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遂成竖子之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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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流下来,沾入那亲兵的眼帘,他一边揉着眼,一边手忙脚乱地连连点头:“便在城外,刚过护城河,就与孙贼的地道碰上了!”

......

当王政带着众人赶到时,地道的入口处集结了不到百人的后备队,蓄势待发,因为地道狭窄的缘故,头一批进入的士卒不过二三十人。

看见王政和周晖到来,几个将官分往前走了几步,迎接上前,周晖抢先问道:“地道里情势怎样?”

几个都伯面面相觑,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地道外的人,没人在地下,地道中情况怎么样,都不能说了解。

王政有过一次地道战的经验,倒是习以为常,为保险起见,当即又令天诛营安排人马过来布置,以防地道失守,别教孙策军趁势冲出。

陶泽道:“咱军士卒才下地道不久。末将适才听瓮,喊杀声沉闷。才不到两刻钟,已有多具尸体拖出。半数是孙策军。”

半数是敌人,那剩下的半数便是守军的士卒了?

也就是说孙策那边也拖走了另一半的尸体?

王政一边转目观看,一边心念急转,地道这样的地方两边安排的都是精锐,如此算来,其实还是舒城守军落了下风啊?

毕竟他们有备而来,又做了诸般限制,结果竟还是形成了一比一的伤亡。

魏延似也想到了这一点,指着地道的窑洞沉声问道:“洞中的柴禾、毒烟不是已经在施放了么?为何伤亡还是这么大?”

留守的都伯道:“禀都尉,咱们我毒烟虽发,奈何孙策早有准备。其入地道之军卒,与我军一样,皆带着一些面罩,而且好像浸过醋浆。”

魏延闻言默然,他自知道醋能解毒,那么毒烟造成的杀伤便大大减弱。

王政只是点了点头,不置一词,旋即踱步上前,走到入口旁的陶缸附耳过去,缸上蒙有牛皮,可听地下动静。

本就过人的耳力,再加上凝神静听,不过一会,便感觉隐约的杀喊声入耳,接踵而至地则是金铁交集的声音,砰砰直响,连陶缸都发出一阵嗡嗡。

正听着的功夫,地道里冒出一个头来,满脸泥与血。没等众人看出他是谁,只叫了一声:“敌人攻势便猛,快派后队入洞!”随即又钻入地道之中。

候在洞外的士卒,皆按照十人队的规模,闻声而进。一连进入了三十人,地道中辗转腾挪都不方便,一次性进入三十人已经是极限了,又过了一会,打斗的愈发激烈,显然增援之后守军也没占得上风。

陶泽心生焦急,当即瞥向魏延:“魏兄弟,不如...”

话为说完,便听一旁的周晖出言截断:“魏延如今已为都尉,肩负重任。”

陶泽默然,不再说话,但众人都听出来了两人的未尽之意。

地道这种地形两军交战,可以说是真正的狭路相逢勇者胜,魏延之前已表现出了他的武勇,陶泽便想着他去冲锋来解开僵局。

但周晖却是直接拒绝,显然是不想让魏延下去冒险。

这时王政却哈哈一笑,插口道:“魏兄弟自然有万夫不当之勇,可除了他外,难道咱们城中便没有勇士了吗?”

话音未落,便见天诛营中一人跃步而出,沉声说道:“将军,俺愿引军下地,与贼死战!”

这声音听起甚是低沉尖锐,众人循声望去,登时一怔,却见此人正是乔婠。

王政亦是有些愕然。

其实他方才本已通过系统下了指令,让一个自家看好的三阶黄巾力士主动请命,为求稳妥,王政甚至已准备在对方钻入地道后消耗经验让其升到四阶,增加战力,却不料乔婠竟然抢了一步。

对于这个从入城以来始终带着面罩头盔的武将,虽然王政只说是麾下的一个都尉,但大部分人都觉得此人身份必有古怪,不会太低,尤其是周晖,今日再次见到更是愈发好奇,之前城头上时倒有大半注意放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王政不说,他们虽是暗自揣测不停,终究不好冒昧相问,只是身份是身份,武勇是武勇...

看着对方即便一身精盔铁甲包裹却还显得有些削瘦的身形,不少人暗自摇头之时,魏延更是忍不住道:

“这位...乔都尉去?也不太合适吧?”

听到这话,面罩下的乔婠立刻忿然作色:“我去怎地不合适呢?

“你这厮莫是瞧不起人么?”乔婠冷哼道:“自家胆怯不敢冲杀,却还这般括噪!”

“俺胆怯?”

魏延闻言勃然大怒,明明是周晖不允许他下去冒险,怎地成了他胆怯呢?

汉时人极重名誉,尤其魏延这等出身的更是愈发看重,这等傍言自然无法忍受,直接连对王政的顾忌也抛开了,双目立时凶芒大盛,杀机四溢:

“汝这狗才,竟敢这般胡言乱语,莫是视吾之刀不利否?”

“好了!”

眼见两人恶言相向,更有拔刀相向的趋势,一旁的王政大感头疼,赶紧一声断喝,挺身制止,先对魏延温言安抚道:“文长勿与她一般见识。”

又转头无奈道:“乔..乔都尉,既如此,你便去罢,本将和诸君就在此静候佳音。”

“是!”

又挑衅般地看了魏延一眼,乔婠也不废话,当即跳下地道,弯腰钻内。

一旁的周晖这时方才上前道:“王州牧,此人身形望之不似勇士,当真有助战局么?”

王政似笑非笑看了眼周晖,心道你眼中的这个瘦皮猴若论武艺还要胜过魏延,除非孙策也亲下地道,否则断无不成之理。

这话不好明说,只是淡淡说道:“县君,且来一同贴耳瓮上,闭目细听,便知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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