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第一晚(2 / 2)
不是没有动静。
靠在树后的厉鬼身影此刻仿佛发现了万州他们三个人,竟一个个诡异的扭转了脖子,往身后看去......
一个个死气沉沉的冰冷脑袋,从树后探出。
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一瞬间根本就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颗人头探了出来,仿佛每一颗树的后面都有东西,亦或者一棵树就代表着一只鬼。
阵阵阴冷的风吹来。
满是冷汗的三个人,只觉浑身都冰冷,犹如进入了冰窖之中一样了。
这哪里是一片老树林......这简直就是一片鬼林。
难怪。
难怪之前逃入这里的时候,公交车内的厉鬼追来都不敢涉足这地方。
因为这里的凶险比公交车上何止十倍。
“完了。”
三个人此刻已经绝望了。
他们已经没有再去挣扎逃跑了,因为已经无路可走,这片树林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离开的路,周围全是鬼,根本就不可能活着离开。
恐怖的厉鬼身影从树后出现,然后向着三个人走来。
四面八方。
不停的浮现。
很快。
这三个人发出了几声临死前的绝望惨叫,随后一切的又再次恢复了平静。
林中诡异的身影又渐渐消失了,似乎是隐匿了起来,这里又是一片正常的老树林。
只是谁都没有留意的是,在这片树林的外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三颗树,让这片不大的树林多少增加了一点面积,而且这三棵树略显稚嫩,似乎刚长出没有多久,颜色没有其他树那般黑,略显发白,远远看去比较明显。
一阵阴冷的风吹来。
这三棵树跟着其他的老树一起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杨间并不知道。
他待在古宅的第三个房间内,守着房门,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古宅的晚上很平静,至少其他的驭鬼者没有闹出动静,这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其他的驭鬼者如果遭遇到了不测的话那么是一定会发出动静的,这样一来其他人就会有所察觉,不至于
危险来领的时候毫无防范。
杨间此刻十分清醒,他脑海之中一只在记挂着三件事情。
隔壁上锁的房间,大堂里那具老人的死尸,还有大堂后面那口红色的棺材。
“房间和尸体我多少有些防范,但是那大堂后面的那口红色的棺材又代表着什么?”杨间心中暗道。
棺材这种灵异之物他不是没有见过。
当初鬼差就是从一口鬼棺之中孕育出来的厉鬼,恐怖无比,只是......孕育鬼差的棺材是黑色的,但是这口棺材却是红色的。
“在民间之中黑色的棺材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代表着棺中之人是横死的,红色的棺材代表着是寿终正寝,是喜丧,虽然只是一种说法,但以前的很多东西都比较讲究,比较忌讳,颜色的选定方便是不能随便的。”
“假设第一次关押鬼差的人是以前老一辈的驭鬼者,那么他选定了黑棺这个颜色,就间接的表明棺材里的东西很危险,同样的道理,这红色的棺材出现就表明大堂里的那个老人是寿终正寝,死得其所。”
杨间脑海里浮现了很多属于自己的记忆和知识。
都是一些民间的杂事,也不知道是鬼影读取了哪个人的记忆。
“头七代表着的是还魂日,有人推断头七那天大堂里的老人将要厉鬼复苏,这点是非常合理的,所以头七将是古宅内最凶的一天,兴许有可能团灭在这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我。”
“信也不一定是送给这个老人,虽然表面上这里只有这具老人的尸体才有收信的可能,但隔壁那上锁的房间可能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七天之后灵异公交车也有再次途径这里的可能,说不定会有厉鬼下车。”
“因此我敢肯定,邮局真正要信使做的事情,不是送信给谁,而是要信使如何活过这七天。”
“这第一天已经开始了,这栋古宅一定会存在凶险,邮局绝对不可能让我们安全无恙的渡过第一天。”
杨间在认真的思考,分析信息。
而就在这个时候,古宅内此刻发生了动静了。
“砰!砰砰!”
声音是从古宅外传出来的,似乎是有谁在重重的拍打着古宅厚重的大门。
这个声音不算大,但是在寂静的夜晚却显得尤为明显。
“有人在拍门?”
一瞬间。
房间里的,老鹰,王风,大强,杨小花,乃至李阳都齐齐睁开了眼睛。
这种环境之下根本就不可能睡得着,只是尽可能的小憩片刻恢复体力和精神而已,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就能惊醒。
“又是敲门?”杨间脸色一沉。
他平生最厌恶两件事情,一是有人无缘无故的敲门,并且不说话,第二种就是下雨。
“谁,谁在外面敲门?”有人喝了一声,那声音是周登。
这家伙胆子还是大。
然而古宅外面没有人回应,依旧在拍打着门,而且声音很急促。
“一,二,四,六......这频率至少六只手在拍门。”
杨间听着声音,辨认情况。
“会不会是之前脱队的那万州他们。”李阳低声道。
他记得之前有几个人在外面等公交车重启,没有跟过来。
“我出去看看,你们就在这里,除非是我过来,否则任何人都别开门。”杨间觉得不能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他立刻握着那根发裂的长枪就推门走了出去。
一个拐弯,就来到了大堂的位置。
他看到了周登,也看到了几个闻声出来的驭鬼者。
此刻,所有人都站在大堂不说话,看着大堂中间那黑色的太师椅上的老人死尸。
“你们,又谁动了这具尸体没?”周登沉默片刻,询问道。
此刻,老人的那具死尸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动了位置,原本是在左边那张太师椅上的,却换到了右边坐下。
姿势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方位。
“刚才大堂没有人,我在第一间房间一直有留意外面的情况,而且谁会无聊搞这种恶作剧,搬动这老东西的尸体。”樊兴沉着脸说道。
古宅大外,那急促而又连续的拍门声越来越大了。
众人心中渐渐冒起了一股寒意。
“我记得古宅外面的门是没有关的......”
不知道是谁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其他人闻言全部都齐刷刷的回头看去,但是视线被一面墙壁挡住了,看不到前院发生的一切。
门是开的?
那么外面是什么东西在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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