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杂种(5000)(2 / 2)
他话还没说完。
一级普普通通的刺拳,落了下来。
伴随着拳头破开空气的尖啸,他整个脸颊凹了进去,头颅猛地偏到了一边。
而他枕着的位置,凭空一般,瞬间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凹坑。
两条鼻血,顺着哈特曼·威特的鼻唇沟流了下来。
脑袋的嗡鸣以及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觉得不太对。
而北原南风似乎对这种程度的伤害,太满意,再次一扬右臂,高高举起了拳头。
哈特曼·威特在拳头落下的瞬间,反应了过来,快速念道:“他们要齐声述说——你国度的荣耀和权能。”
一张漂浮的破旧羊皮纸,挡在了北原南风的拳头前。
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他的拳头。
“……你不仅忠诚,还强壮。”
哈特曼·威特暗松了口气,慢慢转回头来,脸上也重新恢复了笑容。
北原南风面无表情的俯瞰着他。
“破。”
伴随着撕拉一声,挡在哈特曼·威特脸前的羊皮纸,在压下的拳头面前,开始开裂。
哈特曼·威特表情一僵。
同一时间。
“我说过!!!你的对手是我!”
闷雷般的怒吼,在北原南风身后传来。
强壮的黑人,如同蛮牛一般,冲到北原南风身后,一把抱住他,用摔投的姿势,将两人一起摔了出去。
嘭——
一声闷响。
北原南风和那个黑人的身体摔在地上的动静,好似一辆卡车从高处坠地,其身下的地面都被砸出了裂痕。
“是啊,七海澄子的仆人,你的对手是萨巴,不过……”
哈特曼·威特再次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怕膝盖上的尘土,接着伸出手指,指着地上在和黑人霍硕特·萨巴缠斗,开始占据上风的北原南风:“我可以送你个礼物……他掌管地的深处和山的高峰,这一切都属於他。”
不知名的震荡,随着哈特曼·威特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开始蔓延。
巨人掌管的庞大镰刀,挥向了北原南风,以及想要钳住他的黑人霍硕特·萨巴。
两人像是失控的炮弹般,沿着一条直线,撞破楼宇,留下黝黑的洞口,然后……继续往前,再次撞破一栋楼宇。
直至消失在视野尽头。
“你该开心,女士。”
哈特曼·威特用手指抹掉鼻唇沟上的鼻血,重新看向冲天而起的光柱。
“是的,我确实很开心。”
“……”
出乎意料的,以死之人的回答响了起来。
哈特曼·威特瞳孔一缩,视线顺着冲天而起的光柱上端,移动到了下段。
一条白皙的手臂,出现在了光柱之外。
“你这个术式,确实很厉害,比这个国家所有人类范畴能释放的术式都厉害,但你不会以为,仅凭这些,就能够对付我吧?”
七海澄子另一条手臂同样破开光柱,出现在了外面。
她双手抓住理论上没有实体的光柱边缘,迎着还在持续不断冲刷下来的光,缓缓往两边用力,硬生生撕出了一个开口。
“你以为我是谁啊,你们家乡的猴子?”
七海澄子用粗暴且毫不讲理的姿态,硬生生脱离了理论上对任何人间行走的生物来说,几乎无解的牢笼,缓缓走了出来。
哈特曼·威特维持着僵硬的表情,立刻抓住了一张新的羊皮纸。
“耍了那么多次杂技,猴子都反应过来了。”
七海澄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往前踏出一步。
比光柱还要耀眼的光芒。
一闪而逝。
哈特曼·威特一个踉跄。
他站立的地面,以及他身后连绵不绝一大片的建筑群,被一股力量,粗暴的连根拔起,扬在了半空中!
