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完美人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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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信不信,让波丽娜·弗雷小姐担任谈判代表,是我在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看着脸上写满了迷惑的参谋长,安森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咬着刚刚点燃的烟斗吞云吐雾:“适合谈判的人选有不少,但比她更合适的寥寥无……”

“等等等等……”

连忙打断了一个人在那儿自说自话的安森,卡尔瞥了眼左右身旁的法比安和小书记官,顿了顿咬咬牙道:“不对!”

“不对?”

“不是这句——是一开始的那个!”

“一开始?”

“就是和扬帆城谈判的那部分,为什么啊?”

“和扬帆城谈判……”安森停顿了下,微微蹙眉: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你说什么了?”

卡尔翻了个白眼:“你只说了要谈判,一句为什么也没有解释啊!”

“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以为根本就不需要解释呢!”安森非常震惊:

“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必要吗?”

“有必要,很有必要!”

卡尔强忍着想打人的冲动:“你不说,我们怎么明白为什么?”

“呃…参谋长的意思是,虽然我们心里明白,但还是需要您进行一番书面上的解释。”法比安瞥了眼房间角落,在旁边一本正经的补充道:

“毕竟风暴师有五千人,并不是每个人——或者说几乎没有人——能够理解总司令您的宏图伟略。”

“确实!”

缓缓收回目光的小书记官立刻抬头抚胸,表示复议。

“解释?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能解释的地方……”安森摇摇头,无奈的双手一摊:

“我们的目标是干掉伯纳德的帝国大军,夺下扬帆城,对吧?”

三人默契的同时点头。

“那这两个目标哪个在前?”

依旧是不等对方回答,安森直接给出了答案:“肯定是夺下扬帆城——没了大本营,伯纳德和他的大军就死定了!”

“现在扬帆城只是独立,路易·贝尔纳更是稀里糊涂成了扬帆城总督;但这不够,得让他们主动加入我们,否则就算消灭了伯纳德,闹不好也只是换了个对手而已。”

“还是个老对手。”卡尔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好吧,就算你说的在理,那为什么波丽娜·弗雷是最合适的人选?”

“就算?我说的本来就很合理!”

安森嘴角上扬,吐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烟圈:“很简单,适合跟路易·贝尔纳以及城内自由派谈判的人选本就不多,做个排除法很容易就能的出来。”

“首先我本人就肯定不行,排除克洛维军官这层百分百会引起对面自由派警惕的身份,一个克洛维军队的总司令代表邦联,很容易让对方产生‘邦联是风暴师的附庸和傀儡’这种错处猜测。”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芙莱娅——这位伊瑟尔精灵女王可是发过誓,再见面就要干掉自己的;虽然路易肯会阻拦,但这种涉及到人身安全的事情还是谨慎为好。

卡尔的眼角动了动,勉强忍住了。

“这样也就排除了风暴师全体军官,只能在邦联高层中挑选。”安森掰了掰手指:

“去掉一个骑墙的,一个没存在感的,一个没骨气的,一个没水平的…波丽娜·弗雷,她就是最佳人选,或者说根本没得选。”

这一点倒是没有人否认,对于自由邦联高层都是些什么经天纬地,有雄才大略的英雄豪杰,在场诸位内心都是清楚的。

与其让这帮人去坏事,不如派一位身份合适,同时会乖乖执行命令的人负责谈判——虽然对于安森利用小女孩儿当工具人,卡尔依然心存鄙视,但也属于是见怪不怪,有了很强的免疫力。

不过就算有了合适的人选,也不等于百分百就能成功,还有一个非常迫切的问题必须要解决。

“你打算让她怎么和路易见面?”

卡尔挑了挑眉头,夹在右手的烟头指了指窗外:“侦察兵汇报,伯纳德和他的军队已经把整个扬帆城彻底围了起来,包括城外能够登陆靠近的海岸——毕竟有前车之鉴,要怎么才能穿过一万多大军的封锁线?”

“一万多人?”

“这也是刚刚得到的情报!”小书记官赶紧开口道:

“伯纳德·莫尔威斯从灰鸽堡掳掠的大批青壮劳力,都被填充到了军队中补充空缺,总兵力差不多恢复到了一万三千到四千左右——当然,火力和训练方面比较之前,肯定有大幅度下滑。”

“但那也是一万多人,围城战最重要的就是兵力上的碾压。”

卡尔接过话题:“你要怎么让一个小女孩儿穿过帝国大军的防线和哨站,还不被对面发现?”

“很简单,我们从正面发起全线进攻,吸引伯纳德的注意力;然后找一个绝对能保护她顺利穿过封锁线,而且百分百不会被发现的护卫就可以了。”

安森轻描淡写道,目光逐一从面前三人脸上逐一扫过,然后定格在了房间的角落中。

表情各异的三人内心同时“咯噔!”一声,默契的顺着他视线的方向一点一点的扭头,略显僵硬的目光定格在那娇小身影上。

带着不露齿的微笑,一袭宝石蓝长裙的塔莉娅从座位上起身,提起裙边款款行礼。

……………………

扬帆城以北,围攻阵地。

烟雾缭绕的指挥部内,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酒精和腐烂物混杂在一起的气味;整个房间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翻倒的酒瓶,堆砌成山的烟灰缸,散乱的纸张与覆满蝇虫的餐盘,摆在桌上的地图也被潦草的卷成了一团。

光着身子只披了条毛毯的伯纳德瘫坐在椅子上,惺忪醉眼注视着面前的黑暗,左手提着瓶只剩瓶底的杜松子酒,嘴角的烟斗早已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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