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树倒猢狲散(1 / 1)
关于季家的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他们这些年来做走思生意赚来的黑心钱也终于没能留住,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从此之后,季家再不存在,更不会再对任何人构成威胁了。
至于和季桐狼狈为奸了这么久的封诗茗,自然也难逃牢狱之苦。
且不说现如今姜思雨已经身死,没办法指证她的罪行,对于季家做的这些生意她瞒而不报,就足够她吃不完兜着走了。
她入狱之后,魏雨萌也曾去看过她,见她一身劳服附身,可眼神却满满的都是怨气,可想而知是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时至今日,你还是不觉得自己错了吗?”
封诗茗的回答和她想的如出一辙,“我错哪儿了?魏雨萌,自古以来都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你是嫁了一个好老公,现在才有资格在这里说教我,但你自己有几分本事你心里也应该有点数,你以为仅凭一个你,能斗得过我吗?”
听她说的这番话,魏雨萌就知道接下来自己说什么都是白说,但是想来,这辈子应该是最后一次和她见面了,即便是白说,但是有些话也还是要说出来的。
不是为了她能幡然醒悟,完全是为了自己说出来舒心。
“首先,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争什么斗什么,是你自己不该对你哥哥有非分之想,所以才把我当成了假想敌,其实当初莫寒把你送到国外让你去学习的初衷,就是想要磨练一下你的性子,以便日后你回来可以帮到他。他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是你心术不正,总是妄想一些本不该自己拥有的东西,才会走上歪路,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这些话封诗茗哪里听得进去,她只会一味歇斯底里的指责魏雨萌,“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是你害了我!原本我和莫寒哥哥还可以像兄妹一样,都是因为你,他才会送我走,以至于我会错了意。”
魏雨萌也不知道她是嘴硬,还是实在执迷不悟,“既然你也承认是因为你自己会错了意,才惹的后续这些麻烦,又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呢,难道我还能左右了你的思想不成?封诗茗,既然你如此想不通,那就当我今天这趟没来过,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会把你这番说辞告诉莫寒,让他也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即便说出来也会被曲解。”
她起身就要走,封诗茗这才急了,用力的拍着厚重的玻璃,企图让她回来。
魏雨萌转过身来又加了几句,“我忘记说了,你害的姜思雨死在异国他乡,最后连具完整的遗体都没能带回来安葬,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应该日日忏悔你的罪责,免得午夜梦回之时,噩梦不断。”
魏雨萌已经和她谈够了,反正像这样执迷不悟的人,再谈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魏雨萌也承认,自己这一次是有些狠毒了,封诗茗本身没有多大的胆子,之前也不过是借了季家的势罢了,如今沦为阶下之囚,她除了嘴上还是那样不饶人之外,心理其实应该没有那么强映了。
而魏雨萌故意最后的时候提起姜思雨的死是她造成的,就是想要让她一想起来就心生惧怕,尽管姜思雨活着的时候,几度想要了她的命,甚至也伤害过她的孩子。
可被关押在季公馆的地牢时,如果没有姜思雨她恐怕撑不下来,那场爆炸里,姜思雨更是牺牲了自己,救了他们四个人。
她也算是用自己的命偿还了先前欠下的债,魏雨萌这么做,也算是为她报了仇,为自己报了恩。
自从封诗茗遇上了季桐,她就变得行事乖张,如今她锒铛入狱,但是季家已经倒台,此后也不会有人会有能力救她出来了,如此,她便也只能呆在狱中忏悔和赎罪,这个结果除了对她不够友善,对其他深受其害的人,都是一种释然。
季家倒台受到影响颇大的,除了在一条生意链上赚黑心钱的人之外,还有依附季家生存的慕白。
先前,魏雨萌就疑心,为什么慕白从来不用工作,却从不为生计发愁,后来得知他和慕白的关系,才明白原来他一直都依附着季家。
就连当初牧林静养伤的那座岛,都是季桐借给他的。
从一开始,他救牧林静就是一个阴谋,而季桐在背后算计了所有人,封诗茗也好,姜思雨也罢,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凡是和湛莫寒有关系的人,都沦为他报仇之路上的一颗棋子。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能算到姜思雨会舍弃生命救下他们四个人,更没有算到他的父亲会胆小懦弱到把亲人都拉下水。
好在,季家倒台,他们祖孙三人都都被执行了死刑,树倒猢狲散,依附于季家的慕白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他却不是被有关部门收押的,而是湛奕辰亲自跑了一趟y国将四处逃窜的他带了回来,囚禁在了自己一处私宅的地牢里。
当初在季公馆,牧林静和魏雨萌吃得苦,他也该还回来,不过这一还,就要用上他的一辈子。
魏雨萌回到家,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看着学步车里正在练习走路的两个孩子,她的心都化了。
来到两个孩子身边,她轻轻亲了亲孩子们的额头,“乖,你们要好好的长大,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们了,或许,等林静愿意回来的时候,你们都可以打酱油了吧?”
她语气故作轻松,可眼角的晶莹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是的,她也会像湛奕辰一样经常想念牧林静。
想想当初她最难的那段时间,都是牧林静陪在她身边度过的,如今,牧林静逃离了这个伤心地,就连一串电话都没有留下,她便是有很多闺蜜之间才能说的话,都没人可以作为倾听者。
日子纵然每一天都是那么过着,可她也时时盼望着牧林静可以回来,想起这个朋友,她总是唏嘘不已。
“啊……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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