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自爆(1 / 2)
第三百五十九章自爆
阮飏这么急着回答,不但是对罗天的蔑视,也是对穆云的警告,他不希望穆云一直这样痴迷下去,执迷不悟一定会害了他。
“罗天,我和你虽然都沉醉于利益和地位,这些年我跟着你,也做了很多对不起四方城的事,但是你胆敢陷害我师尊,这笔账,就算下地狱,老夫也要亲手讨回来。”
穆云面目狰狞,一向和睦的两个人,此刻变成了敌人,穆云看中的,无非是天明宗给他的利益,但这些利益和自己的师尊比起来,似乎又不那么重要了。
要是阮飏没有出现,穆云可能会一直错下去,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师尊还活着,被囚禁的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也把这几十年自己犯的错误进行了深刻反省,只要师尊给自己一个机会,他一定改过自新,迷途知返。
“哈哈,穆云,你我都出卖了四方城,你以为阮飏会放过你吗?陷害他虽然没有你,可是这几十年,你可是没少为天明宗效力啊。”
罗天望着穆云,他不死心,想把穆云拉下水,单凭他一个人,对阮飏的确构不成威胁,要是两名术师一起自爆,那威力绝对会成倍增长。
这一次,阮飏没有插话,他已经给了穆云机会,如果他依旧不知悔改,那自己只能亲自出手,清理门户了。
“哈哈,罗天,你这激将法起不到任何作用,老夫犯了错误,理应受到惩罚,原本老夫以为,那个宗派是个名门正派,将来有一日,老夫也能加入那里,可现在看来,是老夫想错了。”
穆云面色肃然,他所说的那个宗派指得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每个人的立场和观点不同罢了。
在这个世界里,只要不违背人伦道德,好和坏并没有明确的概念,你说一个人是个好人,有可能他也杀过人,你说一个人是坏人,但可能他也救过人。
所以,好和坏只是站得角度和立场不同罢了,不过像天明宗那样残害百姓,伤天害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穆云,难道他们给你的好处还不够多吗?再者说了,阮飏会放过你吗?”
穆云油盐不进,罗天有些气急败坏,两个反问,让穆云嘴角的笑意更深,在那笑容下,是掩饰不住的释然和洒脱。
“不用再说了,老夫已经想明白了,就算老夫难逃一死,这一次,我也要死得有尊严。”
听得穆云这话,阮飏轻叹一声,好在这个徒弟还没有到冥顽不灵的地步,否则他只能忍痛将其处死了。
之所以没有急着处置罗天几人,阮飏就是想让穆云好好反思反思,只要他还有一点良知,悬崖勒马还为时不晚。
经过这次比武,穆云彻底看清了天明宗的所作所为,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为此,他内心深深的自责,加上得知师尊是被罗天和天明宗所害,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他不知道,这一切还来得及挽回吗?
抬起头,穆云看着北方位置,在那人群里,有着一道消瘦的身影,少年屹立在人群中,一点都不出奇,可是他的事迹,却深入人心。
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不但可以抗衡芒天域顶尖势力,还能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跟自己比起来,自己似乎除了空有一身修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猛然间,穆云低着头,眼中掠过一丝伤感和失落,他明白了,那些所谓的金钱,地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只有自身强大了,才会换来尊敬和爱戴。
穆云不再说话,更不想和罗天反驳,自己做错了,就要承担后果,至于怎么发落自己,他没有任何怨言。
“罗天,死到临头你还死性不改,你可曾为你的儿女着想过,我相信,他们会以有你这样一位父亲而感到耻辱。”
见到穆云已经悔改,阮飏很是欣慰,目光瞥向罗天,见到那副冥顽不灵的嘴脸时,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种人,阮飏打心底里膈应,出卖同门,欺师灭祖他都做得出来,即便自己不是他的师尊,可他也是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至少也算得上半个师尊,到头来他却陷自己于水火之中。
抬起头,罗天看着南殿阵营里,在那里,罗凡无精打采,身后那些罗氏族人,就好像打了败仗的士兵,一个个更是有气无力。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哪那么多废话。”
收回目光,罗天悍不畏死的盯着阮飏,那种仰视,和阶下囚没有什么分别。
罗天的态度,不但让阮飏吃惊,就连远处的易鑫都大感意外,在这种生死关头,罗天不但没有哀求阮飏保全族人,反而视他们于无物,那些可是他的亲人,难道他就那么狠心吗?
结合罗天自爆,易鑫得出结论,他很有可能要耍诈,所以易鑫时刻盯着罗天,以防出现什么不测。
“骨气倒是挺硬,只不过你硬错了地方,你放心,你的亲人我会好好看管的,罗氏,以后就让它从四方城彻底消失吧。”
摇了摇头,阮飏对罗天不知悔改的态度十分不满,南殿罗氏那些人,留着必定是祸害,即便他们罪不至死,但留在四方城必定后患无穷。
这些人怎么安排,阮飏早有打算,纵使他留下这些人,没有了罗天撑腰,往日被他们欺负的人,也会借机打压,弄不好还会被人暗中毒害。
也就是说,阮飏这样安排,也许是一种保护,哪怕他们不理解,阮飏也必须这样做。
“阮飏,你居然想赶尽杀绝,既然你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了。”
罗天气得脸色铁青,即使他装得如何不在乎家人,可一听说阮飏要对罗氏一族灭口时,心里还是十分恼火。
话音刚落,罗天猛得吸了一口气,然后身体急速膨胀,仅仅是几个喘息间,那红色长衫就被撑破,浑身鼓得就像皮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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