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他怂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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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唐州长各种活动,尽管没有往王角这里多看哪怕一眼,但是此时此刻的王角,陡然明白过来,这个姓唐的,横竖都是不会让他死在韶州的。

什么民团啊、驻军啊、外地来的警察啊,以及韶州本地还有外地过路的高官、名流,都聚集到了韶州州府。

很显然,唐烎很有想法,他现在保住多少名流,就有多少名流欠他人情。

“活命之恩”嘛。

穿越前王角给某个煤老板做保安的时候,煤老板的合伙人是矿上的直接管理者,每每有点小事故,便往大了报,而事故是大是小,其实这个王八蛋随时可以调控,个中阴险阴暗之处,不足为外人道,但只从这位煤老板的合伙人想要搂钱的行径上来看,矿老板每次发现大事故被老铁整成了小事故,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后来王角寻思着在矿上当保安没意思,就去了一个高档小区当保安,生活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压力很小啊。

而现在,唐州长的压力……很大。

“王郎君,南海好玩吗?”

说话很腼腆的冯延惠,好奇地看着王角。

这货堪比纪天霞的身量,甚至上臂围度可能还要更扎实一些。

这尼玛真是个少年?!

哥才是正常的少年好不好!

“季祥是指什么好玩?”

捧着个茶杯,王角现在很淡定,仰着头跟冯延惠闲聊着。

“之前看报纸上说,经常闹海贼,海贼很多吗?”

“多,什么样的海贼都有。”

“那个‘缥缈苍龙’,真的被炮决了好几回?”

“不是好几回,是十好几回,反正现在也搞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死了。”

“哇……”

很大只的冯延惠,很是兴奋地说道,“王郎君,海上冒险肯定很刺激吧。”

“随时都可能嗝屁,等‘交苍线’修通之后,我是绝对不会再坐船的。火车要方便得多。”

“我还没有坐过海船呢。”

冯延惠说着,一脸的向往,“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男人的浪漫就是……”

“呐呐呐,不是我要打断季祥你要说的话。这个‘浪漫’一词,出自何典故?”

“李夫子啊,李夫子写《贞观9十二年南海风俗考》的时候,便以‘乡民浪漫,天真无邪’形容。”

“……”

够损的啊魂淡!

当年的“乡民”,那是真的又浪又漫,全他娘的被迁徙走了,能不“浪漫”吗?一路浪过去漫过去,恐怕沿途的鲨鱼都都吃撑了。

至于说“天真无邪”,是,那是真的天真无邪,不天真能行吗?

要说李善这个老夫子,明明是个文化人,怎么这么蔫儿坏呢。

“李夫子之前,还有李真人,曾言‘信度河两岸,诸族浪漫奔放、能歌善舞’。”

“……”

卧槽?!

还有更损的?!

王角虎躯一震,当时就震惊了,李夫子这个文化人且先不说如何,损就损吧,这属于文化人的事情。

可李真人这个神棍,他娘的简直了啊。

王角寻思着,就现在杀龙港,还有“天竺奴”这个合法蓄奴的手续呢,这尼玛“浪漫奔放”?

还有那个什么“能歌善舞”是什么鬼?!

小明虽然数学考零分,但唱歌真不错啊。

呵呵。

“呵呵。”

王角一脸的无语,他觉得“浪漫”这个词,估摸着还是穿越者老前辈搞的鬼。

不过无所谓,反正也不重要了。

“王郎君,我们学校的先生说,人得有理想,我哥也这么说。”

你哥是个大傻逼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

王角差点翻了个白眼,这个强壮魁伟的少年,恐怕还不清楚自己的老哥冯延鲁,在外面搞什么勾当。

不过看得出来,少年受冯延鲁哥哥影响要大得多。

冯家的老大哥不行啊。

不仅仅是冯家的老大哥,冯家的老大爷也不行。

正这么吐槽着,却听“始兴县伯”家的那位“征事郎”张三爷突然哈哈大笑:“建中,此言当真?!”

“当真!”

“好!”

就见张雪岩开怀大笑,冲周围说道:“今日,老夫也算是有了一桩喜事。建中将三郎过继给老夫,事急从权,眼下特殊时期,就当做个见证吧。”

“……”

“……”

“……”

我错了!我错了哥!我错了大爷!

王角陡然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古代的皇上杀人,动不动就是“诛9族”啊“夷三族”,那必须的,那肯定的,那完完全全是必要的。

不然哪能放心啊。

时代都变了啊大人,怎么还这么有创造性?!

还别说,当周围一群人上去恭贺张雪岩的时候,原本对时局的紧张气氛,竟然也冲淡了不少。

王角这一刹那,也突然有点儿明白,什么叫作世家,什么叫作豪门。

尽管“大头狗”这一家,其实也算不上世家豪门,可这突然闪断腰的操作,是真的让王角开了眼界。

在家族存续的道路上,没有什么是不能放在天秤上的,没有谁是非卖品……

就像是广州“东区”的“威尼斯人”,进去的每一个人,管你是玩家还是看看的,什么时候坐上的牌桌,其实完全不知道。

“哇!我哥以后就是张家人啦!”

“……”

看着高大魁梧的少年一脸羡慕的样子,王角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小声问道:“他姓冯诶,给人姓张的做儿子,就不觉得羞耻?”

“我们家不如张家啊,再说了,我哥又不是长子,还有二哥呢!”

实际上冯令頵还有个大儿子,不过早夭,三十岁不满就去世了,所以原本行二的冯延巳,就成了实际上的老大哥。

而冯延鲁这个老三,其实是……老二。

老二的地位,是要尴尬一些。

不过王角的情绪上,还是接受不能,不是改姓这个事情,而是换爹。

这尼玛又不是换碟,居然这么随便!

淦!

然而看冯延惠的模样,显然不似作假,于是王角就问道:“季祥,这事儿有什么门道没有?有没有什么好处?”

“有啊。”

冯延惠挠了挠头,憨憨地笑道:“要是张三爷去世了,我哥就有个‘征事郎’的先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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