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线人是他(1 / 1)
谭相国被他倆的对话都搞糊涂了,东望西观,一副求解惑的呆傻样。
“什么叫做关键时候,你说说看?我自问这么多年,对各位大臣都厚爱几分,把恭凌王府不仅作为皇族、还作为大臣来厚爱一层,这一点你应该知道。”恭凌敬明显在大臣面前为自己的仁德拉分。
有的大臣点了点头,闷声自语:“看上去确实如此,俸禄一分不少的发给臣了。”
“国泰民安是延续了先帝的治理,你知道以目前的治理,大好局势最多维持一两年,城西洪水泛滥你不去管,边城百姓瘟疫你也不管,集市上强取豪夺成风。
这些你是看不到的听不到的,正因为养了一群闲人,都在莺歌燕舞享乐安逸,百姓疾苦你又能听到几分?
还有,边疆的将士缺少粮草,你又可知,在你宠爱有加的臣子面前,他们又对你说了多少真话,或者,听到真话了,你却没当回事。”
很明显,恭凌止一番义愤填膺的话语得罪了皇上和在场养尊处优的大臣们。
“你不是要问我享受到皇族和大臣的双重待遇,我现在就来回答,恭凌王府就是当初先帝赐匾划分的位置,几个月前,皇上是否准备收回归公?
享受了大臣的待遇,何待遇?我确实没见到,见到的是兄长和一帮将士出生入死,引来的却是你和齐相国、
在他们返程落上设圈套联合覆灭了他们,妄称被山匪所袭,因为你嫉妒兄长,认为拥护兄长的人实在太多,你怕位置不保。”
“放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在说些什么吗?”恭凌敬基本想到恭凌止的话之意,是来势气势汹汹。
以为谭相国和恭凌止的博弈,他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却是引来如此意外之言,瞬间激动,脸色气得发白,他不想继续耗下去,耗下去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
于是手掌拍了拍三下,江湖习气又上来,门外的严修得令大踏步迈进门。
严修入殿堂。
至于他是何人,大臣们有的回忆起来,这不是御林军的副将么,怎会在这个当口出现?
恭凌止一点也不意外,习武进步之快,以为有天赋,小觑严修了,当初和他交武,发现他的招式和功力并非短暂就可以修炼到的,就对严修持有了怀疑,平日里有意无意试探严修,比如故意放消息到那里,皇上那儿很快就知晓,从而证实了严修的真实身份。
有些该严修知道的,恭凌止就故意或有意让他知晓,有些不能让他知道的、坚决不能让他知道。
至于怎么选中严修入府为亲随,恭凌止早已在面试者当中观察了多次。
看一个人只需要他一个面相、一个动作行为即可,恭凌止表面上随意,实则早已打定主意,与其等待被人暗地里整,还不如假装糊涂带入府,“绑”在身边了解他。
至于为何很快选择蓝莓,一来是因为同为现代人的基因,会下棋;二来是作为一个选人用人的幌子,至少蓝莓让自己不讨厌,还能有共同爱好。
这才是恭凌止以最快速度从面试者中选择亲随的真正原因。
入堂的严修,气宇轩昂地从大臣两旁站的中间走向最前,眼睛几乎没扫恭凌止,似乎是从没有交集过的陌生人。
再或者根本就是把恭凌止没有放在眼里,只效忠皇上,从今日言行就可完全判断。
严修走到大臣们的最前面,拱手抱拳,说道:“参见皇上。”
恭凌敬见到他后,面色好看了些。
和颜地命令严修:“你把在恭凌王府特别是二王爷叛乱的证据拿出来!”
等不急严修说话,就去问恭凌止。
“严修,凌止你可认识?”皇上恭凌敬目光犀利,直射泰然自若的恭凌止,像以为恭凌止不认识他,特别强调、特别介绍。
恭凌止淡淡回道:“当然认识,他是我选的亲随。”
“既然是你选的亲随,你知道他是我安排的线人么?”
“知道。”
“知道?还能不动声色留于身边?”
“我恭凌止行事光明磊落,不怕被人监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留在身边又何妨?”
严修望着恭凌止,对于他的出词倍感震撼,小心翼翼做的事被人早就看通透,自以为是做的天衣无缝,还是被人发现,就像衣服被扒光,在光天化日之下走的羞耻感。
转念一想,也只有恭凌止知晓,巴郡应该不知道吧,不然,相处的这些日子,那真的像一个小丑自欺欺人。
不过,皇命在身,也就无所谓被人看穿与否了。
“你这话说的,怎叫监视?朕说过了,是派去暗地里保护你,为恭凌王府助一臂之力的能将。”恭凌敬冠冕堂皇、大言不惭地说道。
对亦对,错亦是对。有谁能驳斥皇上的言论,皇上就是法,至尊无上的法。
恭凌止深知其道,不再辩驳。
“严修,谭相国说二王爷在暗查朕身世,对朕的身世持有怀疑,你在恭凌王府这么久了,可有证据。”恭凌敬接着发问。看似不疼不痒,实则上处处隐藏话机,引人入坑。
“皇上,小人在恭凌王府倒没有什么发现。”严修拱手道,随后瞟了一眼恭凌止,继续说道:“但在蓝侧妃娘家那里,了解到王爷一直在查。”
“哦~?有这等事?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恭凌敬故作不知情。
“在小人进皇宫之前,从蓝侧妃娘莫喜那里搜到一样东西,是莫喜和前红太妃婢女私通一事准备陷害皇上,有当初红太妃宫里的画像作证。”
“这能说明什么?”恭凌敬问。
“小人曾随王爷在郊外驯马后到莫喜家门前住宿一晚,无意中看到莫喜在和一打扮朴素青涩布衫的妇人说话。
后经了解据说是红太妃身边婢女,拿出皇上小时候练字本交与莫喜。经与皇上确认,确实是皇上写的字。”严修头头是道。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恭凌继续追问,诱导他说下去。
“小人听见她们在说,王爷在查皇上身世。”严修回道,样子与刚走进来胸有底气的模样判若两人,明明是准备不充分。
“说的经不起推敲,还是由我来说吧。”恭凌止自告奋勇主动接过话来。“皇上要想知道的,甚至不想知道的,由我亲自回答。”洋洋盈耳、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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