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章亲和光环,取麻绩丝(2 / 2)
剥麻刀是有浅u形刀口的小工具,与剖开的竹筒差不多,造型简单,体积又小。
弄回草麻后,顾恪就顺手用紫竹做了几个,反复小修改,多次制造,只用两个时辰就给它们刷上了坚固特性,够用很久了。
去青取麻时,用细竹筒套在一只手的大拇指上,将草麻外皮一头压在u形刀口中,另一只手快速将外皮从刀口和压紧的细竹筒间拉过。
u形刀口就会把青刮去,只留下最坚韧的碧麻纤维,再挂起晾晒干后,得到的就是粗麻。
粗麻可以搓成股,再两三股交缠在一起,就是粗细不一的麻绳。
不过山谷里有铁线藤,可以作为绳子使用。
而且铁线藤皮中的纤维不易取出,取为纺纱材料太费力,只用来当缝线,少量使用。
因此春夏她们的事先处理也就到这一步,没再弄什么麻绳。
此刻再加工,便要绩纱。
先将粗麻浸水半盏茶工夫,用手指甲将其破成更细的丝,再两两接头成线。
这是一个繁琐又细致的工作,手工完成更是费时费力。
好在这事不费脑子,众女都是入门武夫,手灵眼活,速度飞快,不到一个时辰便接好了试验用的麻线。
麻布是平纹织物,基本原理与竹编、草编一样,都是用的经纬交织法。
晾晒后缠绕成大圆的麻团可作经线,绕成略扁的麻团子则作纬线使用。
作为经线的麻线还要整经,也就是将它们在两根分开竖起的短杆之间崩紧,可以提高织出麻布的质量。
然后,顾恪做了几个筘板。
筘板一般用竹子做成,也称竹筘。
它呈长方形,上下长杆中均匀固定竖立的多条细篾片,篾片之间就是筘眼,是穿如线的地方。
将两根经线从筘眼中穿过,就是所谓的“丝丝入扣”。
将经线分上下两层,拉伸开,用面粉熬的浆糊给线重复几次上浆,刷匀后用筘板滤过。
这样会在线上形成稳定的浆膜,使线表面的细小毛羽收束,避免织造过程中,线之间因为毛羽纠缠而使断头率增加,也能让麻布穿起来更细腻舒适,不那么扎人。
再等麻线晾干后,就可以上织布机了。
织布机不算太复杂,主要就是机架,羊角辊、卡尺、提综、筘板、脚踏板、梭子这些。
整体外观有些类似一个长方形的单人床框架,再加“半截蚊帐架子”似的吊柱,用于挂上提综和筘板。
两个提综分别负责奇偶数的经线,脚踏板用绳连接提综,带其抬起落下。
奇偶数的经线就会交替分为上下两层,每次交替,梭子就带着纬线横向穿过两层空隙,并用筘板回压打紧。
羊角辊和卡尺会固定、卡紧经线,直到织完一段经线,再放出一段,如此重复到经线用完为止。
麻布长度取决于经线长度,宽度取决于筘板长度(筘眼数)和麻线粗细。
第一次试制,麻线并没有弄太细,筘眼也只弄了二百个。
最后织出来的麻布宽约尺半,色呈米黄,看着经纬线有些粗,但还算平整,手背扫过依然有些许毛刺感。
当然,练了黑煞掌后,这种程度的毛刺感对他没什么影响。
春夏二女笑逐颜开,连连说这麻布光滑平顺,穿上肯定很舒服。
顾恪却疑惑:“这,穿身上不怎么舒服吧?”
两女闻言,不禁一愣:仙田里产出的草麻质量远超寻常,做麻线顺滑又坚韧,这都还嫌差?
但春霜见肤色日渐白皙的顾恪,有点明白过来,试探着说明:“这麻布刚织好就这样,洗几次后会更平滑,不会那么刺人的。”
口中解释,她却在心中嘀咕:仙人要求果然非同一般,这种品质的麻布都快赶上丝绸了,居然还嫌不舒服。
一旁柏素清拿过麻布,在手里摩挲着,微微颔首:“这布委实不错,若还嫌粗砺,那只能用石头磨几遍贴身那面,但会更早破损。”
顾恪果断摇头:“如此粗糙怎能穿在里面,还是留着做外衣吧。”
顿了顿,他才安排到:“这些麻线来自品质差的那些草麻,用来做外衣就行。后面那些品质好的草麻,把线弄细些,做出来的麻布再用来做贴身衣物。”
“缺什么工具给我说,织布机有问题也可以改进,绩线可以让大家空闲时帮忙。”
“最好下个月时,大家都有舒适合体的新衣换洗。”
众女对此决定毫无异议。
幸亏卫浴房弄好后,她们每日都能淋浴冲洗,才没有整天浑身汗臭。
但没换洗衣物就只能入夜后洗衣,睡前放到烘炉边烘干第二天穿,实在很不方便。
接下来几日,春夏转做织布,秋冬协助。
做饭主要由两小完成。
顾恪减少了每天做手工活的时间,负责仙田里的农活。
这些日子他工书已超过了20级,特性心灵手巧变为2,但距离30级还早。
早早获得的农学却因最近农活做得少了,还差些才到30级,刚好顺便刷一下熟练度。
梅兰竹菊还是当她们的自由人,谁有空闲就按照各自兴趣,协助他人做事。
像梅书就对做饭和纺织较为喜爱,所以和春夏二女待得多一些。
菊琴对制造和加工比较感兴趣,时不时与顾恪碰面,顺手帮忙。
竹棋对种植和练武感兴趣,空闲时间多是种田,偶尔还找柏素清请教武学。
兰画喜欢竹草编织、制香、制墨,因此和小满、秋冬二女相处比较多。
只能说,人的天性喜好确实多种多样。
几个月相处下来,在顾恪的赞同与鼓励下,大家都习惯了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当然,必要的田间劳作和杂活所有人都会做。
即便秦大小姐和柏素清也会在修炼时,顺手用搬运、劈柴、割草之类来测试自身武学的威力和精准度。
如今,大家不过是多了点剥麻、绩纱的小活,休憩闲聊时手上随便弄弄就能做完。
由于顾恪嫌弃第一次的麻布的态度过于明显,织出来的那匹布料自不能给他做新衣服。
梅兰竹菊还有换洗衣物,不是最着急的,最后它落到了春夏秋冬手中。
但她们却也不好自己先用上这新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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