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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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擦拭的水痕尚未干透,灶台上的锅碗瓢盆洗刷干净叠放整齐,菜厨柜里,半碗炒青菜和半碗锅巴尚有余温,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家里的主人刚刚离开。

“久哥哥……”

追出门外,狂奔数里,声声呐喊,颗颗泪滴,淹没在初春的寒风中,哪里还有何久的踪迹。

他来过。

却没来找她。

一定是以为她不在乎这个家。

新更换的被褥散发着甜蜜的清香,恍若昨日的你侬我侬,望着合影照,照片里的他,高兴成了一个哈密瓜。

一抹笑容自嘴角荡漾开来,忽而凝固成冰。

“你竟远去,消失在人海”。

鲜红的字迹犹如一把尖刀深深扎在她的心头,她爱他,心里只有他,十五个日日夜夜,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逃出去。可是马大年仿佛是只猫头鹰,紧盯不放,彻夜不眠,她只能在一次次失败中不停祈祷。

爱,需要用心经营彼此付出,不是焚香祷告耍耍嘴皮子就可以的。她有千般难处,久哥哥难道就没有难处了么?他能够排除万难千里迢迢赶来苗寨,自己为什么不能破除陈见勇敢追爱呢?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在痛彻心扉的领悟中,她把爱人给弄丢了。

锅巴就着青菜,细细咀嚼,这是爱人留给她最后的味道,眼前出现彼此给对方夹菜喂食的情景,心灵连通相视一笑。一瞬间,菜也不是菜,饭也不是饭,吃到嘴里的,仿佛是他泣血的心。

在他鲜红的字迹下面,香香同样割破手腕,留下赤色的心:失去你,谁要未来。

思念他拥抱的温度,她脱了衣裳,着肚兜亵裤抱枕而睡。冷冰冰的被窝里跳动着伤痕累累的心,这里,有他的欢乐,也有她的呢喃,有他的耳鬓厮磨,也有她的小鸟依人,那个寒冬腊月,是她最温暖的春天。可是如今,春暖花开,这里却冷如冰窖。不知何时,热乎乎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到枕巾,湿染了一大片。

蓦地,被褥里触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是个包装精美的红色盒子。

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块璀璨夺目晶莹剔透的的石头。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石头,应该价值不菲罢,只是,他送这颗石头做什么?

回到家,她本想去问问看阿莎,阿莎经常偷偷溜出去玩,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谁知前脚刚刚到家,马大年后脚就跟来了,不由分说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本就心情不佳的香香被骂得火起,怒目喝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马大年怒道:“我是武王,受金爷所托,对你关押看管!今日你奉命报名蛊王大赛,却和麻三怒眉来眼去赶边边场,金爷很生气!来人呀!”

他挥挥手,上来两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将香香绑了,关在柴房里,双手吊在横梁上,目的是为了不让她施蛊。

其实这本就是多虑的。协议上有这么一条,若香香私自下蛊害他人,协议生效,她将永远不能再见何久。若非有这么一条捆绑,就凭这几个人,别想困住她。

当然,马大年也是动了些心思的。在不能打的情况下,在自己的权利范围内,尽可能的折磨她,让她精神崩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他平时将她的双手就这么吊着,解手对于香香来说更是件耻辱的事,可实在憋忍不住的时候,只能大喊一声,于是两个老妇人进来脱她裤子,手还是这么吊着,大问题的话就在下面放一个桶,小问题顺流而下就地解决。

马大年冷笑道:“你就是一只破鞋,我想怎么吊你就怎么吊你!”

白天臭味阵阵,夜晚蚊虫叮咬,就这么过了数天,香香终于熬不住了,央求马大年能够放她一马,让她见一见阿爹。

如果不能相爱,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何久一生的健康,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你想寻死么?告诉你,就是你死了,也是我马大年的!你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除了我马大年,没人会要你!”

马大年撇嘴冷笑,香香想到的,他早已想到,所以,他已经做通了余当宝香的思想工作,眼下只要对她稍加威胁,定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他尽量捡难听的话来说,只要她的心理防线被击垮,做他的女人便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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