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逃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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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武攸宁起身往溪流旁走去,蹲下身看了眼溪前那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问韦昙华借来夜明珠往缝隙内探去。

借着珠光隐约可以瞧见溪水缓缓流向未知的远方。

“昙华,我刚刚看过了。这条石缝应该可以通过去,我们不如往里面走?”武攸宁起身看着韦昙华,语气柔和。

韦昙华闻言颔首。从包中翻出干粮,以刀切成好几份,递给武攸宁,“先吃点东西吧。休息一晚我们在走。”

手中的饼子又冷又硬,换作平时与二人而言这是难以下咽的东西。但是如今被困在洞中,腹中早就饥肠辘辘,如何能嫌弃。

咬了口饼子,眼角余光瞥见韦昙华正艰难地咽下饼子。武攸宁将手中的水囊睇了过去。

“喝点水吧。”看着两颊鼓鼓的韦昙华,武攸宁忍不住一笑,“昙华,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闻问韦昙华疑惑地看向他,摇了摇头。

“活像一只偷食的松鼠。”武攸宁话里揶揄意味难掩。

“武攸宁,你何时话变得这么多?”韦昙华偏首瞪了眼武攸宁,“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还问我大殿下是什么意思。”

听得韦昙华提及旧事,武攸宁牵唇,“我那个时候初到长安,自然会注意很多事情。况且我当时也不知道大殿下想做什么。”

“我想大殿下图谋应当是希望陛下能坐稳皇位吧?”说着韦昙华不禁蹙眉看着手中匕首。想起临行前大殿下对她的叮嘱,轻叹一声。

本来昨日她和武攸宁一块来山中想采些草药回去。未曾想到突降大雨,引发了山洪。慌乱之下她和武攸宁躲进了这个山洞里。人亦被撞晕过去,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发现洞口已经被巨石封死。

想到这里韦昙华似乎想起什么来,目含担忧地看向武攸宁。

“怎么了?”察觉韦昙华正看着自己,武攸宁语气柔和,“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闻问韦昙华摇摇头,“我记得昨天我们来这里的时候,你好像被落石砸到了。你没事吧?”

“没有啊。你看我浑身上下好端端的。”话止武攸宁站起身来甩甩胳膊,示意自己无事。

然而武攸宁刚刚才站起来一会,他就捂着胳膊倒吸一口凉气。

见他如此韦昙华起身行至他身旁,拉着他坐下。又看他一眼,示意他把衣服解开来。武攸宁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把衣服脱下。

“你胳膊上有伤,我得看看。”

话止韦昙华伸手按住武攸宁,以手中匕首划开他衣服。随着韦昙华的动作,露出了袖子下大片瘀青的胳膊,还有些地方甚至有些发紫。

“还好我带了药。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昙华娘子!自古男女授受不亲……我。”武攸宁话止于唇边,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都这样子了还顾忌这些?大殿下赏识你的才华,可没让你不珍惜自己。”睨他一眸韦昙华将药粉均匀撒在受伤的胳膊上,“等出去以后记得找大夫再替你好好处理。”

武攸宁皱眉忍着痛意,任由韦昙华给自己上药,“你跟着大殿下很久了吗?教训起人的语气像极了大殿下。”

“半年吧。大殿下她是不怒自威……”叹息一声,韦昙华眼中浮起怅惘。

恍惚间忆起,第一次在宫宴上见到大殿下时的场景。那日的大殿下就这样眼中含笑端坐在太后身侧。她与大殿下对视一眼,对方也只是冲着她微微一笑。最后在继母想要讨好的时候,也是欣然接受了自己,甚至将自己护在了羽翼下。

“这倒是。不过我第一眼瞧见大殿下时,只觉得她平易近人。没曾想她居然会是大殿下。”

提起初遇桓儇时,武攸宁语气里含了几分喜悦。酒楼中第一次遇见桓儇,她与人争辩的语气颇让人好感倍增。

等武攸宁回过神的时候,发现韦昙华已经倚在石壁小憩起来。见此他叹了口气,在洞中寻了些许枯枝点燃来驱散寒意。

韦昙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她睁开眼看了眼一旁的沉睡中的武攸宁。正想着起身去打些水来时,突然听见耳边传来蛇类吐信的声音。

睇目四周只见不远处趴了条长虫。身子屈起以一副攻击姿态盯着二人,不停地吐着蛇信。对于蛇类的天生恐惧感,韦昙华不由惊呼一声。

被惊呼声惊醒的武攸宁,揉了揉惺忪睡眼。正想问韦昙华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嘶嘶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那条颜色艳丽的长虫,微微抿唇。

二人转过头对视一眼,互相靠近一步。警惕地盯着那条长虫。

“武郎君,你会打蛇么?”

韦昙华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武攸宁一愣。还未想好要怎么回答的时候,韦昙华忽然又凑近了他。

“小时候阿娘同我说过打蛇要打七寸。等会我去引诱它,你想法子擒住它。”说着韦昙华往前走了一步。抬首望向面前那条长虫。

那蛇见韦昙华上前已然摆出了攻击姿态。就在它扑上来的一瞬间,武攸宁搬起一旁的石头狠狠砸了过去。那蛇躲闪不及,被石头砸得血肉模糊。趴在地上剧烈地扭动起来。

二人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地上的蛇,深吸一口气连忙跑向,之前发现的石缝钻了进去。借着珠光二人涉水而行,溪水有些凉。随着二人越往里面走,水越发深逐渐二人没过膝盖。

“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条地下河。”武攸宁伸手扶住韦昙华,免得她栽倒在水中。

“既然有水,那证明应该能通往外面。”话落韦昙华往四周看去,“刚刚那蛇可真吓人。”

斟酌少许后,武攸宁道:“我也不喜欢那种东西。韦娘子,你会凫水么?”

闻问韦昙华摇了摇头。她自幼就不会凫水,再加上一直长于长安,更不会这东西。

话落耳际武攸宁若有所思地看着韦昙华。继而扯下一截衣服,系在了韦昙华手上。

“此处水流如此湍急,我想出口可能就在不远处。待会韦娘子你记得抓紧我,既然是我带你来的,总得将你平安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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