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清河十大杰出青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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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在阎罗殿办手续,路上遇着一个服装公司的技术人员,是刚被黑白无常抓回来的,以前认识的,那技术员问道:‘师父,你是怎么说的才能顺利转世投胎?’

道人不知道阎王对他做过背景调查,直接说:‘我是道士,所以走程序方便些。’

那技术员上了心,见阎王时也说是道士。

那阎王叫手下给他搜身检查,只见伸出两只手来是蓝的,问其何故。

那技术员打着官腔道:‘我可是高级公务人员,曾经近身服侍过温元帅,手动帮他释放青春。’”说的众人哈哈大笑。

大家又走到右边,见下首供着个红脸的是忠肝义胆关老爷。

上首又是一个黑面的是赵元坛元帅,身边还画着一个大老虎。

白赉光指着老虎道:“哥,你看这老虎,难道是吃素不吃人肉的,跟着人瞎跑安全吗?”

伯爵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老虎是他一个跟班跑腿哩。”

谢希大听得走过来,伸出舌头道:“这个级别吨位的跟班,我可不敢要。我怕它饿的时候美团外卖没到先把我当甜点吧唧了。”

伯爵笑着向西门庆道:“亏他是个混社会的,还能说出这等没深沉的话!”

西门庆道:“什么意思?”

伯爵道:“谢希大只有一个要吃他的跟班就受不了了,像我们七八个都跟大哥您混的,天天吃大哥的喝大哥的,那还不把大哥您吓死。”

说着,众人一齐大笑时,吴道官走过来,说道:“各位老板说着老虎,只在这清河县,这几天吃了老虎的大亏了!往来的家畜也不知吃了多少,就是农户,也伤了十来人。”

西门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道官道:“各位老板还不知道。起先我也是不知道的,只因前几天,我打发手下小道士到沧州府横海郡柴进柴大老板那里去化缘,募些财物,平时三四天即可回来,这次却整整住了六七天,才顺利返回。

这是为什么呢?咱们清河县去沧州府路上,路过的有个山头叫景阳冈,冈上新近出了一个吊睛白额老虎,时常出来伤人吃家畜。客商来往,非常难走,必须要成群结伙一哄而过,攒鸡毛凑掸子吓那老虎,老虎见人多才不会出来。

如今县里悬赏出着五十万赏钱,要活捉老虎,这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值大价钱。可怜这些捕快猎户,老虎不能杀又抓不到,不知道吃了多少瓜落儿!

最惨的是农户,家畜被吃掉也不敢反击,自己受伤看病吃药就好,真要把老虎伤了,知县定要罚的他倾家荡产而且把牢底坐穿。”

白赉光跳起来道:“咱兄弟今天结拜了,明天就去抓老虎,也得些赏钱花花。”

西门庆道:“你的命不值钱么,这么点钱就要拼命?”

白赉光笑道:“有了钱,还要什么命!”众人齐声大笑起来。

应伯爵道:“我再说个笑话你们好好听着:一个人被老虎叼走了,他儿子要救他,拿刀去砍那老虎。这人在虎口里叫道:‘儿子,你可要砍的准点,不要砍坏虎皮,完整的虎皮才能卖大价钱。’”说的众人哈哈大笑。

只见吴道官打点仪式准备妥当,过来说道:“各位老板准备结拜罢。”

同时取出黄纸来,说:“排位已写好了,共十个位置,只是各位老板座次怎么划分?排列好,好等我写上姓名生辰。”

众人一齐道:“这自然是西门大官人排老大。”

西门庆道:“这还是按年纪来算,应二哥比我大,是应二哥排老大。”

应伯爵伸着舌头道:“爷,我的爷,您就别折杀小弟了!这年头,只看财势,哪里有看年纪的!如果只看年纪,下边兄弟也有比我大的。

而且我做大哥,有两件不妥当的:第一不如大官人有威有德,有权有势有钱,众兄弟都心里服你;

第二原来大家都叫我应二哥,如今要是排了第一,却又要叫应大哥,倘或有两个人来,一个叫‘应二哥’,一个叫‘应大哥’,我是回应‘应二哥’,还是回应‘应大哥’呢?”

西门庆笑道:“你这七拐八拐的,单说这些有的没的!”

谢希大道:“哥哥,莫要推脱了,这一把手只能是您来。”

西门庆再三谦让,被花子虚、应伯爵等一干人逼迫不过,只得被动做了大哥。就跟那赵匡胤做皇位时说的,我也不想这样,是下边人自作主张逼迫我的。

但你敢换个人试试,弄不死你。

排第二位便是应伯爵,第三谢希大,第四让花子虚这个有钱的做了四哥。其余挨次排列。吴道官写完黄纸,于是点起香烛,众人依次排列。吴道官展开黄纸朗声读道:

维南赡部洲大宋国山东东平府清河县信士西门庆、应伯爵、谢希大、花子虚、孙天化、祝念实、云理守、吴典恩、常峙节、白赉光十人,是日沐浴更衣焚香请旨。刘关张桃园结义,我等仰慕而效仿,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日死,生死与共,荣华富贵共享之。拜投天上地下并路过神仙保佑。天高地厚,情谊常在,此致敬礼。

下边是众人的签名画押和日期。

吴道官读完,众人拜神已毕,依次又在神前交拜了八拜,这就是平时常说的八拜之交。

然后送神,焚化钱纸,收拾祭拜神仙的祭品。

不多一会,吴道官又早安排厨房把猪羊宰杀,鸡鱼果品之类收拾停当,都是是大碗大盘摆下一桌,西门庆居于首席,其余依次而坐,吴道官侧席相陪。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喝酒划拳,嬉戏耍笑哄堂,不必细说。

饮酒正热闹间,只见西门家的秘书玳安儿进来伏在西门庆耳边掩耳小声说道:“大娘子叫小的接老板来了,说三房卓二姐今天头晕昏倒哩,请老板早些回家。”

西门庆随即站起来说道:“不是我故意坏大家兴致,委实真的是你们三嫂子十分病重,我先去看看她。”

只见花子虚道:“我和大哥同路,咱两个一起回去罢。”

伯爵道:“你两个大财主的都走了,丢下俺们这些破落户有什么喝头儿!花二哥你再坐会儿再回去。”

西门庆道:“他家除了两口子没别人,让他跟我一起回去吧,省的他媳妇看见我回去了他没回去还以为干什么去了呢,起疑心。”

玳安儿道:“小的来时,花家的二娘子也叫司机备车把他家的迈巴赫开来了。”

只见一个小伙走近前,对子虚说:“车在这里,二娘在家等老板哩。”

于是西门庆花子虚二人一齐起身,向吴道官致谢告辞,和伯爵等人抬手道:“你们好好玩,单已经买过了,我们俩先回去了。”说着出门上车去了。单留下这几个嚼倒泰山不谢土,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的不知感恩为何物的二货在庙流连痛饮。

却说西门庆到家,与花子虚挥手分别进了大门,问吴月娘:“卓二姐怎的头晕昏倒了?”月娘道:“我说家里有病人晕倒,是怕你喝完酒又不知道到哪儿鬼混去了,这才想个理由叫玳安儿这么说的。你只是一天天的不着家,老三体弱多病,你也不知道多关心关心,在家好好陪陪她。”

西门庆听了,去那三娘子卓二姐房里住下,连日在家守着媳妇儿没怎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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