妇人一个劲儿地看她,抱着孩子与她闲聊,或是因为看她穿戴的不一般便很好奇她为何眼下这般落魄吧。

妧妧随便搪塞两句,不愿多说,大部分时候都是转头瞅着窗外。

马车到池榆巷时已经一更天了。

外头很冷。

她这身衣服,外披的镶裘披风,和这个时间回来都很奇怪,是以人在自家大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方才叩门,且叩了门后,就躲了起来。

她自是怕来开门的不是秀儿。

倘使不是,她就先不进了。

所幸比较幸运,是秀儿过了来。

瞧见是自己的丫鬟,她也便不躲了,声音颇小地唤她,继而从角落里出来。

“小姐?!”

秀儿看到了她,当然震惊坏了,急忙把她拉进院中,满面好奇,更满面担忧地低声询问。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了,还穿成这样?!”

妧妧压下了她的手,“回房再说吧,小心着点,千万别让我娘与嬷嬷知道。”

秀儿应声,掩护着小姐。

妧妧快步跑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自己的闺房。

好在她家不小,眼下又人丁稀少。

她就这么溜了进来,全然没被旁人发现。

秀儿在外瞧好了后,回来,点了一盏小油灯,插了门。

小姐进的是偏房,她的屋子。

她不在家,她的房间当然未烧炭火。

妧妧很怕冷,进来便去了火炉旁烤火。

秀儿回来后,急切地奔到小小姐身旁,心中担心极了。

便是傻子也能看出,那边儿出了事!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回事?怎么了?”

沿途一路,两个时辰了,妧妧早就镇静了下来。

丫鬟问,她本也没打算隐瞒于她,便简简单单地告诉了她,她和裴绍决裂了,结束了,长话短说地把事情说给了秀儿知道。

小丫鬟睁圆眼睛,“那这他真的没想给老爷翻案么?这!!”

秀儿一时还捋不清楚,且接受不了。

实则这一个多月来,她对那高官的印象变好了很多,毕竟梅苑她去了。

小姐被他养在了金屋里一般!

钱,他是真舍得为小姐花!

秀儿觉得,他对小姐真金白银的,还是很诚心的。

可这

还有八月份“会试考生舞弊,题卷泄露一案”

“什么叫,是他弄掉了礼部侍郎?”

妧妧听丫鬟提及此事便红了眼尾,攥上了玉手。

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她当然不懂。

若非原礼部侍郎是她爹爹的顶级上官,或许,他的名字,妧妧都不可能知道。

她知道那厢姓郑,四十多岁,以前听爹爹提过两次,说礼部侍郎很有前途,深受首辅沈大人青睐,应该很快就会高升了!

妧妧不懂官场上的那些内地里人与人之间的利弊与关系是什么,也不知道谁和谁是一伙的,只知道裴绍已经处在极高的位置了。

便如苏少琅此时一样,礼部侍郎,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里。

便是那郑侍郎再高升,也远不及他。

所以他谋划了这么一场阴谋,就为了弄掉礼部侍郎?

妧妧不知道意义何在?

还是他追求权势,野心到了觊觎首辅之位?

这是他上位的一步棋而已?

妧妧都不知道,也参不透。

她一个闺中女子,从未想过官场上的那些事,也从未想了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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