整个过程。
静谧无声。
如同神迹。
七海澄子再次往前,抬起右臂,对着半空中的哈特曼·威特身影,用力往下一摆。
哈特曼·威特如同任由人摆弄的洋娃娃一样,随着连绵不绝一大片的建筑群,轰然坠落,狠狠砸了下来。
轰隆声震耳欲聋。
震荡波沿着七海澄子脚下向外传递,沿街的建筑,如同迎接海浪,玻璃震碎物体掉落的声音不绝于耳。
七海澄子在震荡中,稳步向前,伸出手,准确的找到了废墟之中的哈特曼·威特。
哈特曼·威特破开废墟,提线木偶一般,漂浮着来到了七海澄子面前。
七海澄子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双美眸,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她手指开始慢慢收紧,庞大的灵开始挤压着对方的生机。
哈特曼·威特左手捂着脖子,瞪着双腿,剧烈的挣扎着。
七海澄子稳稳掐着他,看着他垂死挣扎。
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十多秒。
在发现无济于事后。
哈特曼·威特就像放弃一般,慢慢停下了挣扎,迎着强烈的窒息感,看向了七海澄子。
他嘴唇没有张开。
但声音却从他四周鼓动的羊皮中出现了。
“……好吧。”
哈特曼·威特用十分遗憾的语气,轻声说道,接着慢慢张开了从刚刚开始,就紧紧攥着的右手。
一枚暗色金印。
显露了出来。
七海澄子身形一晃,全身上下的灵瞬间倒转。
她皱着眉头,强行止住了摇晃。
但如同哈特曼·威特之前所说。
一个半神的圣遗物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逝,反倒会随着时间推移,显得更加厚重且有效。
七海澄子失去了庞大的灵,以及那堪称绝妙的控制能力。
哈特曼·威特右手托着在自己手掌之上漂浮起来,散发着淡淡微光的金印,左手在自己的脖颈处轻轻一敲。
啪嗒。
七海澄子本来牢不可破的束缚被轻松解开。
哈特曼·威特落在地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体内力量正在急速消逝,却依旧稳稳站在自己面前的七海澄子。
“不得不承认,女士,你真都很勇敢,这种情况下,你还能保持这种程度的镇定。”
哈特曼·威特将右手举起,让金印漂浮在两人的身前:“认识这个东西吗?”
“……”七海澄子冷冷的看着她,表情并没有变化。
“你还很聪明,女士,甚至连抢夺的动作都没有做,估计你也知道,一旦这种效忠信物般的圣遗物被唤醒,除非使用者死亡,不然不可能终结效果。”
哈特曼·威特露出灿烂的笑容,轻轻触碰了一下半空中的金印:“效忠啊。我本来不想用这个圣遗物,但你的难缠程度,确实如你们国家的公主所说,难以想象,最后还是被迫用了……不过也没差别了,这本来是一道保险,我没理由在保险起效的时候,懊恼什么。
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行,而现在的结果,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并不算差。”
哈特曼·威特感受着随着权柄流逝,已久跟普通女人差不多的七海澄子,有些愉快,甚至轻轻吹了个口哨。
还有什么比让一个赢家,突然变成全盘皆输的输家这种事要来得有趣呢。
他伸出手。
重新握住一张羊皮纸,开始准备做出了最后的宣告。
七海澄子静静看着他,没有退后,甚至还嗤笑了一声。
就算是死,她也会站着死。
这就是七海澄子。
“再见了,这个国家的半神。”
哈特曼·威特拿着羊皮纸,念出了最后一句祷告词。
“你叫人,归回尘土……”
“尘你麻痹。”
在哈特曼·威特最后一个字母吐出来之前。
一道声音,压过了他的身影。
狂风撩起七海澄子的秀发。
北原南风出现在七海澄子身侧,右手提着黑人霍硕特·萨巴死不瞑目,被硬生生扯断,正往下滴落着血珠的头颅。
哈特曼·威特瞬间调转了术式的目标,看向北原南风……
哈特曼·威特突然张大嘴,猛地瞪大眼睛
北原南风捏住没有丝毫反抗之意,甚至有些欢鸣的金印,抬头看着哈特曼·威特,狰狞道:
“杂种,你他妈用老子家的东西,对付老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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