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七章 斩尽杀绝(2 / 2)
“快,快灭火。”了尘见状,大声喊了起来,他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原以为自己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准备,没想到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作用,大火还是燃烧了起来,而且是越烧越大,十分凶猛。
“啊!”一声惨叫,了尘望了过去,却见一个和尚将一桶水浇在火焰之上,火焰不但没有熄灭,反而猛然之间爆发起来,连带着灭火的和尚也烧伤了。
还有的和尚,在灭火的同时,衣摆上都染了一点黑色的火油,然后不过沾染了点火星,整个人都瞬间被点燃,很快就被烈火所包围,发出一阵阵惨叫声。
烈焰在焚烧,火魔在肆虐,昔日庄严而肃穆的那烂陀寺山门处,陷入了火海之中,那些原本准备依靠山门抵挡大夏进攻的青壮们,早就被眼前的烈火所惊呆,纷纷躲闪在一边,那些没有来得及躲闪的信徒,都被烈火所吞噬。
了尘失魂落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的如此模样,难道自己所做的防御一点用处都没有吗?为什么佛祖没有保护自己的,任由火魔肆虐。
“主持,快走吧!这里十分危险。”了空拉着了尘离开前殿,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不知道这个火焰是什么来历,冷水根本就骑不了任何作用,火焰已经从山门蔓延到前殿了,虽然前殿并没有黑色的液体,但火焰已经成了熊熊燃烧的形势,大势已经形成,根本不是一点点井水就可以浇灭的。
虽然那烂陀寺部分建筑是砖石结构,并不用担心火焰,但还有一些建筑仍然是木头制成的,哪里能经得起烈火肆虐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那烂陀寺就这样结束了。”了尘失魂落魄,就算是躲过了火焰的焚烧,又能如何,寺外的数万虎狼之师很快就能杀入寺中,失去防守的僧众和信徒们即将面对的是大夏数万骑兵。
了尘这个时候,是深深的后悔,他还想着抵挡大夏一二,让大夏见识一下那烂陀寺的厉害之处,然后好去谈判,不仅仅能保住那烂陀寺,还能保住那烂陀寺的身份地位。
可是现在都化为乌有,一场大火将眼前的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在火焰之中,有信徒发出一阵阵惨烈的哀嚎声,有僧众被火焰包裹,四处奔跑,发出一阵阵绝望的惨叫声,昔日奢华的建筑,也被大火焚烧,在了尘面前化为灰烬。
“大夏贼寇,你们冒犯了佛祖的威严,你们当不得好死。”了尘双目中喷出怒火,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之中,踏入火焰之地,身体瞬间被火焰包围。
了空等人哪里能阻拦,只能看着了尘被活活烧死,隐隐之中,还有一阵阵佛音传来,声音清冽,好像是在耳边响起的一样。
在寺外,李景隆等人面色平静,静静的站在那里,火箭已经停止了,那烂陀寺已经被点燃,就算不能全部被焚烧,也会烧掉大半。
“所有下山的通道都封锁了吗?”李景隆面色冷漠,自己烧了那烂陀寺,里面的所藏的无数经典,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还有那么多的僧人也即将被自己所杀,可以说,自己和那烂陀寺的僧人们已经是仇深似海了。
哪怕是留下一个和尚,这个和尚也会找自己报仇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将这里面的和尚尽数诛杀,一个都不留。
“回殿下的话,每个要道都已经安排了人,他们是绝对逃不掉的。”郭孝恪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问题,焚烧那烂陀寺自己也是有份的,只能是斩草除根,将这些和尚都杀干净了,未来才没有危险。
李景隆默然不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火焰,火焰熊熊燃烧,虽然隔的比较远,但还是能听到一阵阵惨叫声传来,隐隐还能听见一阵阵怒吼声。
李景隆不知道其中的含义,或许是咒骂,或许是求饶,但这一切与自己有关系吗?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已经化为尘土。
大火一直烧了一天之久,了尘虽然死了,但了空等人仍然在坚持着,他们一边整顿秩序,一方面开始救火,到底是整个天竺最聪明人聚集的地方,虽然火焰横飞,但还是耗费了一天时间将火焰阻拦住了,但那烂陀寺整个前门尽数被焚烧,大量的庙宇被焚烧的干干净净,大量的经书被烧毁。
那烂陀寺就算日后再重新兴建,恐怕也不可能出现昔日的辉煌了。
广场之上,了空面色漆黑,死死的望着远处,面前的残垣断壁,在残垣断壁的后面,还有一些木头尚未燃烧干净,在余火的燃烧下,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远处,一队队士兵出现了,他们当中有些人并没有骑兵,而是穿着皮甲,张弓搭箭,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前进,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践踏在大地上,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头上一样,杀气毕露,让人心惊胆战。
“大夏将军,我那烂陀寺对大夏恭顺有加,并未作为任何有损大夏利益的事情,大夏为何要灭我那烂陀寺?”了空大声说道。他也是精通汉语的。
可惜的是,对面的敌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迈着脚步继续前进。
“我那烂陀寺愿意臣服于大夏,还请大夏将军收兵。”了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准备投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必死无疑,这个时候再行反抗,就是找死。
既然如此,还不如投降,等到日后再做计较。首先最重要的是要保住性命为主。
“放箭。”对面传来一阵军令,无数士兵张弓搭箭,一朵乌云径自朝那烂陀寺的僧众和信徒笼罩过去,大夏根本就不理会对方的求饶。
了空和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胸口一痛,顿时倒在地上,在他临死之前,才发现周围不少的师兄弟,也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大夏这是要赶尽杀绝啊!”了空终于闭上了不甘的眼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