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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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惧两手一摊,颇为无奈的说道:“总不至于现在就办吧,那也来不及啊!”

两家父母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个没完,最后张家答应可以先把结婚证领了,婚礼宴席也可以延迟,但彩礼一百万一分不能少,市区一套房子必须要有,一辆二十万以上的车也一定要有,三个“必须”拟定协议,签字画押。

一百万对于何家来说,勉强还能凑凑,哪还有多余的钱买房子和车子。可张家一口咬死,怎么也不松口,何所惧长叹一口气,告诉妻子,实在不行就把武馆卖了,还能凑个八九十万出来。事业可以东山再起,一切为了儿子。

“剩下的,我去娘家借。排寨现在发展成了旅游重地,老家又包了鱼塘,收益很不错。”杨妹久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在双方父母争论不休的时候,何久将张凤燕拽至一旁,他对自己那晚喝醉以后的行为感到疑惑,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能征善战了?更为关键的是,后面也没听她再提起这事,仿佛两人从来没有躺在一张床上过,怎么突然之间就冒出来一张孕检报告单?

“你在怀疑什么?怀疑我弄虚作假吗?”

“我不是这意思……”

“我以为你会喜欢我,会娶我,所以,我准备了一个惊喜。谁知道你这样无情无义……”张凤燕掩面哭泣起来。

望着孕检单,何久的头都大了。酒,特么的这玩意真的能害死人!

目光落定在孕周期一栏。上面,清晰地写着“16周”,也就是说已怀孕差不多四个月了。

难怪上回去游玩她穿着宽松的裙子。不过……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有什么好看的!”张凤燕一把抢过孕检单,迅疾地塞进包包里。

这时候,双方父母似乎也商定了,何久见到父母一脸无奈,张家父母春风得意,真想上去质问一番,你们到底是卖女儿呢还是嫁女儿?

前往民政局的路上,何久皱着眉头默不作声,不知为何,胸口开始隐隐作痛,倒是父亲不停在说婚宴事宜。大张旗鼓已经条件不允许了,从简而办女方家又有意见,两人商量着折中的办法。临了,何久听到父亲说了一句,再困难也要想办法,毕竟结婚是人生头等大事,一生只有一回。而母亲仍在坚持着先把儿子身上的蛊毒除了再说,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儿子的平安健康重要。

父亲的这句话,让何久心头猛然一震,香香的音容笑貌突然出现在眼前,突然,他发疯似的咆哮道:“我不结婚!”

一阵刺耳的急刹!

商务车突然停在了马路中央。

幸好后面的面包车是老司机,一个急转,车身剧烈地晃动两下后停了下来,司机探出头来怒吼:“会开车吗?想死滚远点!”

比司机更狠的,是张母和张父的怒吼,杨妹久不停地责备儿子不懂事,何所惧忙着两头劝。

肚子都弄大了,未来的女婿居然还在说不想结婚,这还得了!张母是个狠角色,村里村外谁不知她的嘴巴毒辣,一时之间,马路中央的商务车里如同在爆米花似的,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面包车司机一看这情况,也是惊呆了。想起刚才的惊险一幕,虽然没有剐蹭,可自己实线变道,扣分罚款是在所难免了。心里岔岔不平,想要下车去理论,忽见那商务车左右摇晃起来,定睛一看,车里已经拳脚相加,打成一团。想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吧?算了,自认倒霉吧,他摇摇头,轰了一脚油门。

何久死死地护住母亲,任凭张母狂殴,何所惧牢牢地控制住张父,不让他靠近妻子和儿子。难听的话自张母的口中狂喷而出,犹如支支毒箭,射向这一家三口。许是打累了,也骂累了,张母终于停下来,不停地喘着气。

“久儿,有没有受伤?让妈看看。”对于张母的毒舌,杨妹久置若罔闻,只当她放了一个又臭又响的屁。

何久摇摇头,打开车门,护着母亲从车上下来,整了整凌乱的头发,见母亲没有受伤,稍稍落下了心。

“爸,妈,今天你们就算打死我,骂死我,我还是这句话,一切等我见了香香以后再说!”这是何久最后的倔强。如果现在就领了结婚证,他会一辈子对不起香香。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告诉自己,香香在等他。

张母照例一顿破口大骂,张父拽着何久的衣领厉声质问,而何久坚定地告诉他们:“别以为拿父母要挟我就会妥协,我喜欢的人,我争取,我做主!我做不了主,就死给你们看!”

话落,果断地背起行囊,头也不回地往车站走去。何所惧和杨妹久怕出事情,说了一通好话,赶紧驱车去追,留下张父和张母留在原地骂骂咧咧,唯有张凤燕低头不语。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却变得阴沉,一朵乌云在风地推动下,笼罩在了何久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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