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目标咸阳(1 / 1)
“好!”韩知兵倒是非常支持李适的这个想法,果断的应和道,
“此时,大秦怕未必清楚我等已经解决掉了王离军团,西攻函谷说不定能够一战而下。
而入了函谷关除非大秦能再组织一波如王离般的军势,否则大秦必灭!
今日之战就如昔日长平之战,短时间内大秦怕不可能再抽调出这么多的精兵来了!”
从军事上来说李适的决策没什么错误,但这个世界又不是以军事角度驱使的,更大的理由还是政治角度,所以对陈知白来说,韩知兵的话不错,但还需要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李适看着陈知白,道:“知白,你觉得这战过后天下定鼎了吗!”
陈知白微微沉默,最后还是摇头道,:“大秦未灭,天下皆苦,大秦若灭,天下皆争!”
“大秦死,万物生,接下来我等便会从反秦战争,变成与六国贵族的交锋!”李适叹息道,“所以我想取得一个先手,先一步占领咸阳的先手!”
“大人是看中的秦川八百里!”陈平听到李适的话恍然大悟。
“大秦之所以能取天下,便有秦川八百里,蜀地都江堰,关中郑国渠,再加上天然地利优势,将来我等与六国交锋,这块地方便是我等最大的屏障!”李适解释道。
这时候,李适心中已经把大秦两字甩开,然后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原本属于大秦的版图上!
韩知兵听到李适的话,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对他这个喜欢打战的家伙来说,这种乌龟壳般的地形实在太喜欢了,李适有心取这里作为根基,韩知兵感觉李适的眼观很不错。
“若如此,秦军俘虏却要处理妥当,是否按照虎牢旧事处理?”陈知白道。
说实话,如果陈知白真新想按照旧事处理,也不需要再多说这么说一句了。
“不了!”李适摇头,李适对玩弄人心没什么兴趣,这种事做多了,怕自己就成变态了。
李适道,“让医疗营将他们治疗后,安排他们到陈郡,交给甘章来处理。
等我们拿下咸阳,这些人就能成为我们自己人,应当润物细无声的将他们处理好才是。
不过其中百夫长以上军官都挑选出来,跟我们一起入咸阳。”
当初自己使手段,那是因为自己连根据地都没有,根本就消化不了秦军俘虏。
但现在有陈郡,更有甘章一手建立的预备役与俘虏营,这大秦精锐自己还是能吃下的。
别看这些人打输了,但他们也是十战,甚至百战余生的精锐,甚至有人比红衣军经历的战争都要来得多,其宝贵性难道自己还不清楚,自然不能杀了了事。
陈知白说道:“若计划入咸阳,九章需要坐镇后方不能动,但甘章与张恢两人一个乃是秦地旧人,一个是法家大家,他们两个跟随我等进入咸阳,应当能事半功倍。”
“正是!”这时候的甘平仿佛想到什么似的也站出来,对陈知白附和道。
李适看了一眼陈知白,也看了一眼甘平,感觉很心累,道:“让甘章安排接手人员吧。
知白你来写信给九章,告诉他我们这次战争的结果与我们的伤亡情况。
让他下次送粮时,把预备役送过来,同时把伤员与秦军俘虏送一部分回去。”
“诺!”陈知白听到这话便答应下来。
毕竟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战略的变化,不是李适一拍脑子就能够执行下来的。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粮食运输,所以这整个计划还要看张九章的意思。
要知道现在李适因为一直待在新乡,对面便是荥阳,距离黄河不远,粮食还能水运。
但进攻咸阳的话,就算能水运送到荥阳,而接下来的道路却要陆运了。
而且还有不能忽视的一点,这场战争打完,已经越来越接近冬天了。
黄河是否会结冰,结冰的程度如何,对后方的物资运输肯定也是有着极大影响的。
可以说,李适能否西进,除了李适这里制作下了决定,还需要更张九章进行商量安排。
当然,这时候李适还能暂时待在新乡,毕竟这一场战争打完,收缴俘虏,打扫战场,甚至等待项策羽救援了项梁后,重新在新乡汇合,这些都是需要李适去处理的。
而新乡之战的消息,很快便在黄河两岸传递开来,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便是在黄河对岸翘首以盼,焦急的来回等待着消息的项伯。
此刻的他既是有种想要去帮助项策羽的冲动,但理智又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过去不过只是送死而已。
也正如此,此刻他在荥阳河岸,时不时的望着对岸的新乡,期盼结果。
而项策羽一心想要杀了王离给项梁做陪葬,现在知道了项梁还没死后,则急匆匆去救援项梁去了,哪里还记得项伯啊。
还好有范瑾瑜给项策羽差屁股,安排了项策羽亲卫长项庄亲自去告知项伯战争胜负。
“小庄,结果如何?”项伯在黄河对岸眺望,远远见到项庄单人驾驭着舟船而来,自己便是带着亲卫来到了河岸边,等清楚见到项庄单人过来,心不由提起来!
项庄满脸得意,开口说道,“梁叔,我们赢了!王离败了!”
“赢了?真的赢了!”项伯听到项庄的话不由拉住项庄的手,迫切道,“那羽儿呢?”
“堂兄北上朝歌,燕叔未死,只是被关押在了朝歌,相信堂兄一定能把燕叔救下来!”这时候项庄道,“所以便让我先来向伯叔告个平安!”
“好好好好……燕兄未死,大楚有望,大楚有望,实在太好了!”
项伯此刻松了一口气,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我们现在起兵向北岸而去。
另外,我马上派人前去通知范谋过来。
此刻李适红衣军击败王离,大势难挡,要范谋那家伙想出个制衡之法才行!”
虽然打赢这场战争,项伯脸上并没太多喜色,因为项伯清楚,打赢这场战争后的博弈才刚开始。
毕竟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而同样的,战争后又会回归政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