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朝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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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见了几名下属,批阅了一些文件,对华亭的某个下辖区明年的发展计划做了一些批示,将一部分文件转市府,工作即将做完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已经在考虑晚饭的钟永明微微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议长,是我,郑烨。”

电话中,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语速较快。

钟永明眯了眯眼睛,嗯了一声。

郑烨是华亭议会的理事之一,秘书长的职务意味着他是钟永明的绝对心腹,在华亭的十三位理事中,郑烨是最年轻的一位,但能力极强,华亭近年来换了两位市长,但跟议会跟市府的关系都被他协调的很好,作为议会的大管家,有他在,钟永明根本就不担心后院起火。

“我这里接到了轩辕城的市政厅的消息。”

郑烨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哪里?”

钟永明愣了一会,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轩辕城市政厅。”

郑烨平静道。

这是很官方的通报了。

轩辕城虽然级别跟华亭没得比,但位置足够特殊,如果是私人消息,东皇宫可以直接联系钟永明,如果是半官方性质的交流,轩辕城市长宁千城也可以直接联系钟永明。

但现在却是市政厅直接联系了华亭的秘书长。

搞这么正式做什么?

钟永明的脸色阴沉了一瞬。

他和李天澜之间的心结并不是什么秘密。

短短几年的时间,李天澜从微末之处直接冲到了黑暗世界的巅峰,听说现在东皇宫内的李天澜甚至已经成了陛下。

但对于钟永明而言,他记忆中的李天澜似乎永远都是当初跪在儿子的病床边平静道歉,随即又在最快的时间里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了自己儿子的人。

这种血仇,钟永明没有办法忘记。

虽然他不止一个儿子,但正大光明的儿子就这么一个,另外两个私生子摆到明面上来并不是很容易。

可最受关注的儿子却被李天澜干掉了。

当然要报仇。

过去两年的时间里,配合太子集团对豪门集团的打压,钟永明可以说是竭尽全力,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把豪门集团彻底压死。

如今李天澜锋芒正盛,即便再怎么仇恨,即便是中洲的资深议员,他也只能暂避锋芒。

拿着电话,钟永明很久都没有说话。

这两年他配合太子集团的动作出了很大的力气,而且最秒的是跟陈方青并没有太多的牵扯,华亭的议长确实位高权重,但他并不满足自己现在的位置,一直都在秘密的运作,想要在大选之后更进一步,成为中洲站在最高位置上的理事。

目前看来,他运作的还算不错,上位的希望不小,唯一的变数就是不知道李天澜的反击会带给太子集团多么大的损失。

如果现在跟李天澜接触一些,展示一些诚意...

他默默想着,这件事情或许不会有什么好处,但起码不会有什么坏处。

等到大选结束,自己更进一步,到时在让东皇宫好看。

钟永明深呼吸一口,沉声道:“轩辕城有什么事?”

“他们对华亭传达了东皇宫的内部消息。”

郑烨凝重道:“他们有充足的证据表明,黑暗世界如今唯一的无敌境杀手绝,目前就在华亭,目的不明。东皇宫要求我们进行详细调查,据说李天澜陛...嗯,李天澜殿下已经正在来的路上。”

“绝?无敌境?”

钟永明的脸色变了变,整个人顿时慎重起来。

无敌境是黑暗世界的巅峰力量,具体到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绝对的顶级武力,一个无敌境高手意味着太多的东西,可能是巨大的难以想象的利益,同样也可能是巨大的难以想象的损失。

一个并不属于中洲的无敌境潜伏在华亭,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麻烦,这件事情甚至已经可以通报给中洲议会了。

“是无敌境的杀手。”

郑烨提醒道。

这句提醒无疑更有威慑力,无论到什么时候,隐藏在暗中的杀手都是最让人头痛的,当这个杀手还是无敌境的时候,这几乎就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他有什么目的?”

钟永明有些茫然,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郑烨没有说话。

就如同陈方青不可能把绝的消息告诉钟永明一样,东皇宫自然也不会将绝的目的告诉他,让他们保持紧张,就够了。

钟永明深呼吸一口,点燃了一支烟,表情变得非常小心。

不是他太敏感,也不是太看得起自己。

在他看来,整个华亭,也就是自己有资格成为无敌境杀手的目标。

华亭议长时其次,中洲议员这个身份,可以说是真正的中洲领导人之一,至于其他人,无敌境的杀手还真不一定能看得上。

难道是为自己来的?

可是...为什么?

有病吗?

他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头,突然道:“李天澜在来的路上?”

郑烨迟疑了下,道:“是的,他们对绝似乎很关注。”

钟永明站在那,沉默了半分钟,才突然道:“备车,另外通知吴市长,嗯,通知所有华亭理事,我们去接一下。”

“这...”

郑烨微微一惊,且不说钟永明和李天澜之间的血仇,就算是两人关系亲密非比寻常,这样的礼节未免也太给面子了。

“照我说的做。”

钟永明沉声道,恐惧那位无敌境杀手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面对未知危险的时候靠近强者,同样也可以借助这次机会展现一下诚意,如果可以跟李天澜在这次的事情中达成一些默契的话,那么这次的事情无疑就很值得了。

“好的,我马上通知他们。”

郑烨直接挂断了电话。

钟永明深呼吸一口,站直了身体,去洗了把脸,挂掉了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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