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恶心!(1 / 2)
逃跑的人包括高樱,若是光有杜宏,吕安如会怀疑他在故意扰乱军心。
可宁光和李墨穿梭于光系法社人群中间,正在打策应呢,随时随地能看到高樱的一举一动。
照常高樱会非常亢奋,冲在最前面。现在连高樱都拔腿往回跑,证明确实出现严重问题了。
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不代表不存在,吕安如双击耳机,启动护目镜扫描系统。
刚通过护目镜瞧了一眼,便头皮发麻地阖紧双眸,嘴里迷信念叨:“佛祖保佑啊,邪祟散退。”
巨怪腿上缠满恶灵,青面獠牙、开膛破肚算比较正常的样貌了,很多怨灵仍保持着死时的模样。
被毒死的浑身溃烂发脓,被绞刑的眼睛凸出舌头奇长,其中还有很多只被吕安如炸死的怪物,它们浑身器官不全,但每个器官似乎都很想吞噬掉身边的部件。当有人靠近时,它们会一窝蜂的扑到对方身上,冻住对方四肢,蚕食对方能量、体力、法力等等。
有个格斗社壮汉跑得慢了,让五只怨魂缠住,不到两分钟让蚕食的光剩骨头。
由此可见,被关的很多高进化生命体整个死亡过程。
盛冥不敢耽搁,给风法保护罩打开道口子,放格斗社众人返回。
其他法社风系成员尽自己所能,尽量多包裹些人,把他们送到后方安全点的位置上,交给治愈社疗伤。
做完此举,从不同角度帮盛冥加固保护光罩。
吕安如也不管高樱对她有没成见了,跑到高樱身边,急切问道:“你们刚打时候并未那些怨灵吧?”
“对,是在我们摧毁怪物十条腿后,突然出现的怨魂。”
高樱把划破条大口子的胳膊伸给陈泽金。
陈泽金戴好消毒手套,取出双氧水,拧开倒在高樱胳膊上。
从来嘴硬的高樱疼得直呲牙倒抽凉气,有点熬不住,问陈泽金:“你应该先给我打阵止疼吧?”
陈泽金一脸严肃地反问:“我这里止疼光剩十针了,等额分配的话,冲前线的体术派一人一针。你的那份,确定用在这次吗?”
高樱半眯眼睛,痛吟声,放低标准索要道:“那给根木棍吧,再给我片止痛药吧。”
陈泽金从包里拿出根备用木棍递出,善意提醒:“等会缝针更疼,止痛药根本起不到效果,用止痛针也能理解。”
“别tm废话了,赶紧给药吧。”
高樱照旧死鸭子嘴硬。
吕安如赶在缝针前,把情况了解清楚。把周生安全问题委托给包扎伤口的格斗壮汉们,她快步跑回盛冥身边。
由于没有近战体术派牵制住巨怪,巨怪已然来到光法保护罩前,用钢铁般坚硬的头一下下撞着保护罩。
盛冥反复注入更多法力,以此填补裂缝。
风系其他成员更是手忙脚乱,他们需要在盛冥填补某处裂缝之际,集中法力努力撑住其他快破的地方。
主攻变成被动防守,还是随时可能崩塌的防守。
吕安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为自己只能旁观而感到懊恼。
正苦思冥想办法呢,首排的木系法社接连昏倒在地。
风系成员们光维系保护罩完整已耗费所有精神,面对同伴们出事,他们实在心有余力不足,无法将木系法社转移回安全地方。
吕安如环顾四周,双双眼睛中的愧疚何其熟悉。
“我去转移他们。”
吕安如喊上几个包扎好伤口的格斗社壮汉,跑到离保护罩最近的位置,也是离巨怪最近的位置。
刚靠近猛地感觉寒风倒灌入身体各处,只觉所有快乐被一罩之隔的怨魂们吸走了。
它们趴在银色光罩正前方,将最丑陋的面孔展现给组员们。
吕安如紧紧闭下眼睛,强行召回意识,侧头朝队伍深处喊道:“光法的组员把迷幻光法打到我们身上,别打到保护罩外围了。”
布朗特带头发出诧异地提问:“打你们身上没用吧,怪物攻击不到保护罩内啊。”
他并非想和吕安如唱反调,主要战事紧迫,没人想在无用功上浪费法力。
吕安如手让冻得几乎快抬不起,嘶声大喊:“巨怪已然逼到鼻子尖上,你们在保护罩外用光法也没效果啊!快点!没看到我和格斗社大哥们的状况吗?”
布朗特等人这才注意到,格斗社大哥们的异常,他们保持扶人动作好久,如同僵住。
布朗特瞟眼盛冥,盛冥明显无法分心多说一个字,而他身为光系小队的队长,当机立断做下决定,命令同系成员。
“施法范围往内移十米!”
众光系同声应:“好的。”
有了光法混淆视听,吕安如感觉思绪稍稍清晰点,用一级护目镜透过虚幻光影望向身边格斗社大哥们,几乎没人状态正常。
他们要不把昏迷的木系成员当成去世亲朋在追悼,要不把木系成员当击败的对手,仰天大笑纪念成功。
“醒醒啊,大家,快点醒醒啊!”
吕安如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嗓子喊出破音,却未能成功唤醒任何一个格斗社大哥,而且离得较近的光系法社成员也有几个人眼神不对了。
“往后退,往后退。保持至少20米距离,对方携带怨魂,会吸取人的能量而让人意识混乱,严重了还致人昏迷!”
吕安如发出警告,布朗特忙单手施法,单手搀扶起一个晃晃悠悠地同伴朝后走去。
踉跄走着,不放心敲钟人:“组长,你们怎么办?”
“你管自己吧,其他人别靠近过来,我这里很危险。”
在喊的同时,她听到咔咔几声,似乎保护罩出现了无法修补的裂口。其实结果在她意料之中,自从她跑过来后,南柯将所有攻击集中在她附近的保护罩上。
很多只冰凉刺骨的手扯开裂口,伸到她后背上。
吕安如恍惚间宛若置身冰窟,好冷好冷,她想最后喊出让腿数量的秘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甚至能感受到从腿开始,身体被冻住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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