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死猪,起来干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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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东坡肉吧。”

诺诺的眉头紧蹙,整个人眼神充满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鸿门宴?”

诺诺目光继续往前,忽然看到了一锅她自己很熟悉的佛跳墙,之后的臭豆腐,板面

“好家伙,粤菜,川菜,鲁菜,淮扬菜,浙菜,闽菜湘菜徽菜,齐了。”

诺诺盯着前方整整排满一大桌的中国菜,它们有的白如奶汁,有的金黄澄透,铺面而来的馥郁芳香宛如置身在锦簇繁花的海洋之中。

这或许对于以前的诺诺来讲,并不算得上什么,但是对于已经逃亡好久,经常靠着方便面,压缩饼干来打发肚子的诺诺和路明非来讲,这简直就像是进入天堂被救赎的囚徒。

诺诺有点不争气的盯着躺在地上打着呼噜的路明非,她虽然不知道傅念和路明非到底聊了什么,但是依照的目前的状况来看。

她在楼下半个小时的担忧是多余的,

这里的房间完整无损,路明非甚至还能舒心躺在地上睡着大觉,除了一直盯着这里,但依旧不清楚傅念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之外,周围没有一丝的异常。

而且对方还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很不错的餐宴。

诺诺缓缓走到长桌的尽头,

突然,目光落在了尽头精致木椅上,

一个米色的信笺轻轻的放在椅子上。五个漆黑的墨字静静的伫立在上面。

陈墨瞳亲启,

诺诺盯着上面的黑墨字迹,轻轻的伸手将其打开。

“诺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离开了。你不用担心路明非,我亲自承诺过的事情,自始至终都不会食言。在明天的黎明的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这个房间将会是这个世界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会打扰你们,哪怕是校长亲临。

你应该看到了给你们准备的食物,当然还有我为你们安排的房间,夏弥曾经告诫过我,同学之间总是要互帮互助的,所以你们不用为眼前发生的感觉奇怪。

最后,也是最后需要对你,对陈墨瞳说的话,

放手吧,诺诺。

我虽然不清楚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来保护路明非,但是这个目的在离开日本之后就到此为止吧,

聪明的你应该也开始怀疑了,但在这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没错,这就是一场被设计好的逃亡,一场由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的逃亡,尽管这双手不止一只,依旧在彼此相互角力,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在追逐一个真相,追逐一个被埋葬在历史尘埃的真相,区别只是得到真相的人到底是谁。

这是已经注定的命运,就像已经被放在弓弦上的箭矢,弓弦已经被拉起,区别只有利箭飞驰的方向。而路明非就是那把箭。是这场角力的真正核心。

但你不一样,你是被动卷入其中的人,在海浪大潮降临的时候,没有人会在意一片小舟的命运,它会被席卷巨轮的海浪波及,掀翻,最终彻底沉陷在荒寮孤寂的深海。随着时间慢慢沉寂,没有人能想象那种感觉带来的痛苦。

以上是来自一位短暂朋友真切之言。

你或许会疑惑我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也或许会质疑我透露信息是否存在误导性。因为任何的情感都是需要感情基础的。我们之间虽然有过任务合作,有过同学之情,但那分量不足以我透露这些。

但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情感达到了,而是我们之间被一个桥梁连接了。

小小在不久之前给我发消息,恳请让我尽可能不要伤害的你的安全。你是她的姐姐,她很担心你的安全。如果不是年纪太小,学院不允许她参加本次的追捕行动,她可以已经亲自出现在了日本,这很可惜,所以她恳请我不要伤害你的安全,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就像我的妹妹夏弥那样。

但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理解和同情,

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同情并不足以抵消这种代价,

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对于朋友的承诺,我从来都会全力以赴,毕竟能够成为我的朋友,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殊荣。”

诺诺默默的看着最后两个字,面无表情的脸上变得更加面无表情。她的目光继续朝下浏览,

“最后,对于你内心的另一个疑问,我也可以做出回答。

没错,你们在车外谈论的计划,我确实一字不差的听到了,当然这方面的原因不全怪我唐突的进入里面的房间,这也是你们要为你们稀松的警戒付出的代价,毕竟不是所有的侵入者都能像我这般怀有善意。

当然对于我唐突进入你们的房间,我也不是毫无歉意,所以我在这里给予一个很明确的信号,蛇岐八家的神社确实有你们可能需要的东西,当初的赫尔佐格身为蛇岐八家大家长利用自己的私权在日本做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实验,储存了大量关于龙类的数据,虽然不能解决百分百的关于龙类的问题,但是关于人类对龙类已知的情报,来这里寻找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至于时机,我只能告诉你,行动队随时都可能找到你们。”

诺诺默默的看完整封信,

然后认真看了一眼末尾,“傅念”两个硕大的字迹。

房间很是安静,除了路明非的呼吸声就是她的心跳声。

诺诺的动作并没有迟疑,她将信笺轻轻放在蜡烛上,熊熊的烈火将墨色的字迹一点点吞噬。

她走到路明非的身前,用高跟鞋狠狠踢在他的屁股上,

“喂!死猪,赶紧起床吃饭,吃完饭干活!”

……

……

傅念晃晃悠悠的走在东京偏僻的大街上,迎着空气中的朦胧细雨,细碎的发丝顺着清风起起扬扬。

此刻他距离市区已经很远很远,甚至就连脚下的地面都变成了青黑的硬石板,它们一块接着一块的镶嵌在湿润的泥土之中,似乎几百年前就是如此。

在周围的石路的两边生长的了一排排黑松,细细的雨珠悬挂在它们尖细的叶尖,朦胧的雾气让朝上的山道仿佛通往神圣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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