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直家病中问策八郎(3/3)(1 / 1)
八郎和玄珠等3人在播磨乘船回到冈山,只是由于船只靠港之时天色已晚只能暂时在冈山町修整一晚之后准备第二天前去石山拜见八郎的父亲直家。四人刚刚登城,在石山城门口通传不久,城内来了一队气势汹汹的武士,二话不说把八郎和玄珠师傅等3人隔开,玄珠师傅、秋上久家、藤堂高虎三人被看押着离开。而光珍寺被打晕的鸠山庆盛则带着八郎前往御馆面见直家。
“庆盛,父亲大人身体怎么样了?还在生我的气吗?”八郎在路上不停的向鸠山庆盛打听父亲的情况,但是鸠山却始终一言不发,知道将八郎交给守备内殿的户川隆平,再由户川隆平带着面见到病榻上的直家,睡在塌上的直家看到日思夜想的儿子回来,挣扎着从病榻上坐起,向八郎招呼着过来。
八郎看到直家苍白的面色,想起直家过去对自己的宠爱,再加上此次离去差点命丧黄泉,一时之间泪水用泉水一般涌出“父亲,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八郎直接扑在直家怀里哭泣。
直家安慰你八郎一会儿开口道:“八郎,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八郎从直家怀里出来闪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直家,直家爱惜的看着八郎,用不满老茧的手在八郎稚嫩的脸上摩挲,抚去八郎眼角的泪滴“啪”出乎室内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直家前一刻还在和八郎父子情深,下一秒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八郎的脸上,扇的八郎直接摔到在地上,右边的脸颊异常红肿。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我让左兵卫去通知你、保护你,不让你离开光珍寺就是因为毛利家本次出阵在本家到处安插了眼线。你私自出去害死了左兵卫不说,居然还光明正大的回到石山来,你在想什么!”直家用虚弱的语气说出了最凶狠的话句。
八郎被直家的耳光一下子扇的有些懵,直家接下来的操作让八郎更傻了。直家居然又把手放在八郎的脸上摩挲着,口中说着“疼吗?”
八郎直接被直家梗的说不出话来‘废话,你来接我一巴掌试一下。’
直家宠溺的把八郎在此抱在怀中,口中不住的说着“好孩子,我的好孩子。可吓死父亲了。”西国恶人直家也只有在八郎面前才展现出难得的亲情。直家怀抱着八郎生怕八郎再跑了似的。“快给为父说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这般消瘦?”
出去来回快2个多月的八郎经历了两次九死一生,面容少了一丝稚嫩多了一些坚毅。于是八郎就开始把出去两个月的经历说给直家听。但直家听闻水上遇到熊野水军袭击之时开口询问八郎熊野水军情况,八郎只能粗略的描述所看到的铁炮众多,船只巨大等等粗浅的认识,并提出细节需要问前面战斗的秋上久家和玄珠师傅。直家不置可否,暂且把此事搁置,最后让八郎继续讲述。
八郎继续讲述在赞岐的见闻和救治玄珠师傅的事情,至于八郎为什么会知道这种医术,八郎直接推给了光珍寺学到的。之后又讲到在上月城下村落救下一位猴子武士的事情,听到那个盘查的宇喜多家武士通碟都拿反了居然还点头称是,听得直家哈哈大笑。
随后但听到知道猴子武士自述是羽柴秀吉之时,直家制止了八郎继续说下去,吩咐户川隆平清退了众人后才让八郎继续说下去。“八郎。你觉得羽柴秀吉此人如何?”
‘又来?猴子你魅力好大啊!’八郎于是把在姬路町和藤堂高虎的对话又说了一遍,当然信息来源变成了路上的听说。但直家听到秀吉能在一夜之间组织起8000军势支援三木讨伐时候,和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八郎一样惊讶。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八郎,你刚刚说织田家在三木叛变不久之后就组织起了三万多人包围了城?织田家还有这么多军力吗?”
“事实上织田家的强大更甚之,从信长接到羽柴秀吉的来信之后当天就命令有冈城荒木村重包围三木。据说只3天有冈城就组织起了1w5000人的军势。最后半个月内,明智光秀、织田信忠的军势也来了。至于织田军剩余的军力,恐怕此次包围别所只有织田军力的四分之一。
据我所知,摄津方面,佐久间信重军团有兵力4万多人正在石山御坊和一向宗焦灼。
纪州方面由织田信雄军团配合丹羽长重、筒井顺庆负责攻略,总人数应在3万左右。
北陆方面由织田笔头家老柴田胜家负责,总兵力恐怕也有4至5万人,其部队已经在天正3年,攻下了加贺,正和北陆上杉家焦灼。
另外还有东海道从属大名德川家康,其人领有三河、远江两国,兵力不下2万。
织田军总兵力应在20万左右,其气吞天下的威势已然形成,父亲因早做决断。”
八郎记得历史上直家就是在上月合战后见识到织田军的强大才派出小西行长和宇喜多基家接触秀吉的。历史上的直家或许对织田军的了解不足以窥视全境,即便如此依然选择了向织田军投诚。
现在八郎把织田家的强大完整的告诉直家,八郎也从直家眼中看出了惊讶,口中不停的念叨着‘20万,20万’的话语久久不能自已“如此看来平定天下者必定织田右府公了。”
“也不一定,我从筑前大人口中探得口风,右府此人性格乖张暴虐,经常打骂家臣,旗下武士大名颇有微词,只是右府强势威压而下罢了,现在的织田家宛如一个火药桶,或许一个火星就能爆炸。此事既然出自被右府提拔于微末的筑前殿,恐怕确有其事。”猴子自然不可能和八郎讲述织田信长的黑历史,这些都出自八郎记忆中对织田信长的评价。
“如此看来,依八郎所见应向筑前投诚吗?”“父亲如想保全家名,直接向信长公投诚就可,或许还能如荒木摄津守一般得到重用,为一方旗头。但是父亲如果想要宇喜多家再有所增益,投降筑前是最优的选择,此时投诚更显诚意。”
“可是筑前只是右府的家臣。本家投诚筑前不是成了臣下之臣?”
