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猛料拒婚(你懂我的纠结和痛苦吗?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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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那个人人谈之色变,刚登基三天就血洗宫门的暴戾四皇子萧晏?

顾晏,萧晏。

是了,俩名字如此相像。

如今再回头想,发现很多地方都能对得上。比如四皇子宣称去道观清修祈福的三年,刚好与顾晏在岭南的时间重合。

怪不得他头上的金光如今变得那么灿烂,原来他已经当上皇帝了。

叶初棠头疼地扶额。

她原本是瞎子摸鱼,能不能喝到鱼汤随缘看造化,哪知道竟‘好运’到家了,抓了条恶龙回来,鱼汤没喝上不说,如今反要被恶龙给吞了。

熙春小声反驳:“也不能算一口汤都没喝上,您昨晚——”好像过得挺快乐的。

“行吧,算我啃了他一片龙鳞。”

叶初棠连喝了三口茶压惊。

“那女郎可愿意为了他,改变原来的想法,进宫为后?”

叶初棠冷冷瞥一眼熙春,显然在说“你又在问蠢问题”。

“婢子的意思是说,女郎都已经跟他有过夫妻之实了,是否再谨慎考虑一下,或许他跟以前的那些皇帝都不一样?他对女郎情深,女郎更有大恩于他,如此历经过磨难的感情,或许受得住考验,他应该不会让女郎受委屈。”

“凭‘或许’、‘应该’这些不确定,就不留后路地去赌自己的一辈子吗?他这情况若换成别的身份确实可以,因为我有路可退,可以跟他一试。

但做皇后不行,帝王之侧有太多不可控制的情况,今日权臣要送女儿入宫;明日大将军远征要通过联姻来安抚;宫里年年岁岁有貌美如花的女子,一旦有个合他心意的爬了床;还有外邦来求和亲的……哪个好推辞?哪个我能掌控?”

“我若进宫,便如狼入虎穴,须得收起獠牙,摇摆尾巴,成为一名只附庸于他的女人。恩情,深情,这种东西,此时新鲜,经年之后谁说得准?”

熙春马上该换口风:“婢子之前就猜到女郎可能会这样想,才舍命相告。那婢子这就去收拾东西,咱们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赶在明日之前逃走!”

熙春立刻要去清点仓房现有的钱财。

“逃?往哪儿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到哪儿会脱离帝王的掌控?携那些多钱财出门,笨重至极,短短一天的时间,能逃远吗?还有你的父母姊妹兄弟、我家人和叶氏族人的性命,都不要了么?”

再说了,她养尊处优惯了,为什么要舍弃现在富贵快乐自在的生活,后半辈子要过得如过街老鼠一般,四处逃亡、颠沛流离、永远与家人朋友相隔、不见光……她做不到。

熙春因感恩于叶初棠救她和她家人于苦难之中,才冒险将实话告知叶初棠。如今听女郎竟考虑到了她们的性命安危,熙春心里说不出的温暖,心里也更加为女郎现在的境况忧心。

“那我们该怎么办?”

叶初棠没说话,她对着铜镜画眉,手抖了两下,眉中间似长了一棵坟头草。她便丢了眉笔,拿起湿帕子,狠狠地擦掉了这棵坟头草。

熙春瞧出叶初棠心中烦乱,静默不敢再作声。

“新帝的名声可不算好,听说他喜怒无常,暴戾恣睢,肝人之肉,稍有不悦便会血流成河。”

熙春应承,“外面是这样传的。”

“我眼里的阿晏不是这样。”

熙春惊讶:“女郎的大忧未解,便开始为他说好话了?”

“我是说,他在我面前装得挺好。”

“算了,先吃饭吧。”

叶初棠坐在桌前,熙春忙在旁伺候。

女郎每每遇到难解之事的时候都会吃东西,她每次吃完后就会有主意了,希望这次也会。

今日的早饭是蟹黄汤饼,以蟹黄为底料熬出鲜汤,饼片撕得很薄,点缀于汤水之中,“弱似春绵,白若秋练”,一勺汤饼入口,不禁暖了肠胃,还解了昨夜落下的酸软疲乏。

叶初棠漱口后,用帕子轻轻点了两下嘴角。

“改日去观里一趟,最近好像在走霉运,我与他何时见不好?偏偏在昨日。

若无昨夜之事,他跟我提立后,我立刻将实话告之,他看在我曾经照顾他的恩情上,纵然心有失望不悦,也必能对我开恩。

如今这该做事情的都做了,尤其是昨晚过得还挺好,他若知悉我并非情深,再得知那伶人下药的事儿,必然觉得被骗。以前他心悦我,在我面前性子才有所收敛,如今接连失望受骗,必然会怒从心中起。

他是万万人之上的帝王,又怎会再继续掩藏自己的真性情?他大怒之下的后果,实在难料。”

熙春立即应和:“是的,女郎分析得极是,万万不能直言!”

“不过也不见得是坏事,听说男人得到了就不容易珍惜了。想办法先拖他些时日,等慢慢失去兴致了,自然就没事了。”

叶初棠尝试换个角度想问题,挖掘事情好的一面,在绝望中找点希望。

熙春压低声:“冒昧问陛下昨夜可是第一次?”

“嗯,你问这个作甚?”

“那可不太容易,婢子听很多有经验的大娘说过,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是最特别的,会念念不忘。”

叶初棠不解:“女人的第一次也很重要啊,我就可以放得下,他为什么不行?”

“那不一样,女郎忘了他六年,他不忘女郎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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