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追寻(2 / 2)
加之兰泣露对杭州很熟,因为他是金陵人,离杭州很近,他经常在杭州办事。
他的左使和右使在兰泣露还在扬州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杭州。
所以他们进了杭州城后,非常小心地依着消息,避过了可能出现的危险。
天竟下起了雨。他们三个人牵着马,在空荡荡的后街上走,这样的雨天,这样寂寥的后街,他们走在这里略略有些别样的滋味。
若不是容与的事情,他们三个一定是谈笑风生,意气风发,在这繁华富庶的江南锦绣地。
此时不一样了。
说不定现在,他们在明处,江海阁的人在暗处,随时都可能出来暗算他们。
他们故意走进后街,因为前街一般都更繁华,人多眼杂。
如果江海阁的人跟踪他们,在杭州对他们动手那就说明,容与就在杭州。
如果江海阁的人不在杭州对他们动手,那就说明,容与已经被他们带离杭州,在回漳州的路上。
很显然,此时他们很安全。
一路上什么动静也没有。虽然他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仍然没有感觉到异常。
可是他们路过一家客栈的时候,听到了客栈有异常的声音。
凌君回身形已起,向发出声音的窗户无声迤逦而去。
兰泣露和衣锦绣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
做戏就要做足。
兰泣露做出一副保护衣锦绣的模样,衣锦绣此时气定神闲地站在路上,看着凌君回破窗而入。
只听得窗内一阵响声。凌君回的声音从窗内传来,道,“接住。”
兰泣露身形已起,接住了从窗户里跌落下来的人。
此人竟是容与的左使!
此时容与的左使被人封住了嘴巴,穴道也被封了。
兰泣露在他身上一摸,摸了摸他的脉象,飞快地解开了他的穴道。
衣锦绣没有动,其实他此时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在凝神听凌君回在楼上的动静。
很明显,他听得很仔细,若是他听出凌君回有一丝的危险,他定会破窗而入。
但是很快,凌君回已经从窗户里飘然落下。
衣锦绣听得出来,楼上房间里的四个人全倒下了。
左使飞快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张了张嘴,活动一下。看来他被困很久了。
见到凌君回,容与的左使眼泪竟然流下来。不顾地上有雨水,噗通跪地,只叫了声,“先生。”
凌君回扶住他道,“受苦了。”
左使一时间竟哭到气结。半晌才道:“是我连累了公子。”他说的是容与。“他们抓住了我,胁迫了公子……”
凌君回点点头。“不妨事,不是你,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胁迫容公子。不必自责。”
凌君回三人带着容与的左使,飞快往前走。
既然容与的左使被困在这里,是不是容与也被困在不远的地方呢?
离十八楼定下的客栈已经不远了。
兰泣露走在凌君回身边,道:“刚才可是费了你不少周折?”
凌君回凝神道:“并没有。这四个看守容与左使的人,只是几个普通的人,武功并不出众。他们应该不会料想我们会这么快就能找到左使。”
左使毕恭毕敬插话道,“是先生的武功太不可测了,我竟没有看清楚什么情况,就被先生从楼上抛了下来。”
“你被封住了穴道,感知力已经迟钝了不少。”兰泣露道。
衣锦绣始终没有说话,他在听。他疑心这条路上还会有情况。
看来十八楼将他们引上了这条路,一定也是发现了异常,又不知道哪里异常。
衣锦绣此时的位置是核心的位置,因为他此时是扮演楼主的身份。很有可能此时有状况就直奔他而来。
因为毕竟江海阁的人,他们的目的是找滴水楼楼主。
所以他需要十分的小心。
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因为他们此时都感觉到了异动。
江海阁的人不可能让被他们看管的人,容与的左使那么容易就被带走。
或者让他们很快带走容与的左使,也是他们的诡计。
也许是江海阁的人,故意将容与左使的看管位置透露出来,为的就是要他们来就他,这样能很容易找到他们。
果然,很快在一处拐弯处,他们见到了黑衣蒙面人。
前面是八个人,后面也是八个人。一共有十六个黑衣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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