“父亲,你聪明一时怎么还没看透,筑前目前领有不过20万石,又怎么做的了本家的主家,其必然上报右府。而右府作为其劝降本家功绩,又兼领中国地方总大将的身份,定然将本家配属给筑前殿下。因此本家事迹上还是右府的家臣,只是筑前殿下承了本家的恩情,接下来定然倾力相助本家。毕竟右府人在安土,筑前就在播磨,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直家听了八郎的意思不住的点头称赞“八郎出去了一次,果然长大了,见识不似往昔。此事父亲会着重考虑的。你且下去休息吧。”
“父亲,我在播磨还收了一个家臣。”
“你?这就收了一个家臣吗?是谁,快让我来看看。”
“他随我进城被你和玄珠师范一起抓走了。”随即八郎把如何偶遇藤堂高虎的事情和直家坦白,对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桥段稍作改变,更加突显了藤堂高虎的智慧。引起兴趣的直家吩咐人把玄珠师傅等人带来。率先考问了藤堂高虎的能力也赞不绝口。
“犬子前些时候在播磨多有冒犯了,还请见谅,听闻犬子以1000石领地延揽先生,不如这样,我出2000石延揽先生,请先生直参于我,如何?”
“多谢和泉守抬爱,是在下已经认八郎殿下为主公,实在不能一身再侍二主。还请大殿准许。臣在八郎殿下麾下依然可以为殿下分忧。”
“如此吗,也罢,,既然先生不愿意那就这样把,只是犬子尚且年幼,没有元服,先生不如现在本家旗本队参见。听闻先生筑城颇有心得,改天引荐先生与家弟左京亮你暂时在其麾下做事吧。只是赏格既然已经开出了口,先生又拒绝了。这样,我前一段时间向朝廷表奏了一批官职,不如表奏先生为从六位下民部少丞如何?”
“哈衣,多谢大殿赏赐。”
直家赏赐完藤堂高虎之后又询问了玄珠和尚和秋上久家,听闻事情和八郎说到差不多之后点头去除了困住二人身上的绳索,说道“你们二人私自带领少主离开光珍寺,使得少主多次面临险境,实在是罪无可赦,但是念在你们二人初心无害,且多次拼死救主的份上就功过向抵,伊职介剥夺旗本身份,暂时担任八郎的寄骑吧。”
“多谢大殿恩泽,臣等定铭感五内,以死报销。”两人行礼之后直家吩咐户川隆平叫来鸠山庆盛带着4人下去休息,第二天再把几人送去光珍寺后就躺下休息了。
八郎出来时候正好看到前来问诊的医者,于是询问父亲到底得了什么病。一听医者报了什么饥饱痨、胃气痛的名字一下子也没明白,不过在询问了医者症状之后知道了,这不就是胃溃疡吗。
“看来要把青霉素提上议程了。”八郎嘟囔道。其实八郎在玄珠师傅受伤后就在线如果身边有一针青霉素,玄珠师傅或许不用依靠自己撑过来,可以恢复的快一点。现在听闻父亲患的是胃溃疡。正好可以借助光珍寺的环境进行青霉素的生产。说不定可以多救救父亲的生命。
鸠山庆盛似乎看秋上久家和玄珠师傅没有了以前的尊敬,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临了离去,八郎终于忍不住问道“刚刚听闻父亲说金光盛家大人身死全是因为我的原因,鸠山大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鸠山庆盛听闻八郎问起金光盛家事情的事情,眼神中充满着哀愁说道“其实也不少主的原因,采女他受命保护少主,但是少主却被那两人蛊惑逃走,生死不明。由于主公要求我们低调保护少主。前往不能让毛利家知道。采女在得知少主失踪之后之后到处找少主,寻找了十几个日夜,都跑到播磨去了却找不到。深感职责的他在回到石山之后便自裁了。我们发现时候已经晚了。”说着说着留下了眼泪。
八郎听闻金光盛家在寻找自己十几天甚至跑到播磨都找不到之后自裁的消息,无比指责,时间推算,那个时候3人正在高松养伤,还没有去播磨呢。没想到我不伤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八郎此次出去游离自己九死一生不说,间接害死一位宇喜多家的忠臣,回想起小时候和这群旗本玩耍的回忆,以及在光珍寺那如和煦春风一般的笑容,八郎想要做些什么弥补一下。
“采女可有家人?”
“还有一个十岁的弟弟,从小父亲就战死了,是采女抚养长大的。采女死后性格有些孤僻。”
“可否将他接来,随我一同读书?”
“此事需要询问主公”
“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我想定无不可,你且先去准备吧。”
八郎吩咐完鸠山庆家便回到自己的屋中整理提纯青霉素所需的材料清单,同时准备斟酌如何问父亲讨要一笔钱款以及希望将金光盛家弟弟陪同自己读书的语句,并准备第二天拜别时候向父亲提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