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举着纸伞的黑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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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是谁?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怪我了。”陈默嘴角噙着冰冷的笑容,把玩拿着手中的开山斧,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捆绑起来的两个人,宛如死神一般。

“我说我说。”蓑衣男看着对方手中的斧头,两腿忍不住地打颤,眼中完全没了之前的凶狠,强忍着手臂的剧痛开始娓娓道来:“我叫王耀华,是王耀祖的弟弟,她确实是王耀柱的老婆。”

“哦?你不是说王耀柱一家人都跳井死了吗?”陈默看了一眼张美凤,对方还没从防狼喷雾中缓过来,只是嘴唇哆嗦着缩在王耀华的身后。

“不...不,并不全是,当年确实一家人都跳入井中,不过幸运的是村里人到的及时,刚好救了她。”王耀华战战兢兢地说道,可以看出他很怕陈默。

“那你们为什么要对我动手?”陈默晃动着斧头,缓缓来到男人的旁边,将斧刃抵住后者的咽喉:“老老实实交代,否则你死定了!”

“我...我们也没想对你动手,但是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实在是有苦难言。”死亡威胁面前,颗颗豆大的冷汗从王耀华脸颊滑落,连忙解释:“是一个老太婆,是她让我们对你动手的。”

“老太婆?”陈默喃喃自语地说道,难道是那个雨夜的老妪,可对方是让自己离开这里,怎么又回要杀死自己,这不符合逻辑啊,旋即语气加深:“你在说谎,看来你是想尝尝苦头了。”

“不不不!我说的都是真的,她需要活物的鲜血来作祭品,所以之前我就让你离开,可你依然坚持要入村,所以她就发现了你,所以才让我们先稳住你,然后再找机会杀了你。”感受着脖颈处斧刃的冰凉,王耀华肩膀忍不住地抖动,恐惧使那张脸苍白无比,见陈默依旧不信,接着又讲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屋外看一下那些洋房,往日的祭品都是扔进那里面的,如果不投喂祭品的话,会有十分不好的事情发生。”

“还有呢?”

“没了没了,我们就知道这些。”

“希望你别骗我,否则你完蛋了。”陈默恶狠狠地威胁道,接着将二人打晕丢到床上。

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陈默第一时间并未立即走出瓦房,而是趴在门板后面观察外面的情况。

门外死寂一片,一眼望去看不到一丁点光亮,显得格外死气沉沉。

盯着看了一会儿,陈默听到远处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不过因为过于黑暗,完全无法得知是人还是其他活物,这时他忽然想起那天司机说的话:黑暗别出门。

为什么天黑别出门,难道是天黑之后,这个村子里有什么可怕的存在吗?

声响忽远忽近,陈默完全无法找到源头,但是仔细一听能粗略判断是从白天洋房那边传来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从里面爬出来。

“难道是张美凤所说的黑影?”

在黑暗中待的愈久,人的眼睛便会渐渐习惯了黑夜,此时的陈默已经能大概看清外面洋房的轮廓,虽然还很模糊,但是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他终于看到是什么在发出刺耳的响声,原来是那些钉在洋房表面的木板,像是有一只手在从内往外推,而且还不止一栋,几乎附近所有的洋房都在传来这种怪声。

“看来这些洋房里果然有什么鬼东西,或许就是罗哥说的诡怪,又或是被诡怪控制的诡仆,例如祥叔那种。”虽然还未看到洋房里到底是什么在试图出来,但是陈默已经大概猜到了,又望了片刻,他忽然想到什么,猛地一拍大腿:“该死的,忘了问罗哥有什么东西可以彻底消灭这些家伙了。”

翻看了一下背包,里面除了几包食盐,貌似没有能克制诡怪的东西。

“完了,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至少应该先问清楚的。”陈默有些后悔,应该来之前做多点准备,不过谁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些情况,拉好背包:“算了,先观察观察吧。”

夜色如水,浇灌着整个村庄,封闭的洋房传来的噪杂声响显得格外诡异,恰如地狱的鬼魂在妄想逃离。

“不会一直响到明早吧。”陈默看了一眼时间,手机显示已经凌晨二点多了,表情微微严肃:“这样下去的话,那我就只剩下不到一天时间了。”

许愿盒吐出的纸票已经明确说明三天之内,在这样下去,自己恐怕真的完成不了。

不过陈默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屋外的声响便突然沉寂了下来,前者立马屏气凝神地望了过去。

洋房平静了片刻,木板再次发出声音,不过不同于先前剧烈的响动,这次倒像是指甲剐蹭发出的撕磨声。

声音愈发清晰,终于,在陈默的视野之中出现了一个模糊黑影,正在努力从门板的夹缝之中挤出来,没错,是挤出来。

先是脑袋,再到身子,接着是脚,一个人形黑影从罅隙中硬生生地挤了出来,仿佛没有痛感一样,如同服装店玻璃柜里的塑料模型。

“我去,这绝对不是人类。”陈默略有惊讶,但很快平复,目光又看向其他的洋房:“不会洋房里都是这些鬼东西吧?”

话音刚落,接下来的一幕印证了他的话,一个接一个的黑影开始从洋房内挤出来,僵硬地站在原地,一语不发,像是田野里死板的稻草人。

“他们要去哪?”陈默不敢在发出声音,但他并未发现,在那些黑影出现的时候,脚下的影子似乎在微微蠕动,一个手持尖刀的人形轮廓在渐渐形成。

当最后一个黑影从洋房内挤出,远处的村口猝然传来一抹黯淡的血光,诡异而骇然。

随着猩红之光的出现,一众黑影竟不约而同地掏出了一柄纸伞,并开始朝那走去,一个个脚步虚浮,仿佛没有重量的纸人。

“伞?!”陈默险些叫出声来,整整两天,终于让他看到了伞,看来完成任务还是有机会的。

待最后一个黑影离去数米后,陈默这才悄然出门,循着方向赶去,在黑影后方不远不近的紧跟着。

随着血光的靠近,陈默这才发现红光的源头竟是村口的老槐树,而在那树上似乎还有一个佝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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