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疯狗和诛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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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新宅。

为了掌控卢家越来越大的家业,越来越多的生意。

更主要的是。

为了遏制历代王朝所支持的中原势力,向蜀地内部的扩张。

卢家在汉中城,又建立了一处新宅。

以此城为界。

以此宅为岗。

观天下大势。

这座新宅,大概是象征着卢家的门面,所以,和老宅也是区别甚大。

从面积到规格,都是极尽奢华。

光是那门口的两座石狮,都是用上好的白玉理石所雕刻而成的。

而且是用的整块理石。

据说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从关陇开采之地运送过来的。

立在这里之后。

历经千百年的风吹雨打,依旧可见峥嵘。

那抬起的爪子,好像要探向中原。

而这府宅之内的情形。

更是让见过的人都叹为观止。

惊为天人。

单是宅院里的那假山,竟然已经连成了一片,起伏之间,壮观巍峨。

恰是形成了一片山脉。

假山下的池塘,也比寻常府宅里的池塘大了数倍。

据说,比御花园里的都不小。

甚至更大。

它们还延伸出了环绕蜿蜒的河道,在山脚下流淌。

而为了保证这池水的干净。

当年的设计者,更是在假山的底部打通了一道地下喷泉,然后一直通过设计的管道将喷泉引到了假山山巅上。

又从山巅上好似山泉般流淌而下。

最后,在一处人工开凿出的断崖上,化作瀑布。

倾泻着落入池塘。

这些水绕着池塘所有的河道环绕过一周后,则是进入了地下的隐蔽通道。

它们没有被浪费。

而是通过隐蔽的通道连通了几乎整个后宅的所有屋子。

因为蜀地酷热。

这些清泉于地下流淌而过,会带走热气。

使得所有的屋子都保持着清凉。

而在冬日潮冷的时候。

还可以选择关闭特定的机关,将水流引向别处。

避免过于湿冷。

另外,这些地下通道还有另外一个作用。

卢家的大部分房屋里面,都有专门建造的卫屋,乃是供人方便的地方。

而这些排泄物。

则是会被泉水沿着特定的通道冲走。

据说是排到了汉中城的主城排水系统里。

除了这些。

如果是从天空之上往下俯视的话,还会发现一个奇观。

这山脉,池塘,还有那些遍布的河道分支等等。

竟然是暗合五行。

暗合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总而言之。

这一道水路系统,遍布了整个卢家。

也极尽了这个年代之巧妙。

前朝的一位皇帝。

曾经来过这里一次。

见过了之后,也是惊为天人,感慨万分。

毕竟。

皇宫里都没有这么精巧的设计。

而除了这一套水路系统,卢家这新宅里面,还有无数的玄妙。

假山上的那些花草。

后花园里的那些奇珍异宝。

都是卢家无数代的人,耗费了无数的功夫,从各地搜罗而来。

可谓包罗万象。

在老夫人居住的院子里,还有一头帝绿孔雀。

那是大魏朝皇宫里面都没有的珍稀之物。

先帝。

曾宠幸一位来自于滇南的妃子多年,而这位妃子年幼的时候,有幸见过帝绿孔雀一次,先帝为了满足爱妃的要求,曾派无数人进入滇南以及南疆的山林。

寻找帝绿孔雀。

但终究是没有结果。

由此便是可见。

卢家财势奢华可见一斑。

此时候。

卢德仁已经回到了这座新宅。

其实。

距离他真正的从老宅里修成归来,还差两年的时间。

但他还是来了。

而且,不是悄悄地回来,而是大张旗鼓,光明正大地归来。

并且回来的第一天。

就罢黜了他的父亲,上一代家主。

也罢黜了几十个那一代的前辈。

提拔了相应的年轻一辈。

以雷霆之势。

接管了卢家的所有事物。

然后,坐上了卢家家主的位置。

……

这是卢家这么多年以来。

破天荒的第一次。

以往的那些继承人,包括他的父亲,都是经历了十年之久的努力。

才取得了整个家族的认可的。

但是他。

……

他没有要求所有人的认可。

他只是,除掉了所有不认可他的人。

……

卢德仁在老宅子里修行的这些年。

并没有按照规矩,真的完全和卢家脱离联系。

相反。

他一直都在慢慢的渗透。

当然他做的很隐蔽,并没有被人发现。

十几年的时间。

他联合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年轻一辈。

这些人。

都是智计卓越,目光高远。

他们。

不甘心,窝在蜀地。

不甘心,为了这区区一块早就啃的不能再啃的骨头而互相争夺。

不甘心,自囚于此。

他们。

都想走出这蜀地,争一争这天下。

哪怕最终失败。

害的卢家从此烟消云散,树倒根断。

他们也不在意。

大丈夫行世间。

当如是!

无苟且!

……

这些年轻一辈,帮着卢德仁,暗中摄取了卢家大部分的权力。

然后,卢德仁露面的第一天。

这些人便是迅速联合。

统一。

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整个卢家操控在了手中。

老一辈那些人。

都被安排着养老去了。

实在闹腾的。

下去陪老祖宗了。

……

卢家后宅。

那一片瑰丽奢华的假山园林中。

假山腰上,一座八角凉亭里。

卢德仁坐在石凳上。

似乎在休息。

即便是回到了这座奢华富贵,天下堪称翘楚的宅子里。

即便是坐拥无尽富贵。

他依旧保持着在老宅时候养成的习惯。

一身粗布衣。

简单布靴。

身上连个玉佩之类的装饰都没有。

只剩下一身气质。

别无他物。

他面前的桌子里,有六个酒杯,还有一些明显是被人动过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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