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六十四章 沉默的两种方式(1 / 1)
虽然大都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最近,能在韦斯莱夫妇面前放心讨论的事情突然间就多了起来。
就比如说丹麦的灾情、德国勃兰特家族的动向、布斯巴顿的闭校决意、变革号的即将归来……不管是这其中的哪一件事,一时间,似乎都和目前哈利他们的行动一样引人注目。
是的,至少客观上来说,是这样的没错。
“……总之,今天在布斯巴顿发生的这场混乱,多半是一场阴谋了。只不过,至少在我看来,那只能说是一场失败的阴谋——我不知道勃兰特家到底是怎么把活尸弄进布斯巴顿的,可是就那活尸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显然已经超出那位‘始作俑者’的预料了。”
餐桌上,已经用餐结束的卢平正在向大家讲述着今日上午在布斯巴顿所见证的一切,时不时的还会插入几句自己的猜测和想法。虽然不能保证完全正确,但是有对勃兰特家族很是了解的老管家在一旁随口补充修正,倒是也将这起事件背后的真相分析了个差不离。
末了,一旁的小天狼星才插嘴追问道
“那马克西姆夫人呢?有没有回去?”
卢平闻言,顿时摇了摇头。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他说,“毕竟我们也没有一直等到最后。不过就今天马克西姆夫人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我想就算无法击败那活尸化的伊妲·勃兰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嗯,就看她到底能不能甩掉对方了。”
说到这里,卢平也不禁有些歉然地叹了口气。
“以我们的交情,我当时本应该也去帮忙的,只是——”
“别想太多了,”坐在对面的金斯莱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看着卢平道,“按照你说的情况,那个时候你就算出手也是无济于事的,你自己应该也清楚。”
“我知道。”
卢平略一摆手,继而才又话题一转道
“先不说这个了……总而言之,接下来布斯巴顿随时都有可能会开始全面闭校。刚才管家先生也说过了,那种封闭状态将会是非常彻底的,可靠性似乎也确实不低——当然,像这种主动将自己困在原地的做法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后果肯定也是相当严重的。”
“所以?”
小天狼星又看了他一眼。
“要是我们当中有人想去,我认为也不失为一种选择,所以我只是在这里提出一个提醒,真要去的话……至少布斯巴顿大概不会介意多一小批人。”卢平两手一摊道,“管家先生,你说呢?”
“的确,”老管家也随之点点头道,“根据我布洛瓦家族的记载,布斯巴顿那封锁用的古魔法是相当强力的,起码就目前我们所知晓的活尸的力量,应该很难突破。不过,要是海尔波亲自出手,那就说不准了。”
事实就是如此,一切都充满了变数。可话说回来,要是海尔波真的亲自跑来法国动手了,那就意味着……至少小半个欧洲都已经差不多要完蛋了吧?
“那之前提到的撤离法国的事呢?”另一边,罗恩的父亲亚瑟也忍不住开口问道,“管家先生,要是真的撤出法国,下一步该去哪儿?”
“这就要看家族议会的判断了,我想应该是暂时退往瑞士吧!”老管家很快便道,“针对无法应对的大型灾难撤退计划,家族中是一直都有预备方案的,从瑞士到非洲我们都备有相对完善的设施和资源……只不过,法国毕竟是我们布洛瓦家族的根,很难轻易舍弃,我想家族议会应该会考虑先退至瑞士的避难地点再观察一番,按照形势选择后续计划。”
说到这里,老管家不由稍稍一顿。
“但是,要是在那之前家主就先赶回来了,那接下来的行动肯定还是会以家主的命令为优先的……实际上,我也一直在考虑先派人去与家主进行联络。”
然而,这么说着,他却又下意识地扭头朝着门口那边望了一眼——他明白,其实说到底,今后布洛瓦家族的动向肯定还是会与小姐的意见相关。就算将家主给叫了回来,情况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的。
不过,这就只是布洛瓦家的家事了,在这里显然没必要多说。
左右一考虑,老管家这才最后道
“所以说,刚才卢平先生说得确实没错,布斯巴顿还是相对值得信任的,各位去那边与他们一同避难或许可以一试。而相对应的,跟随我们布洛瓦家族的行动,也同样是一个选择,有家主与小姐在,没人会反对各位的加入……两个选项,大家尽可以考虑一下。”
如此说罢,卢平发现自己似乎也没什么需要补充的了,因为老管家基本上已经替他将接下来的整体形势都说明白了。
虽说,不论哪边都属于寄人篱下,都不是什么能让人轻松决定的选择就是了。
话音稍落,餐桌边的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
此时此刻,与阿不福思那“私人酒吧”中的凝重气氛相比,街道斜对面的维莉那边可就要显得轻快多了。
与凯茜等一众小伙伴这么一段时间不见,维莉确实也怪想念她们。毕竟当时在布洛瓦堡生活的那段日子,除了没有最好的朋友玛卡在身边陪伴以外,那应该已经算是她这十几年的人生中过得最热闹的时光了。
或许也正因为对那些日子的怀念与贪恋,近来笑容又已经变得很少的维莉脸上,又重新堆起了温暖与阳光。
哪怕她心中并不如表面上所展现得那般轻松,可是在昔日的朋友……尤其是当年被玛卡救回来的那些孩子们的面前,她并不希望流露出太多莫名的沉重来。
“是啊!玛卡千方百计为我解决血脉诅咒的问题,不就是为了让我重新拥有笑容吗?”
有时候维莉也不免会这么想,特别是在平时照顾花花草草的时候,时常便会去思考类似的问题。
只可惜,即便是这样,她也很难露出真正的笑容了。
就好像……总有一股子阴郁堵在胸口,光是不让它们爆发出来,她就已经尽了很大的努力了。
或许也正因如此,这段时间她才会又变得越来越沉默的。
虽说,如今的这份沉默,在性质上其实已经和当年的那种寡言少语截然不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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