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将军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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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正恨铁不成钢地让宿主支楞起来,但实在收效甚微。

宁可枝自从回忆起剧情之后,整个人就不好了。

那些后面主角受打脸报复、大仇得报的剧情作为旁观者看看还好,甚至忍不住叫一声痛快。

但是要搁到现实——

这绝对要标上“高危勿入”、再拉起一圈红色警戒线的危险人物!

(系统:……这是什么动物园猛兽吗?)

特别是,他还站在和主角受的对立立场上。

唯一让宁可枝感到安慰的是,他虽然在剧情中不断找顾镜麻烦,但因为在意的点和对方不一样,实际上倒没有带来什么真的困扰。

而且原主到底是个推感情线的工具人,后期的打脸主要是谢靖洋动手,所以原主最后的下场虽然凄惨,也只是废了一只手和一条腿,被扫地出门而已,和真正的侯府仇人比起来,这简直是一个至尊豪华vip充值版才有的优良待遇。

至于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因为手腕旧伤无法以字画谋生,被赶出去以后要如何讨生活,根本作者是连笔墨都懒得着的小事。

所以!!

如果他能完全照剧情走下去,在这个过程中,他还是安全的!

想通了之后,宁可枝终于重新支楞了。

而顾镜看着宁可枝手中的玉佩,总算知道对方先前是怎么识出他的身份了。

也就是说对方在那一个照面的瞬间,不仅注意到了这玉佩上的丝穗,还单单指凭借这一点线索就推测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甚至于对方之前与他素不相识。

这份洞察力和思维敏捷程度实在令人骇然。

不过这位既然能被谢靖洋带在身边,又如此重视,显然不可能是凡俗人物。

顾镜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忍不住又生出些理所当然之感。

——有这般气质的人,合该如此不凡。

而对方当时没有点出,那说明他那时认为这点疏漏并不紧要。

可这会儿却突然过来……

是在连霞山上遇到什么人了吗?

而且这位竹先生走来之时,虽然姿态语气都没什么大毛病,但眼中的不情愿几乎都要溢出来了,显然是被逼不得已才出此下下之策。

让他如此忌惮的到底是什么人?!

顾镜思索着,进山之后所见的每一幕在他脑海中飞速掠过,他试图从这飞驰的画面中找出一二线索,却一无所获。

倒是被扣住的人下意识的挣扎换回了他的神智,顾镜对方那强做怒气的视线,也意识到自己维持这个姿势僵持得有些久了。

他看对方表情就猜出了接下来要他如何配合。

但……

只是这样、岂不是太过无趣了?

况且这位竹先生可不适合做出这一副恶人相……

顾镜眨了眨眼,心底立刻有了打算。

……

…………

宁可枝在心底给自己加油打气了半天,总算有勇气对上了顾镜的视线,却见对方的眼角一弯,露出了一个似笑的神情,原本抓住他的手更用力了几分,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宁可枝:!!!

他恨不得双手高举以证清白。

——这真不是他主动的啊!!

他就是想抢个玉,完全没有趁机占主角受便宜的意思!

在宁可枝震惊过度、已经快失去表情的注视下,他眼睁睁的看着少年转瞬间从那狡黠的笑脸变做了泫然欲滴——其表情转换之迅速、衔接之自然,甚至到了宁可枝恨不得当场拜师的地步。

“郎君可是怨阿明先前所言,欲要收回这玉?”

“阿明心意如何,郎君竟不知晓吗?”

“君入将军府后,阿明日日不得相见……实情非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

“……倘若幸能入府,便能与君朝朝暮暮、旦夕相欢……”

……

…………

宁可枝:???

!!!

终于察觉到这边情况似乎不太对劲儿、摸过来的谢一:!!!

而就在这里不远处。

一个足有八人抬的软轿,缓缓往山上走去,无论排场气势都是十足,所过之处人尽退让。

要知连霞山虽不陡峭,到底是山路难行。

就算是不便抛头露面的女眷来此,也不过是一顶两人小轿勉强行之,现下这八抬大轿真是将山路堵得严严实实,旁人难行。

这种规格的轿子出现在这山路上,好些地方都无法走到,但主人仍坚持如此,根本不像是来赏景,反倒像是故意恶心人一样。

但是路过的人见那轿上徽记,皆露出敢怒不敢言的神色。

——卢家。

卢家有女,有西施之貌、玲珑之态,蒙召入宫,帝甚爱之。

卢家本是一个京畿小官,却不料天降贵人,家里竟出了这么一位贵妃。

整个卢氏族人也借着这位贵妃的势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这骤然得势,有人会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却也有人嚣张跋扈横行于世……不巧卢家正是后者。

这其中最为骄横的便是卢妃之幼弟了。

——骄横跋扈、欺男霸女。

朝中接连数次都有人所参之,可偏偏卢妃最是宠爱这位弟弟,每每都在帝前以弟年幼为由为之开脱,甚至于素衣解发跪于殿前,道是“姐弟年幼失母”、“弟之不教,乃长姐之责”,求代为受过。

这么一般二般的闹下去,别说普通百姓,就是朝中等闲官员也不愿招惹这个卢家。

毕竟黏上去就是个狗皮膏药,不说伤筋动骨,却也忒得恶心人。

……

听得前面隐约的动静、绸缎的轿帘被掀开,露出一只虽是骨节分明,但是肌肤却如女子般细腻的手。

一旁跟随的卢家家仆见此,连忙上前想要听从吩咐,结果还没走到近前、就有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显现在帘子下方跪了。

这家仆吓得一嘶气,但是回过神来却是闭了嘴、退回原位。

看模样像是对这情景习以为常似的,只是心下免不了嘀咕两句“大白天见鬼”。

轿中之人吩咐了两句,声音虽是低沉、但腔调却是柔和婉转,那“鬼”领命去了,同来时一样倏地不见了踪迹。

周围的卢家家仆全都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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