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解释春风无限憾(求订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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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官朔那只老狐狸心窍多。我又不曾算计他。”

你叫上官朔老狐狸,因为打过交道;老师又为何会称纪桓作老狐狸呢?

“我说,见她之前,我得把你这里的说法先听了。”眼见对方又开始走神,竞庭歌再催,“方才说好要告诉我的。”

自讨论面子问题始,阮雪音担心她又口无遮拦喊出顾星朗尊名,有意加快了步速。故而此时两人说话,云玺和几名随侍皆被甩在一丈开外,四下无人,算是安全。

阮雪音斟酌片刻,觉得仅就自己所知,其实无不可说,刚要开口,远远见清晏亭里坐了个人。

一身明翠,一身端庄矜重,便在阮雪音凝了目光过去的同时,对方亦转头望过来,展颜而笑,名花倾国,在满园萧索秋色中竟有些春盛意味。

“这是纪晚苓?”眼见那人起身出亭径直过来,竞庭歌低声问。

“眼力不错。”

“我是谁?”竞庭歌轻笑,“她倒有事找你?”

“看样子,怕是找你。”

“找我?”

“大名鼎鼎的竞庭歌来了祁宫,总要见一见吧。纪相不方便会你,自有人方便。”

竞庭歌神色如常,只声音微微挑了调:“所谓大祁第一高门,啧啧,也当真是殚精竭虑。今晚不是有家宴?她着什么急?”

“今晚家宴没有她。”阮雪音低声回。但有纪平啊。她蓦然反应。还需要另外派她?

而纪晚苓已于这番思忖间施施然到了跟前。

两位夫人相见行礼,竞庭歌微笑颔首,既不福身也不问安。纪晚苓略感诧异,并不诉诸面色,温声道:“早先听闻竞先生将来霁都,便一心想要一见,也好当面致谢。”

竞庭歌闻言也诧异,勾唇一笑:“瑜夫人哪里话,庭歌何曾效劳,还需要你当面致谢?”

纪晚苓似是意外,看一眼阮雪音,和煦再道:“雪地印记之事,听说耗费了先生整整一个月时间,此乃晚苓之请,自然要谢。”

竞庭歌秀眉再挑,笑容亦变得叵测,勉强忍了转脸去看阮雪音的冲动,“瑜夫人客气。查案解谜什么的,蓬溪山最是喜欢,也算擅长,你就是不请,我们也是要查的。”

阮雪音满心无语,暂时不想分析纪晚苓跑来挑这么一句是何意图;而竞庭歌显然不打算放过送上门来的鱼,这就要扬杆子垂钓了。

“说起来当年之事,本与祁国无涉。若非地方选在了封亭关,崟、蔚两国在场的又都是储君或储君之选,祁国本无须出面,更无须劳动战封太子。”她煞有介事叹气,轻轻摇头,“谁曾想三方都年轻气盛,又都是日后要登大宝之人,一言不合,竟这样闹将起来。”言及此,她面露疑惑,

“瑜夫人可知当时具体情形如何?传言众说纷纭,但据我所知,战封太子不是冲动易怒之人;我这几年在苍梧与肃王往来,他也是沉得住气的,虽然火气是大了些。至于阮佶,”她抿嘴一笑,“崟国这位太子的斤两咱们都有数,不值一提。”

阮雪音猜到这人要钓鱼,却不成想她用力这么猛——

煮雨殿不去了?奉君命来办的差,不及你在这里探案诛心以备排兵布阵?

好在纪晚苓是个有分寸的。不仅有分寸,也有脑子,更有定性。她并未就着竞庭歌之言往下回应铺展,只微怔了片刻神,展颜再笑:

“竞先生好奇之事,晚苓也有许多不解。说起来此事之所以扑朔迷离,也因为事涉三国,大家各执一词,又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将各自所知的线索完整放在一处分析。先生来霁都自有差事要先办,晚苓不便在此搅扰。待先生办完差,若得空,不妨来披霜殿一叙。”这般说着,又看向阮雪音,“珮夫人自入宫便一直在查此案,难得竞先生来,更得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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