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深情告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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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隽辰掰过她的脸,一脸正色,他无法苟同她这个看法:

“我还是部队里出来的,照你这个说法,我就得找一个当兵的女人,最好还是特种兵。这样才会有更多共同语言,闲下来时还能切磋一下身手。”

“就该如此。只有这样,你们的方向是一致的,你们的精神世界才更能契合。陆隽辰,我们不得不承认,一男一女抛开最初的新鲜期,最终让他们坚持守到白头的是彼此内心世界的信仰。有时候,生活上一些小习惯的互不相让,就能让彼此分道扬镖。

她有一个朋友是情感心理师,专门为人解决心理问题,婚姻的失败,有时就是从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问题开始的。

陆隽辰却难以苟同,继续反问:

“那我如今退役了,就该找一个商业女强人是不是?只有这样,我和她才能达成更多的商业共识……”

时卿又点头:“强强联手,彼此欣赏,更能巩固婚姻。”

陆隽辰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叫道:“对个头啊……找对像找的是那种处在一起彼此都觉得舒服的人。

“在部队,找女兵当女人,在我看来,就是找个兄弟当老婆,想想就觉得恐怖。

“找女强人,那更要不得了。白天我在公司谈项目,机关算尽的,晚上难道还要继续讨论项目吗?这样日夜不分的工作会死人的。”

这是歪理。

可时卿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击。

男人的脸突然凑了过来:“时卿,你别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你很不舒服哦……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你其实都是愉悦的不是吗?”

最后一句令时卿脸上飞起了红潮,把人推开——无他,这个又在开黄腔了。

“陆隽辰,你说话,严肃点……”

他低低笑了笑,刚硬的面部表情柔软到不可思议。

是,他隐射了,但见她羞臊了,他心里却是无比开心的。

“我怎么不严肃了。我说的可是大实话……难道我们之前相处得不愉悦吗?”

他再次凑到她耳边,以若有似无的气息轻轻撩拨着她耳际敏感的触觉。

她躲了躲,伸手再次将他推开:

“你这叫严肃?陆隽辰,你别得寸进尺。”

近距离看,男人的脸庞干净,线条流畅,唇角微勾的模样,还真是叫人移不开眼。

“行,那就认真说话……”

他坐正了,不再调戏她,继续说道:“人与人相处,有时可以是因为志趣相投而走得近,然后,他们可以在生活中共同进步。除此之外,也可以是互补效应……我觉得,我和你就是一种互补……”

呵,这人啊,还真能掰。

她扬了扬秀眉:

“行,那你说说看,我们怎么互补了?”

“我当了十年的兵,出过很多次任务,也受过很多次伤。每次看到有战友受伤,或是牺牲时,我总会问自己:我们这些当兵的,存在的意思是什么?”

他站了起来,背靠着栏杆,对视着她,欣赏着她恬静姣好的脸孔:

她笑的时候,可以让人觉,整个世界撒满了阳光;她安静的时候,又会让人觉得,岁月静好,是一种美的极致。

“你找到答案了吗?”她问。

“最初我当兵,只是把它当作历练。我是15岁时偷偷报了特种预备役兵种的。16岁正式入伍。当时觉得当特种兵特别酷,能学到很多东西。但也经历了很多常人难以想像的艰苦。曾经一度怀疑自己的价值。后来,我终于真正肯定了我的价值……也算是找到了答案……”

(本文当中男子16周岁可当兵。读者朋友们不要太较真哦!)

他深深着睇她:

“那就是要让像你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可以在海边,围着篝火自由自在的笑啊跳啊,享受和平国家难得的安逸和幸福。

“之前我和你说过的,八年前,在你十六岁时,我曾在海边见过你,那个晚上,你的笑容非常的治愈人心。

“同在那天,我找到了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要做国家和人民的铜墙铁壁,守护弱小,守护孩子们灿烂的笑容,守护我身后那片繁华,以及生活在繁华中的人们,得让他们每天可以自由自在地走在阳光底下,不用提心吊胆,不用身受屈辱……”

说话间,他又指了指身后不远处那一片繁华。

比起那些满身沾满铜臭的人来说,这样的陆隽辰很迷人——作为军人的他,身上有一股子不一样的人格魅力。

这一刻,她的神思恍惚了一下,再一次想起了六年前那个和自己出身入死的朋友——斯迪夫。

他好像说过同样的话:“军人们负重前行,就是为了让更多平凡的普通人过上安稳的日子。捍卫国家,是一个男人最光荣的事。帮助弱小,更是军人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他很棒,很正直,很阳光。

当年在西非,她认得那么多人,他是唯一一个让她敬佩的人——和他在一起,她会有一种难言的踏实感。

陆隽辰也很好,他们这些当兵的人,都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会让人觉得,有他们在,天塌了都不会有事,他们会顶着。

不是所有男人能给人这样一种安全感的。

或者,失忆的自己,之所以会被这个男人轻易攻占,大约就是,他身上这样一种特质吧!

“那为什么退役?是你家里人要你回来继承家业?”

她本能地这么以为,据她据知陆家长房就他一个继承人。

“不是。我接了一趟任务,受了重伤,出了一场意外,既是因伤退役,也算是引咎退役……”他笑笑,“这件事,以后我专门挑个时间说给你听,现在我们言归正转……”

“好,你继续说。”

其实,她本来想借这个机会问一问他认不认斯迪夫的,但因为他这句话,到嘴的话,生生就缩了回去。

陆隽继续往下说:

“这几年,我在国外忙着挣钱,开拓各种市场,钱是挣了不少,新朋友也结识了不少,却觉得特别没意思。你别说我矫情啊,是真的没意思……”

时卿插进话道:“是不是觉得钱挣得再多,也就是账面上数字变动一下而已。对于你们这种钱多到数不过来的人来说,钱多了,心反而空了。”

陆隽辰微微一笑,这丫头啊,这句话是真的戳到他心窝窝上了:

“嗯,当我不再是军人,我所经营的种种失去了更大的意义。除了给公司创收,我的个人价值没办法得到体现了。

“比如以前,我执行任务,是为了国家,这种报效国家的尊荣感、责任感,能让一个男人的精神上得到满足。

“现在,我为集团创造财富,除了带着我的团队一起实现财富价值,扩大集团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外,唯一的附加价值是,让外面的人更多的了解我们国家的文化。可那不是我想要的。

“这六年,我忙忙又碌碌,歇下来时,我发现我什么都没拥有,我没有为之奋向的动力。”

这番话,若是被其他人听了,会觉得他真是矫情,拥有了一切,却说“我不稀罕这一切”,会让发酸地发骚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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