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担忧(1 / 1)
一见桓儇昏倒。徐姑姑即刻命白洛前往太医院赶紧将太医请来为桓儇诊脉。
这病来势汹汹,让他们不知所措。看着躺在榻上的桓儇,徐姑姑叹了口气。
转身吩咐一旁的白月,让她速去裴园。告诉熙公子,大殿下病倒的事情。
听得门口传来的声音,徐姑姑起身相迎。瞧见来人是桓淇栩和温初月时,徐姑姑倏忽沉首。
“徐姑姑,不用多礼。”说完桓淇栩探首往帘幔后看去,皱眉道:“太医来了么?姑姑她现在怎么样了。”
闻问徐姑姑沉首,语气恭敬,“回陛下,白洛已经去请太医。”
“孤相信阿鸾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没事。陛下尽管放心。”温初月面上笑意淡淡,眸中也露了几分着急。
话音刚落,白洛领了院正疾步入内。
看见殿内的桓淇栩和温初月时,白洛一愣。身旁的孙院正连忙上前行礼拜见。
“行了,都这个时候还这么多礼数做什么。”桓淇栩摆了摆手,面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还不赶快去看看姑姑。”
孙太医闻言领旨进了内殿,随同他一块进来的还有太后温初月。虽然天家向来是假意者居多,但是他在太医院这么些年。偶尔也见过天家温情的时候,比如这位大殿下与先帝关系极好,又是一母所生。先帝在驾崩前不顾宗法,破格册封其为镇国大长公主,赐其掌政之权。故此连带着新帝也颇为敬重她。
“有劳孙院正。”徐姑姑起身让出位置给他,目光却仍旧落在桓儇身上。
一块进来的温初月打量眼床上闭目二敏的桓儇,眼露深色。最终沉眸,至少在这个时候她并不希望桓儇有事。许多事情正如同桓儇所言一样,只有他们站在统一战线,才不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淇栩未来的路还长,谁有保证温家没有其他心思呢?
想到这里温初月叹了口气,柳眉蹙起,“孙院正,你仔细替阿鸾瞧瞧。宫里有什么珍稀药材尽管拿。陛下很担心阿鸾。”
“太后殿下放心。大殿下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事,微臣自当竭尽所能。”孙院正一面为桓儇诊脉,一面沉声回话,时不时蹙起眉头。
见孙院正如此,徐姑姑面上担忧渐重。
“敢问徐姑姑大殿下此前可是受过伤么?”孙院正松开手,目露疑惑地望向徐姑姑。
听见孙院正的询问声,徐姑姑看了看同样面染疑虑的温初月,斟酌着开口,“大殿下此前在益州的时候,遭到逆党伏击。”
此事事关大殿下与裴重熙,徐姑姑不敢妄言太多。只能挑些重点来说,免得有心人得知此事,顺势查到不该知道的事情。
“竟有此事?阿鸾怎么也不告诉孤和陛下。”温初月示意一旁的宫女搬来张椅子,敛衣坐下。
话落耳际徐姑姑仍旧保持着恭敬,“大殿下说她无大碍,不用惊扰您和陛下。孙院正,大殿下这次突然吐血的原因,可否与此事有关?”
“有是有些,不过影响不大。大殿下这是因为长期劳心劳神,又没好好休息过所致的。微臣这就去给大殿下开几服温阳补心的药,记得每日都要按时服下。”孙院正起身朝温初月躬身作揖,“太后殿下,请您放心。微臣会好好照顾大殿下的。以后每日微臣都来给大殿下请平安脉。”
“有孙院正在,孤也就放心了。既然阿鸾要好生修养,孤和陛下先行回去。改日再来探望阿妩。有劳徐姑姑替我们照顾阿鸾。”温初月倏忽站起身,目光温和。全然一副长嫂关心幼妹的模样。
徐姑姑亲自送走桓淇栩和温初月,又按照孙院正的嘱咐去给桓儇煎药。把照顾桓儇的任务交给了白月,这边才刚醒的韦昙华听说了桓儇吐血昏倒的消息,在知宁的搀扶下疾步走了过来。
“哎呀,昙华娘子你怎么起来了?”白月正在拨弄薰笼中的碳火,瞧见韦昙华来了。直接丢下火钳,“大殿下不是说你要好好静养么?”
“大殿下她怎么样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病倒了。”韦昙华拂开知宁的手,走到床旁。目露担忧地望着桓儇。
“这段时间大殿下哪有好好休息过。孙院正说之前益州的伤有些影响,但是影响最大的还是这段日子劳心劳神的做事。再加上又入了冬,大殿下这不就病了么。”白月无奈地喟叹一声,“大殿下素来如此......我只盼着老夫人在天之灵能够庇佑大殿下。”
话音刚落下,殿内垂下的帘幔蓦地一动。随之而来的一阵沁人的龙涎香,只见一袭玄色衣裳乍然出现在眼前。
“熙公子?”白月瞧见来人时,手中动作一顿,“您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
裴重熙闻言倏忽抬眸,却不理会她。径直走到桓儇身旁坐下,伸手握住了露在外面的玉腕,周身凌厉气息亦变得十分柔和。
“阿妩,她怎么样了?”半响后,裴重熙蓦地出言询问道。
“孙院正来过了。说大殿下是劳心劳神所致,徐姑姑已经在煎药。”
白月素来对裴重熙有几分惧怕,眼下听见他问自己。不由生了几分胆怯,只能硬着头皮将徐姑姑交代的话,逐一告诉裴重熙。
话落裴重熙颔首,挥了挥手示意她二人退下。见此白月颔首,扶了韦昙华一块退出殿内。
把内殿留给二人,同时也嘱咐其他伺候的宫人,没有允许的话不得擅自进入内殿,以免打扰大殿下休息。
殿内裴重熙神色温和,将桓儇的手握于手中。唇际浮起无奈笑意,“前几日才说你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这才没一会你便病了。我的好阿妩,你这样让我如何能下放心呢?”
或许是声音落入了桓儇耳中。被他握住的手,动了动与他的手交叠在一块。于她唇边溢出一声,景思,你在哪?
听得这话裴重熙不禁一笑,垂下首附在桓儇耳边低语,“我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殿外的二人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对视一眼。
“或许在这长安城唯有熙公子是真心实意在乎大殿下。”韦昙华唇际浮起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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