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神木秘境(1 / 2)
大约一日之后,龙骧大将军的幕下长史渺思仙子受邀来到蜀国相申令时府上做客,然后收获了一幅大大出乎她预料的画作来。
“先前龙骧大将军再次稍作驻留,便留下了这幅画卷……老朽私以为,这是王将军留给渺思姑娘的。”
申令时颇为捉挟。
然而当渺思仙子打开这画卷看懂了这《渺思惜别图》的时候,就是止不住地泫然泪下。
她看懂了作画者的怜惜与坚决,也看到了画中另一个自己对她投来的怜惜之意。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申令时有些手足无措,渺思的这个反应他还真是没有想到。
渺思仙子抹干眼泪将画卷收起一言不发,玉牌上显示:多谢申相好意,这件礼物渺思很喜欢。
她回应完了便匆匆离去,从此坐镇成都府衙替王弃专门处理修行者事务,仿佛从此一心为公。
可唯有在夜深人静之时,她才会拿出那画卷,痴痴看着画中那默默垂泪的自己。
“你明白渺思的心思,渺思当然也懂你的……”
……
玄真皇帝继位以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却没想到做了一件要命的事之后就逃避似的丢下了一切跑了出来。
王弃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当完成那《渺思惜别图》的时候,他立马就慌了。
这画要是被阿姣姐姐看到了,他岂不是要死要死的?
所以他不敢将这画带在身边,又不舍得将之销毁,只能逃避似的把这画留在了申令时的书房中,美其名曰:‘顺其自然’。
王弃此时也只能带着狼狈的心态上路,他得去万寿山一行。
巴中有座万寿山,那本非什么名山,也没什么修行门派驻扎。
只是千多年前有一伙来自西北的修行门派迁入蜀地,这才有了这万寿山一脉传承。
这千百年来类似的事情多有发生,在天地末法的当下,许多原本的莽莽仙山都变成了荒土丘,不少门派因此往依然有灵气积聚的蜀地搬迁,甚至连名称都改了。
王弃此时要找的这万寿山便属于这一类,原本他们在西北叫什么外人不可考,在搬迁到了巴中之后也是快速衰落下去,如今已经成为了这巴郡一支修行小势力罢了。
至少王弃从羽姬那里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
没错,他联系到了羽姬,来为他提供情报。
对此羽姬可高兴了。
无论王弃过来是折腾邪、魔还是去折腾正道,她都表示欢迎,只要别来折腾她们可爱的雀妖一族就行了。
王弃从成都出来,一路向东而行。
这线索获得意外地顺利,就目前来看,峨眉仙派和那万寿山都有嫌疑。
那‘空闻道人’的修为与道行不可能是无名之辈,这必然是伪装后的假名。
其实按照王弃本心的判断,峨眉仙派那里或许更有可能。
只是峨眉终究是正道大派,是蜀中正道的魁首,他就这么贸贸然上去太过显眼了。
倒是玉磐子以交流的名义前去更好,以他的气度身份在合适不过。
而王弃则是前往万寿山进行佐证。
这万寿山小门小派的,调查起来应该不会费劲……
行走在广袤的四川盆地上,他入目所见的倒是一派平和繁荣的景象。
可是在这貌似的繁荣之下,却始终藏着许许多多的污垢在。
蜀中邪道无数魔道昌盛,又有妖族良莠不齐……怎么可能太平得了?
王弃一路走来全身覆甲也并未刻意遮掩行踪,便是想要领教一下这‘蜀中风俗’如何。
他边走边以自己那粗陋的望气术观望……竟然发现哪怕是以这简陋之极的望气术,随便望去就能够看到一片三五处的怨念、秽气以及妖气隐现。
关于他的望气术……其实他有个错误的认识。
他自己为大彭皇帝,如今蜀王陆戈授首而已蜀国相申令时秉政,其实蜀地已经是重归他的治下了。
也即是说,这蜀地百姓已经实质上是他治下之民,那他当然也能够看得到自己治下的民气如何。
再加上五神山的《镜影照形术》,王弃炼制‘观天镜’其实不只是炼制成了一件不错的法宝,在炼制的过程中自己也获得了一些微弱的类神通能力。
他本身也具备了一定的‘看破’的能力。
其实受此启发,王弃干脆在自己面甲上加了一层镜片,而后以自己理解得更深刻的《镜影照形术》加持上面……好家伙,感觉好像‘光学侦查仪’一样,多了好多科技感啊。
他走到了一处小镇市集,此时正是黄昏时候,市集上的行人正四散离开。
王弃走入这市集上,目光定定地看着一个肉贩子……
他有些不敢去看那摊子上卖剩下的肉,只是一步来到这肉贩子的身边,在其反应过来之前便一掌拍在了这人肩膀上……
下一刻,这人整个便被装入了王弃捏在掌心的一个空间内。
《封邪咒法》的金纹在上面快速缠绕,将之牢牢封死。
而后他又一步出了镇去,全程没有一个人看到他的行动。
就让这些凡人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至少这样还能快乐一些……
来到荒野之后,王弃随手丢出了手中的封印空间,那空间中就有一个神情狼狈恶汉冲了出来。
这是个人类修士,可他做的事情却比许多妖怪都要可恶……
王弃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以破邪神咒加持左手尾指的雷池,轰出了一道‘破邪神雷’来。
雷法与拓空术是他本次蜀中行准备使用的技能,最多再加上《仙风幻身决》来加持身法。
这样可以让人看不出他的底细……当然,当他发现‘拓空术’也可以用来擒拿对手的时候,一系列的应用想法就从他脑袋里冒了出来。
电光闪过,那个邪道修士就成为了一地焦炭。
既然是在那摆肉摊的,那其所修的自然也是邪法,这种邪法被破邪神雷面前被彻底克制,死得可谓毫无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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