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忠心耿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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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正是杨弘派去监视王政的细作,领头的叫崔环,另外那个是他的副手。

两个人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快步疾走,很快来到杨府。

由于杨弘有吩咐,凡崔环等人来,不须通报,可直接进见,管家当即引了他们径自去书房拜见杨弘。

此时仰后也正在见客,崔欢等人不敢贸然闯进,便在棠外候着,不就之后,书房门打开,出来个武官装束的人,走过他的身边,传来一股浓浓的酒味。又出来个人,对他俩招了招手道:“老爷叫你们进来。”

“是。”

崔环不敢怠慢,引了副手入得房内。

房内光线甚暗,隐约瞧见杨弘坐在桌边。他两个人跪拜行礼。

杨弘很忙,没耐心等他们行完礼,以前有阎象在时,他还有些恣意随性,如今却变得务实许多,对这些曾经注意的繁琐礼节早就不感兴趣,只是摆了摆手,让二人起身,便单刀直入地问道:“这两日情况如何?”大约太过劳累的原因,嗓音有点沙哑。

“禀祭酒。”崔环躬身说道:“那王政今日黄昏突然独子一人去了赵府,且在里面呆了将近三个时辰方才返回使馆,其他倒没什么异常。”

“那王熊也是如此,黄昏出门,深夜才归,一回去顾不上休息、盥洗,直接便去见了徐州牧。”一旁的副手道:“另外那周泰今日未曾返回使馆,据外线禀报,似是留宿在了秦都尉的府邸。”

“办的不错。”杨弘点了点头:“王熊那事我已知晓,王政今日也出门了,去了赵府?哪个赵府?”

已经知道了?

崔环微微一愣,猛地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武官,顿时恍然大悟,忙接着说道:“禀祭酒,乃是校尉赵勋的府邸。”

“赵勋?他不是早就死了么?”

这次换杨弘露出诧异了,寻思片刻,方才说道:“除了王政、王熊两人之外,馆内其他人可有异样?”

“除了那个万乔深居简出之外、周泰等其他将官也与王熊一样,日日出门,很忙碌的样子。只是小人因人手不足,没法儿各个跟踪,只是重点盯着王政、王熊两人,不知道其他人每日都去了哪里,见了何人。”

杨弘微眯着眼,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道:“日日出门?”

“是,基本上都是每天清晨出门,入夜方回。”

杨弘派去监视王政的有三班人,其它两班也曾给他提及过类似的情况。他扶着案几,站起来,慢慢地来回走了几步,沉思多时,点了点头,道:“你们辛苦了,且先回去睡个好觉,养足精神,轮值的时候绝对不可松懈。”

“是。”

待崔环两人佝偻着身子,退出书房,杨弘背手在堂内兜来转去,费心思量,喃喃自语:“那周泰本就是九江人,寿春城里有些亲友,故交倒也罢了,却也不着天天出门访客吧?”

“还有其他的人呢,王政的手下不是青州人,就是徐州人,最多加上泰山人,一个扬州的都没有,怎地也一个个整日出去,不见踪影呢?”

沉吟良久,他脑中灵光一闪,也不晓得想起了什么,拔脚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叫:“来人,速速备马,我要立刻进宫去见主公!”

......

到的旧楚王宫,袁术犹酣睡未醒。

杨弘在大殿内等了半天,终于见袁术散着头发,披一件锦缎丝绸的袍子,懒洋洋走将出来。

他坐下拿眼瞧了瞧杨弘,略有不满地道道:“先生,夜半三更这般急着要见本侯,到底有何要事?”

“主公恕罪,只是此事实乃十万火急也。”

杨弘将崔环所讲一一道出,袁术打了个哈欠,却是不以为然:“这算什么急事?那周泰本就是九江人,见见亲朋好友有甚奇怪?”

“这便是其中关键!”

杨弘说道:“王政麾下大将,声名最盛莫过金余、黄忠,论亲近也有徐方、吴胜,如今黄忠、吴胜俱在境内,那王政此来既是应邀庆功,为何不待此二人,却偏偏只带了王熊和周泰两人?尤其是周泰,此人之前籍籍无名,除了一个九江人的身份之外,还有什么出奇?”

“王政要来寿春,带一个熟悉地方的人有何奇怪?”袁术摇头道:“一则可做向导,二则也让手下人稍慰思乡之情,有何不对?这不恰恰说明王御寇此子仁义宽厚,重情重义么?”

“主公!”

杨弘心急如焚,恨不得上前提起袁术的耳朵,几乎凑上了他的脸,提高音调,差不多在喊了:“周泰、王熊日日出入的不是我军将官府邸,便是本地望族私宅,连那王政本人今日都特地前往了赵勋的府邸,去慰问一个死人的遗孀,此乃什么?此乃君臣合力,沽名钓誉,以为收买人心也!”

“哈哈。”

却不料听到这话,袁术不惊反笑:“王政去赵府一事,本侯早有所知,不过是因赵勋之妇樊妩感谢其为夫报仇,主动宴请,王政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以冷人心,故而赴会。”

“什么收买人心,先生实在是言重了。”

“主公你...”

杨弘恨铁不成钢,猛地噗通一声,却是跪倒在地,更是声色俱厉道,“臣请主公,速杀王政,否则大事不妙矣!”

“速杀王政?”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连袁术昏沉的脑袋也被吓的顿时清醒:“杨弘,你可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你知道王政是何许人也?岂是说杀就杀的!”

“主公试想,王政为何放任手下人交往地方,偏偏本人却时常闭门不出?”杨弘斩钉截铁地道:“这分明是是故作姿态,以免引起主公的怀疑!”

“却不知这样欲盖弥彰,反而做实了此子必有异心!”

“故此,臣请主公速斩州牧。主公若仍旧置之不理,随其施为,臣大胆断言,凛冬之前,寿春必易主矣!”

眼见杨弘声色俱厉,又分析的井井有条,言之有据,袁术的神情终于变得肃然起来。

细细品味一下,似乎...

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如今王政早非当初可比,莫说什么速杀,便是交恶的后果也十分严重,袁术沉吟半晌,兀自惊疑不定:

“先生,真有这么严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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